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相愛,不知道蕭成玉真愛的是他自己的權勢呢,還是蘇於惜這個人!
陳家大小姐冷冷的笑了一聲,然後毫不留情的轉過頭去,今天的宴會,她是主角,雖然半路上被蘇於惜打擾了一會兒,可宴會卻沒有結束。
而這個宴會,是相親的宴會,也就是說,陳家打算再次考慮陳家大小姐的婚事了。
站在空曠的陽臺之上。陳家大小姐懶洋洋的吐了一個菸圈,然後一道乾脆利落的聲音驟然的出現,“蠢貨。”
而這時,她的身後同樣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愛麗絲,你躲在這裡,是爲了宣泄你那無處安放的愛情,還是如同那些可悲的女人一般,抱怨着自己那無情的未婚夫,或者說,你在等待另一個有緣人的到來?”
陳家大小姐冷冷的笑了一聲,
語帶譏諷的說道,“喬伊,你知道有緣人的真正意義嗎?”
一個金髮碧眼的男子,慢慢的從陰影中走出,他凝視着陳家大小姐的目光繾綣的彷彿一首溫柔的詩,“當然,我的甜心。”
一種粘稠而又複雜的氣息從天台之上散發,而在另一處陰影裡,一個身着改良漢服的男子輕輕地放下了手中的玉簫。
他有些疑惑的看着那兩人,明明他的天魔簫音還沒有奏響,這兩人怎麼就攪在一起了?
人世間的愛恨纏綿啊,他或許是沒有機會弄懂了,店主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後身形慢慢得隱沒到了黑暗之中。
在這裡,總覺得自己很多餘呢。
徐徐的風聲在夜空之中迴盪,皎潔的月色傾灑下來,讓天台蒙上了一層美麗的薄紗,隱於夜色的神秘店主將那一滴月華凝露拿出,讓它靜靜的漂浮在月光之下。
雖然這次出門沒有什麼收穫,但這美麗的月色也不可辜負。
而在樓下的宴會裡,一個無人注意的小角落中,神色清冷的長離一手登記一盤松軟的蛋糕,一手拿起一杯清水,慢慢的吃了起來。
說起來,這兩天裡,他都沒有吃過什麼東西。
綿軟而香甜的蛋糕,落入嘴中,醇厚的香味一層層的襲來,讓他疲倦的心神有所緩和。
他一邊吃着,一邊嫌棄的皺起了眉,嘴裡還嘟囔着,真是難吃。
確實,相比起他以前吃過的山珍海味,這一塊蛋糕確實不算什麼,可現在他是在吃白食,他還這樣挑剔真的好嗎?
而長離則是生動形象的展示了什麼叫做心安理不得,他一邊大快朵頤,一邊嫌棄着眼前的食物,那高雅的姿態,完全不像是一個吃白食的人。
宴會中的人就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他一般,放任他在這個宴會廳中自由行動,而偶然有人注意到他,也只當這個人性格別緻。
他們完全沒有懷疑他是不是偷偷混入宴會中的,畢竟這麼優雅的舉止,怎麼可能是沒有身份的人能夠做到的呢?
剛剛會場發生的那一切,也都落入了長離的眼裡,對此,他只是無所謂的挑了挑眉,蘇於惜的事情與他有什麼關係?她死不死關他何事?
真命天子,真命天女,天作之合,這種種詞彙,或許能夠被某些人用到蘇於惜與蕭成玉身上,但這些人絕對不包括長離。
一對因爲某種特殊的運氣而湊在一起的情侶,讓他們抱團在一起的,除了那可有可無的愛意,更多的大概是彼此的慾念。
蕭成玉野心勃勃卻又妄自尊大,一邊想要重振蕭家,一邊又迫於現實而不得不忍耐,這種人,他想要的不是純真的愛意,而是一個能夠供他發泄慾望的,讓他獲得某種扭曲的心理滿足感的真愛。
蘇於惜柔弱可憐,自尊心奇高,內心中充斥着足夠的自卑與深藏的自大,這兩個人從某種程度來說,還真是天作之合。
至於蘇明軒,只能說他完美的繼承了自己父母的特點,早早的成爲了一個奮鬥在權力場中的人。
他該說,不愧是被氣運所眷顧的一家人嗎?就連心性也扭曲得格外特別。
飽餐了一頓,長離就順勢站了起來,然後往會場外走去。
他只是隨便的找了一家會場混進來吃東西,都沒想到直接看到了這麼一出好戲,他不得不感嘆一句,這運氣倒還真是不錯。
他擡起頭,望向那明亮而又璀璨的夜空,緩緩的露出了一個清淺的笑容,看見有情人,終成怨偶,還真是讓人愉快呢……
會場的保安看着這位滿身貴氣的新生一直望着天空,不禁暗自嘀咕,這年頭,有錢人的興趣愛好還真是各有不同。
剛剛走了一個真愛至上的霸道總裁,現在又來了一個神神叨叨的占卜師,難道這就是有錢的後遺症嗎?
不,如果讓杜衡知曉他的想法,必然會說,這不是有錢人的後遺症,而是瘋子的自我狂歡。
隨意找了個地方,休息了一會兒,在天光大亮之時,長離就向着東方而去,那個地方是杜衡家的方向。
三天時間已到,不知道那個蠢貨收拾的怎麼樣了。
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說,還不到七十二個小時,但三天是長離規定的,他想要三天,有多長就有多長,想要它多短就有多短,杜衡受着就是了。
而這一幕在這七年裡也時常的發生,一開始杜衡還會有所反抗,到最後他也麻木了,只能勤快的完成長離交代給他的任務,雖然這些任務到最後十有八九都完不成。
正在洗手檯上洗着碗的杜衡苦兮兮的將自己的爪子水池裡攪和,天知道他一隻貓要怎樣洗碗,可不洗也沒辦法,因爲受懲罰,國外的那本高數書他甚至都可以倒背如流了。
想起那個大魔王折騰人的手段,杜衡不禁留下了一行辛酸淚,把高數書倒背如流也就算了,五年高考三年模擬是什麼鬼啊!
鬼知道他當年看着那個人搬來一大摞的數學輔導書時,臉色難看的就好像日了狗一樣。
叮咚叮咚,熟悉的門鈴聲在室內擴散,杜衡頓時一驚,不、不會吧,怎麼會這麼早?
不過他想想長離以前的行事風格,心就涼了大半,這還真是他會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