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掌聲從四面八方響起,哈瑞再度看向臺上。
原來是主持人掀開了蓋着的紅布,裡面是鐵柵欄裡被五花大綁的使徒。
說是使徒,哈瑞也明白是個D級人員僞裝的。
此刻工作人員雙手捧着一罐試劑上了臺,主持人對着就是浮誇的大喊:“這就是我們的最新發現,暫定名X的試劑。現在由工作人員爲大家演示,這一針具有的效果。”
工作人員舉着藍色瓶裝的藥劑,用針管抽取之後注射到了D級人員僞裝的使徒身上。
此時哈瑞發現,零零散散的有院長起身打開離開。
都藉機去往了四周的廁所,目測有三四十人。
想必這些都是跟自己一樣,一心爲事業而不是貪圖富貴的吧。
一百多號接近兩百號人,其中能有五分之一在哈瑞想來也算是多的了。
隨着使徒一聲聲的大叫,注射完畢之後全場開始沸騰時的鼓掌。
這演技,若不是哈瑞早知道估計也就跟着一起掌聲雷動了。
主持人按下了手邊的按鈕,原本關押使徒的籠子打開了。
在座的大多數院長嚇了一跳,而主持人手裡拿着鑰匙要去開使徒的鎖鏈。
哈瑞知道此刻差不多到時候了,再不走也來不及了。
哈瑞轉身看了一眼發現里昂還在座位上,等不住的哈瑞也起身捂着肚子打算尿遁。走出自己所在的第三排,哈瑞朝着里昂所在的第九排走去。哈瑞想着去和里昂打個招呼再走,所以筆直的向後排走去。
里昂似乎看見了走向自己的哈瑞,蒼老的腦袋略微搖晃着看似像是無意識的伸懶腰但卻是在示意哈瑞不要過去。
哈瑞看見之後愣了愣,觀察四周才發現原來不止自己一個人在意里昂。許多院長都看着里昂幻化的這個老人,估計以爲大家與其同盟都想知道他的動向。
尷尬的哈瑞從最後一排穿過,沒有與里昂發生任何對視。也在一些尷尬的目光下轉向了體育場的最後排的走廊。
這裡的盡頭也有一個廁所,哈瑞沒有記錯的話四個角的廁所都是可以去往防空洞的。
哈瑞朝着廁所走去,哼着調調的哈瑞進了廁所嚇了一跳。
此刻不大的體育館廁所內,蹲着十幾個環衛。
他們看見哈瑞之後都站起了身子側向一旁給哈瑞讓出了上廁所的道路。
哈瑞尷尬的從中間穿過,哈瑞能看見第一個廁所門上貼着損壞需要維修的英文字樣。
但此刻有外人自己根本不可能反向推門進去,無奈只能走到了一旁的小便池內站着脫下了褲子。
但脫褲子歸脫褲子,一滴尿都沒有的哈瑞顯然知道自己裝不下去了。
哈瑞明顯覺察到了不對勁,按理說環衛兩三個解決一個廁所就足夠了。現在十幾個在這裡,說偷懶都說不過去。這羣環衛的身份肯定有問題,說不定就是使徒僞裝的。
“好奇怪呀,剛剛還想上廁所的現在這麼尿意全無了?”哈瑞打着哈哈自言自語的說道,轉身打算走出廁所。
一步兩步,距離廁所外面越來越近。側身穿過一個又一個的環衛,在還有大概三四米就要出去的時候一隻大手拍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
哈瑞嚇得哆嗦了一下,轉身看向手的來源。
那是一位高挑的環衛,看着哈瑞轉身之後用英語說道:“今天能在這裡的都不是一般人,說吧你在滅殺擔任什麼職務。”
哈瑞愣在了原地,研究所的院長這個職位說出來就相當於給自己判了個死刑。
但其他的說什麼似乎也都不合適,腦海內飛速旋轉的哈瑞笑着用英語表示:“我就是個D級人員。”
“D級人員?”環衛中的一位說道。
“犯了事的普通人,在監獄裡那種。有人就拿着合同讓我給他們幹活,用勞動去換區監禁時間。我到現在還有十幾年的刑期呢,你們是使徒吧?”哈瑞說道。
“你怎麼看出來的?”環衛中一位說道。
“我們這些D級人員常年和實驗體打交道,實驗體就是你們這些使徒。在研究所內登記制度都是非常分明的,一層關着一層。我們這種最低級的就和實驗體幾乎都是朝夕相處的,所以大致能看出一點細微的差別。”哈瑞笑着說道,從容不迫中透着一絲緊張。
“問他正事,說正經的。”
“對呀,你跟他繼續扯下去會開完了怎麼辦。”
“使徒清除計劃的疫苗,長什麼樣?什麼效果?”
哈瑞看着衆人說道:“藍瓶子裝的效果看起來很好,使徒打了能力消失。正常人打了應該也是類似於能力消失吧,反正生出來的孩子不會再是使徒了。”
衆環衛面面相聚,臉上的表情都格外緊張。
“真有這種東西了嗎?”
“使徒要滅亡了?”
“我覺得這事情還需要從長計議。”
“再從長計議下去我們就真沒有未來了。”
“小子,你說你是D級人員。你負責的都是些什麼?你知道那些疫苗都在哪裡存着嗎?”
哈瑞苦笑着說道:“我就是個最低等的執行人員,平日裡什麼都幹。這次被負責接待研究所的院長們,我們這種底層能知道些什麼。我其實也不是真想來上廁所,就是想偷摸着來廁所裡偷懶的。”
“他不知道。”
“等等,你說的院長是什麼?”
“現在坐在大廳的都是一個個研究所的院長,研究所就是把使徒也就是實驗體洗腦成滅殺的地方。那些可都是大人物,來了一百多號人呢。”哈瑞說道。
“來了就不能白走,殺他幾十個什麼院長再走。”
“會暴露的,我們的目標是阻斷疫苗。”
“我管不了那麼多,疫苗的事情其他聯盟也會參與的。我要去殺人了,什麼研究所的院長。說難聽點就是製造滅殺的畜生,想想死去的兄弟。”
哈瑞看着眼前十幾位環衛當中請戰的佔了大頭,當然還有小半在顧全大局。
哈瑞立刻接着說道:“那個大廳裡有個實驗體,被注射了疫苗之後很痛苦的樣子。我開始還以爲你們是救人的,原來是來殺人的呀。”
“你說他們現場試驗了?”
“這還有什麼好想的,我們聯盟什麼口號忘記了嗎?救人去,大家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