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往人多的方向趕去。
這一路上他們都看到了死人。
“直到現在我們都還沒見到那個女子。她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蕭敬軒說。
“你們小心那女子,剛剛一翻打鬥,我就發現這女子肉身很強悍,之前我與兇獸戰鬥過,拳頭砸下去兇獸都要出血,但這女子,我們這麼多人攻擊她,她竟然一點血都沒有。而且,她身體似乎是會吸收血液的,剛剛我看到,她殺了一個人後,身上的傷變淡了。”洛輝說
四人一直往前趕路,直到看到了村莊都沒有再與這奇怪的女子碰面。
商議一翻過後還是返回了學院。
待四人返回學院後,就被院長召見了。
“你們這次試煉接的是什麼任務?”院長問。
“前往落花山脈幫商人運輸他們的貨物”洛輝回答。
“你們這一行好像是六個人,其他兩個人呢?”院長問
“任務中途和我們走散了,他們還沒回來嗎?”洛輝說。
“沒有。現在只有你們4人回來了。”院長一臉沉重。
“院長,是發生了什麼事嗎?”蕭敬軒問。
“實不相瞞,這落花山脈,自門派大戰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你們能說一說這一路上你們碰到了什麼嗎?”院長說。
四人把這一路上的遭遇都跟院長交待了。周茹跟蕭敬軒並沒有把迷霧裡面的事交待出去。
只是說進入了迷霧一直轉,過了很久纔出去。
“紅衣女子,殺人不見血……這……”院長臉色大變。
“院長知道這女子的身份?”洛輝問。
“我不確定,但是有一個人的事跟這個女子非常接近。”院長說。
“是誰?”周茹問。
“魔尊的傀儡新娘。”院長答。
“傀儡新娘?”蕭敬軒說。
“這傀儡新娘,是由人肉身煉製之後而成,軀體強硬如銅鐵,手指甲就像是刀刃,用針非常厲害。”
“針?”洛輝說。
“是的,這傀儡五指可夾住毒針,針針斃命,無數人死在她的毒針之下。最可怕的還是,她一旦吸血,她的傷勢就會恢復,傀儡不會感覺到疲倦,長時間的打鬥她還不會疲倦。邪性得很。”院長說
“那她有沒有弱點。”洛輝問。
“有,傀儡雖厲害,但操控她是需要大量的靈力。靈力不夠這傀儡就不會動了。傀儡師如果跟傀儡離得太遠,傀儡也不能動彈。”院長說。
“如果那個女子真的是傀儡,那就是說,魔尊那時候在場。”洛輝說。
“但很奇怪,他爲什麼留着我們。”蕭敬軒說。
“可能是我們太弱了,魔尊並不把我們放在眼內。”墨炎說。
“這魔尊,性情很古怪,他也不嗜殺,但他行事又非常狠辣。”院長說。
“院長,你說傀儡新娘,這傀儡爲什麼叫她傀儡新娘?”周茹問。
“這傀儡新娘,生前其實是魔尊的妻子,這魔尊沒有感情,對力量非常執着,直接將他的妻子煉製成了傀儡。”院長說。
“天啊!好歹毒!”蕭敬軒說。
“從前的魔族不像現在的這魔族這麼邪性。但魔尊來了之後一切都變了。你們先回去好好休息吧。”院長說。
衆人告別了院長。
“這些年來,魔族一直沒有放棄對落花山脈的追尋。最近又有了新動作,最近應該不會太平了。”院長喃喃自語。
“茹茹,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找到蘇兄的。”蕭敬軒說。
周茹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時間回到洛輝等人出發之前,周蘇此時正在吃力地躲避着黑衣人的攻擊,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他不能死在這裡,他要爲鄒家一族報仇!
周蘇佯裝倒地。黑衣人提劍刺向了他的腹部,周蘇一個打滾後從地上跳起來,向着深山裡面衝刺。然而動作還是慢了一步,再次被這一大羣黑衣人堵住了去路。
周蘇非常不甘心。他的腦海快速地閃過了鄒家那些帶血且死不瞑目的臉龐。他最終還是握緊了手裡的劍,他要從裡面殺出一條血路,只要有一絲活下來的可能,他都要把握。
也就在此時,周蘇進入了一種非常奇怪的狀態,他手中的劍似乎不是劍,而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他能清楚地看到黑衣人攻擊的動作,他們的攻擊似乎都變慢了。死在他劍下的黑衣人變多,但黑衣人的數量依舊不少。
周蘇戰鬥了這麼久身體也開始疲倦。
“噗嗤。”有一劍插入了周蘇的腹部再拔出。
就差那麼幾步就可以衝出去了。
周蘇機械地揮舞着手中的劍,腦子的暈眩感已經讓他感到非常不適。
此時有一條鞭子凌空出現,捲住了周蘇的腰部,直接把周蘇從包圍圈裡面拔了出來。
周蘇一看,是雲曦。
“蘇蘇,趴我背上。”雲曦說。
周蘇在昏迷之前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爬到了雲曦背上。隨即就沒了意識。
一片黑暗之中,周蘇一直向前走,來到了鄒府大門,周蘇一踏進去,才發現自己進入了血海之中,無數的手抓着他的身體。
“你爲什麼不報仇!我們死得好慘啊!!!”
“你爲什麼不報仇!我們死得好慘啊!!!”
“爲我們報仇啊!!!”
周蘇在這血海中浮浮沉沉,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蘇蘇!蘇蘇!蘇蘇!”
是誰在喊他?
周蘇一睜開眼。雲曦一臉擔憂地看着他。
周蘇此時身體不能動彈,看了看四周,是一個山洞。
“那些黑衣人呢。”周蘇問。
“暫時躲過了他們的追殺。”雲曦說。
“謝謝了。”周蘇回答。
“蘇蘇,我們之間,何須道謝。”雲曦說。
“那些黑衣人,是殺害我一家的仇人。”周蘇說。
“蘇蘇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你現在安心養傷吧。那些人現在還在找我們。但這個位置也不好找。”雲曦說。
“你沒必要做到這種地步。他們的實力目前你我都無法抗衡。我並不想連累你。”周蘇說。
“蘇蘇,就當我一廂情願吧。”雲曦說。
“現在的我給不了你什麼。如果我有一天報仇了。那時候我還在的話,這條命就交給你了。”周蘇說。
“蘇蘇,我要你的命做什麼。你沒必要說這種話。這都是我自願的。”雲曦說。
周蘇沒再說什麼。像他這樣的人。已經沒有心思去考慮什麼情愛了。雲曦的事是意外,但他也確實是毀了雲曦的名節。終歸是他害了雲曦。
幾天後。
周蘇雖然腹部中了劍傷,但傷口不深,傷勢恢復得還算不錯。
“我現在可以走動了。長期呆在這裡不行。”周蘇說。
“好,不過我們還是要小心。這幾天我出門的時候,其實有發現黑衣人的身影,但是我躲過了。不過他們並沒有放棄找我們。”雲曦說。
“好。”周蘇回答。
雲曦輕輕撥開洞穴外的樹枝,這洞穴確實選得非常不錯,就在幾顆大樹最裡面,洞穴的最外面還有一顆巨大的石頭把三分之二的洞穴口給堵住,往洞口上面鋪點障礙物,不仔細觀察很難發現。
兩人躡手躡腳地走出這個地方。半蹲在草叢裡面看着四周。
“我也不知道我們現在在哪裡,但這幾天我也探查這四周了,這附近有河流,我們現在在河流的上游,河流之下肯定有人家,我們可以沿着這個河流一直往下。”雲曦說。
雲曦在前面帶路。怕被發現,兩個人選的都是那種比較好躲藏的地方往前進。
“別動。有聲音。”周蘇拉住了雲曦。
有黑影一閃而過。
周蘇也不太確定有沒有被發現。
“沙沙,沙沙。”
周蘇聽到了一陣頻繁地腳步聲。有一羣人正往這邊趕過來。
“我們被人發現了。”周蘇說。
“人都是從山下過來的,我們只能上山了。”雲曦說。
“咻咻咻。”
半空中出現的葉子如疾風向兩人衝過來。
兩人閃避開來,這葉子打在了大樹上。深深嵌在大樹內部。這個葉子要是打在人的手腳上大概是要殘廢了。
兩人往山上跑去,也沒有去看身後有多少人。這追兵就像牛皮糖一樣甩也甩不掉。
此時周蘇身上的傷口已經裂開了。鮮血順着他的腹部滴落在地下。
“吼!”野獸的咆哮聲響撤了整個深山。
原來是一個白虎。這白虎有着黑白相間的花紋,牛一樣大的身體,額間的王字配着它那雙凌厲的雙眼,當真是威風凜凜。
“快跑,這兇獸的出現是我們逃跑的好時機!”周蘇說。
兩人一直繼續向前跑,但很遺憾的是這越往山頂,越是沒有發現可以躲藏的地方。雖然有野獸的出現阻擋了很多追兵,但始終有人窮追不捨。
而兩人的運氣也非常不好,竟然跑到了懸崖邊緣。前方已經沒有路了。周蘇看着這山頂下湍流的河水,後面是在慢慢增加的追兵。
“你會不會游泳?”周蘇問雲曦。
“會。”雲曦說。
“除了跳下去我們沒有什麼辦法了。與其死在這些人手下,不如博一線生機。”周蘇說。
“好。”雲曦回答。
兩人從這懸崖跳了下去掉進了這河水之中。這急速的河流帶着兩人往前飄去,周蘇緊緊地抱住了雲曦,兩人就像浮木一樣隨着這河流的流向浮浮沉沉。
周蘇陷入了昏迷之中,只覺得身體一直被水壓迫着,不久之後又冷又熱。
不知道過了多久,待到周甦醒來,他再次身處洞穴之中。
“蘇蘇,太好了,你終於醒了!”雲曦說。
“我昏迷了多久?”周蘇問。
“兩天了。你再不醒來,命都要沒了。”雲曦說。
“這裡又是哪裡?”周蘇說。
“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我們倆都在河邊,我最後只找到了這一個山洞。這裡很奇怪,我這兩天出去尋找食物,但走遠之後我又重新返回了這個洞穴的附近。還好這周圍還有活物,要不然我們都要餓死。”雲曦說。
又過了半個月,周蘇的傷終於好了。他們要離開這個地方了。
確實如雲曦所說他們走了一段路之後就會莫名其妙回到山洞的附近。
“這裡可能是有什麼陣法。”周蘇說
“那我們怎麼辦?”雲曦問
“這種陣法一般都有陣眼。有沒有覺得走哪裡不同尋常的?”周蘇說。
“這外面沒有什麼不一樣。但洞穴裡面可不好說。”雲曦說。
周蘇這纔想到了一直被忽略的洞穴深處。那個洞穴深處一眼看過去看不到看不到盡頭,兩人着急出去並沒有往洞穴裡面走去。
“再找找有沒有其他異常的地方把。那個洞穴裡面給我的感覺不是很好。”周蘇說。
兩人找了一會兒,沒有什麼結果。只能往洞穴深處走去。
未知的東西總是令人感到恐懼。這穴口越往裡面去越看不清裡面。周蘇點燃早就準備好的火把。
洞穴四周並不潮溼,空空蕩蕩,兩人向前走了一會兒後,前方出現了紅色的光芒。兩人繼續往前走,前方已經沒有路了。但兩人被這洞穴的盡頭震撼到了。
洞穴的四周包括頭頂都是密密麻麻的壁畫,裡面的人物都是持劍小人在打鬥。
裡面擺放了近兩米的銅像,這些銅像一左一右呈對稱式擺放,每巨銅像神態都是微微笑,手中持劍,只不過手中舉劍動作不一樣。
洞穴的最盡頭擺放着一個由好多人頭骨堆接而成的梯字型劍臺,這劍臺上擺放着一雙呈託舉狀的手指骨頭,拇指跟食指骨頭的中間擺放着一把劍,這劍色澤光亮,刀鋒呈亮,劍身發出的血紅色光芒壓迫感十足。劍是一把好劍,但這劍一看就邪性十足。
兩人往前走。
“哎呀!怎麼回事?”只見雲曦擡着腳,半個身子卡在了空中。
“怎麼了?”周蘇問。
“蘇蘇,我這一往前,前面就像是出現了一個看不見的東西阻攔着我前進。”雲曦說。
“那你在外面呆着吧,我進去看看什麼情況。”周蘇說。
“好,那你小心一點,這個地方古怪的很。”雲曦說。
周蘇點點頭,一步步往劍的方向走過去。這些銅像被雕琢得很人像化。周蘇總感覺這銅像的眼珠隨着他的移動而移動,但是一回頭銅像還是在微笑。周蘇終於來到了劍的跟前。
周蘇看着這劍的時候,情不自禁地伸手觸碰了劍身。
眼前畫面盡數消散,只見前方出現了一大堆人,這一大堆人持劍包圍中間的人,被包圍的這人嘴邊帶着一抹微笑,轉身跳躍,招招斃命。戰到最後,只剩下這微笑人擡頭望着頭上的明月,駐立在一片屍首之下。
周蘇回神過來,此時已經回到了洞穴裡面。
這劍果然有迷惑人心的能力,周蘇回想起剛纔看到劍的時候,忍不住去觸碰,以他的性格,他從來不做這樣的事。
這劍的旁邊還擺放着劍鞘及一本劍訣《斬戮》。周蘇朝這臺拜了三拜。
“前輩多有得罪。”周蘇說完後,翻開了這本《斬戮》
斬戮劍,通身由至鋒利的金屬玄金寶打造,生於陰年陰月陰日,浸泡在童男童女鮮血灌溉而成的血池一年,此劍似乎生出了迷惑人心的劍靈。持劍之人每用一次斬戮劍,斬戮之心就會變得愈發強烈,吾從小精通劍法,小兒自大無知無懼斬戮劍。待到吾發現之時,手下亡魂已是無數,爲抑制斬戮之心而創斬戮,雖斬戮可緩解斬戮劍帶來的慾望,但終究只是緩解。吾知吾死後,此劍還會出世,望後人勿過度依賴此劍,否則終成魔頭,六親不認,悔恨終生。
周蘇翻閱完《斬戮》,爲《斬戮》讚歎,這斬戮就算不用這斬戮劍,也是一本好的劍法啊。周蘇最後還是決定把這《斬戮》跟斬戮劍帶上。
周蘇剛把劍收好,遠離了劍臺沒多久,只聽到咔擦咔擦的聲音,那些銅像動了!銅像此時就如剛剛看到的那位微笑持劍人一樣,揮劍向他襲來,周蘇閃避開來,手持凜義劍反擊回去
“鏗鏘”
凜義劍雖是擊中了這銅像,但這銅像材質甚是堅固,被擊中的地方竟然一點痕跡都沒有。這銅像步步緊逼,周蘇被逼得節節後退。此時突然銅像停了下來,往後退了幾步。周蘇一看,此時他回到了劍臺這裡。
周蘇嘗試邁出劍臺兩三步後,銅像又逼了過來。
周蘇沒辦法退回去幾步,銅像停下來往後退了幾步。
不能被困在這裡。
但凜義劍又對銅像不構成傷害。
周蘇最終抽出了斬戮劍,剛舉起來,就感覺到了煩人的躁意席捲而來,握着這劍時間越長,這種煩躁感就愈加濃烈。
周蘇放下了這把斬戮劍。平復了自己的煩躁感。
這劍果然厲害,握久了會出大事。
周蘇翻開了《斬戮》舉起凜義劍按着裡面的擊劍姿勢開始了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