三日後,長離在收下了師尊準備的一些資源,以及一些保命的東西之後,就前往外務峰報備,就此離開了元清派,開始了四處逍遙的生活。
而江連雲在進入元清派之後,就悄悄地利用空間裡的資源修煉,成功在外門裡脫穎而出,在五年後,成功的位列內門,得以傳授更進一步的功法。
內門的弟子多是心高氣傲,少有資質不好的弟子。
其中斜雲峰峰主之女兒,寧玥,十分看不慣江連雲在內門如魚得水的樣子,在得知玉虛峰的大師兄對江連雲有意後,更是嫉恨連連。
玉虛峰歷來歸屬於掌門一脈,大師兄便是下任掌門的候選人,掌門壽元將近,大師兄不知能否順利的繼承掌門的位子,到時必然要做出選決斷。
而寧玥雖然認爲大師兄必然會做出正確的選擇,但這也不妨礙她打壓江連雲。
接任務時被可以安排前往危險的地方,弟子份例也被剋扣,總有人尋訊滋事,這些事……江連雲一件都沒忍。
一件件小事都被鬧得天翻地覆,連長老們都有所驚動。
最後是掌門發話,關了寧玥一年的緊閉,順便補償了江連雲的虧損,這也讓掌門記下了江連雲這個小小的內門弟子。
玉虛峰的大師兄是他的後人,爲了他能順利的繼承掌門的位子,他並不希望他的道侶是個毫無背景的小弟子,於是,本來對江連雲有所好感的大弟子便不再與她來往。
江連雲並不在意,修行的路途中本就不能依靠他人,若事事想着走捷徑,那隻會越走越偏,難見大道!
洛長離並不知道宗門內這一出出的大戲,他在喬裝之後一路慢慢行走。
他並不缺資源,不需要拼死拼活的闖蕩,許多事只是聽聽就忘了,而因他有着金丹期的修爲,也無人敢隨意的冒犯。
優哉遊哉的來到了洛水旁,沿着水脈一路行去。
在路上並沒有遇到多少修士,修士大多都行走於修者之域,少於凡俗之人來往。
測算過水文後,他終於來到了他出生的人家。可惜這裡早已荒草萋萋,只留下一棟衰敗的宅子。
這是一個侯府,坐落於都城南郊,原是先皇后的孃家。
可惜皇后早去,在皇帝病危之時,想要擁立皇后留下的大皇子,未能成功,在新君上位後,滿門抄斬,未能逃出一人。
當年那丫鬟雖然沒能親眼看着洛長離嚥氣,但她以爲一個嬰孩兒沉入水中應是活不了了,因此也就放心的回去復了命,侯府中人都不知曉曾有一個庶子出生過。
在原地站了半響後,就有一些人家好奇的派人來查探,洛長離並未理會,就此離開了都城。
變換成凡人的模樣,看着大好的河山,果然與修士有些不同。
修者在天地中汲汲求取,探尋到圖,所見之物皆爲道之化身,而凡人卻順應天命,努力過好這短暫的一生。
說不上那種方式正確,但洛長離依舊慶幸走上了修行之路。
在沿途之中,也曾見過修者隨意屠殺平民,洛長離都是隨手了結了,也曾見過妖修作亂,更是沒有放過,或許他並不是一個熱心的人,但順手爲之的事爲何不做?
妖修在這方大陸上數量衆多,大多隱居於靈山秘境之中,但也有一些妖獸不堪忍受修爲進展緩慢,以人類血肉精華爲目標,四處爲害,洛長離也遇到過許多。
在一處山腳下,洛長離由於發現了一縷妖氣,便前去一看。
山下是一羣依山而居的村民,世代居於山腳,這座山早年也曾出現過許多靈異,但在兩百年前,一位仙人來過之後就不曾出事了。
村落偏僻,少於外人來往,連縣裡的公差都很難搞清楚進山的路徑,倒讓他們少了許多麻煩事。
在洛長離進村後,村人便請來了主事的長者,那位老者身體尚且硬朗,用打量的目光看向洛長離,得知他想要在此地歇腳的時候,倒是沒有推辭。
“貴人願在此處停留,也是我等的榮幸,但此地偏僻,住所簡陋,還望貴客莫要嫌棄”。
洛長離認真地說道,“老翁願意收留,我又怎會嫌棄?還望老翁莫要嫌我打攪纔是”。
“豈敢,豈敢……”
兩人來往了一番,老翁便親自引洛長離前往住處。
村民看洛長離衣着乾淨,氣度不凡,就知道這說不定是哪裡來的大官人,不敢上前放肆,連村中頑童想要上前都被攔住。
洛長離一路頂着村民們好奇的目光,來到的村尾的一間空房。
在進屋的一剎那,洛長離感覺到了窺探的目光,回過頭去,卻並未看到,神識感知到盤踞在不遠處的妖氣,洛長離嘴角露出了一抹略帶興味的笑意。
雖然這並不是他第一次來到古代世界,但是那一份世界並未展現出什麼神異,洛長離還是第一次見到妖修與人類合居。
要知道,金丹期的妖修纔可化爲人形,而他們多是與修士來往,不會理會普通人類。
這個村中的妖氣尚未達到金丹期的地步,就已經能以人形現身。
洛長離不由得想起那些書生的話本,狐仙夜會才子,共結連理裡,狐妖報恩,自甘爲妾,共侍一夫……
他這次見到真人版的,不由得興趣盎然……
在距離洛長離不遠處的地方,一個清雋秀雅的男子站在房中不停地來回走動。
在那個人走進村中的一剎那,他就不由得心頭一陣,仿若大難臨頭,他心知不好,就放出神識查探,卻在第一時間被發現,那等修爲,必然是人族中的高階修士。
他在心慌意亂之下沒了半點分寸,只能在房中乾着急……
他的娘子見他一副坐臥不寧的樣子,忙問他,“相公,可是有哪裡不對?你怎的這麼慌亂?”
他娘子是個相貌明豔大氣的女子,雖爲女子,卻是難得的爽快人,在這附近的村子裡可是出了名的能幹,多少人家求取,可惜她選了孤零零的宋奇。
此刻看着他在房中寄的團團轉,雖然心中也是十分的擔心,但還是耐下性子來哄着他夫君,兩人好一番親熱後宋奇才想起了正事。
逃是逃不掉的,還是坦白從寬吧,或許能夠的到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