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慕寒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明來意:“你來了就好,剛好蘇荷也在這裡。也不用廢話什麼,你們直接離婚就好。”
那語氣太過於理所當然,讓博淮安和博父一開始反應一樣,全然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甚至是覺得自己在做夢,“時上將,你說什麼?”
顧南卿聽着,要不是自己定力好,真的是要一口水噴出來。
難怪後來時慕寒說離婚的事情交給他,讓她什麼都不用管。她想了好幾種辦法,基本就是那種比較溫和的。
倒是忘了時慕寒哪裡是個肯拐彎抹角的人,脾氣又不好,像這樣直來直往才符合他的性格。
“我讓你和蘇荷離婚,我看上她了。”一股濃濃的霸道總裁的氣息傳來,顧南卿莫名覺得他這個樣子很帥。在只有時慕寒能看見的刁鑽角度,悄悄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對於顧南卿的誇讚,時慕寒是很受用的,渾身利銳的氣息瞬間消減了一下。但是還是壓制得在場的人,略略喘不過氣來。
就便是別人學不來的氣場和殺戮之氣,一般人哪裡受的住。
博淮安下意識的將目光落在顧南卿身上,見她還是那副見了鬼的樣子,忍不住皺了皺眉,然後扭過頭:“蘇荷,你什麼時候認識時上將的?”
因着他不是看着顧南卿問話的,要是別人進來,還以爲他在對着空氣說話呢!
顧南卿臉上一臉懵逼:“時家在蘇家隔壁,我認識時……上將很奇怪嗎?”
時慕寒三個字差點就脫口而出,還好顧南卿忍住了。不然,不用她說什麼,只要那三個字出口,他們就能直接確定她和時慕寒關係匪淺。
顧南卿這麼一說,博家兩父子才反應過來,確實是這個情況。時家和蘇家確是很近。
“你們有什麼問題,趕緊和她確認好。我只要一個結果,你們一離婚,我就會帶她走。”時慕寒一副大爺的樣子,懶懶的坐在沙發上。渾身慵懶中但着一絲難以抗拒的命令之氣。
雖是博淮安一直不待見蘇荷,對於離婚也是喜聞樂見的。
但是,人就是這麼一種犯賤的生物。有的時候,想扔都來不及,但是一有人來搶,就覺得和寶貝一樣捨不得。
博淮安現在就是這種情況:“時上將,蘇荷她畢竟是我的老婆。我和她結婚半年也是有感情在的,我們還沒有離婚的打算,你就不要強人所難了。”
時慕寒突然身子向側面傾去,一隻手撐住腦袋,那姿態依舊慵懶,“我今天就強人所難了,你能奈我何?”
論囂張,他時慕寒可比在場所有的人都有資格囂張。
即便在場唯有博淮安站着,從身高上壓制着時慕寒。可是時慕寒只要一個眼神,就能將博淮安壓下去。
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帶着神祗仰望凡人的淡漠,就這樣看着博淮安。眸子裡波瀾不驚,有的也只有不屑。
博淮安本這樣的眼神激怒了:“時上將,你雖然是帝國唯一的上將,除了陛下就你身份最爲高貴。可是你也不能做出這樣強取豪奪的事情,我和蘇荷是走過法定程序的夫妻,我是不會和她離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