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豹愣了愣,隨後點了點腦袋。
方醫生嚇了一跳立刻說道:“糟了,這裡可能不安全了。”
“不安全?”阿豹說道。
“傻呀,那個男人知道你是我的人。你手都被他砍了,肯定會叫人繼續尋仇的。”方醫生說道。
阿龍立刻反應過來,伸手就要背起阿虎。
“糟透了,先離開再說吧。”方醫生說道連忙推開了暗門開始收拾賬本和文件袋。
方醫生一邊收拾,一邊抱怨着說道:“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不早說呀。”
阿豹捂着手腕說道:“這不是疼的厲害,忘記了嗎?”
阿龍點了點腦袋說道:“當時情況危急,就沒想那麼多。”
方醫生將文件袋拿在手裡,下意識從樓上看下了窗外。
“糟了,現在才五點不到。這個點就有擺攤的在樓下還都是生面孔,看來已經被盯上了。”方醫生說道。
“生面孔?對方沒那麼聰明吧還會喬裝?”阿豹在暗門內說道。
“要真是男人帶着使徒,你們又打不過還喬裝什麼。早殺上來了,這事情幾年前遇到過。沒猜錯的話是條子,我們走後門過。這羣人現在圍着牙科醫院門口,看樣子是知道我們牙科醫院有問題了。估計是打算埋伏在周圍打算抓單的。還好我早進來了。要是平時這個點剛起牀,晃晃悠悠過來肯定被抓了。”方醫生說道。
“對不起,方醫生。”阿豹說道。
“事到如今還說什麼對不起,查到牙科醫院了就肯定能查到我了。看來我的身份也不能用了,只能跟你們跑了。多的不說,趕快從暗門的走廊出去。”方醫生說道。
阿豹立刻單手推開了暗門靠樓梯的門,阿龍攙扶着阿虎方醫生走在最後。
暗門的樓梯通向的是身後的街,本以爲能逃脫的四人都還沒有完全下到樓底。
一位全副武裝的警察在一層舉起了手槍說道:“不許動,還好我上次出任務就覺得這條臨街不對勁。看樣子不止有暗室還有密道,你們被捕了。”
全副武裝的警察身後還有一輛車,車裡立刻有兩位警察走了出來。看了一眼四人,悠閒的每人拿出了兩幅手銬打算上來鎖人。
龍虎豹加上方醫生,全部按着順序雙手高舉着下了樓。
在極度接近的情況下,阿豹雙眼藍光大顯。原本沒了手掌的左手,此時從手腕部分延伸出一根粗大的黑色巨刺。就在舉槍的警察眼皮子底下,用手腕的巨刺捅穿了對方的身體。
阿龍眼睛也藍的慎人,在阿豹幹掉眼前警察之後對着後面兩位一聲龍吟。
街對面的櫥窗玻璃全部震裂了,兩位原先拿着手銬打算上來鎖人的警察此時五官血液噴薄而出。瞬間都倒在了地上,開始不受控制的抽搐。
龍吟聲實在太過吵鬧,原本埋伏在古道街的警察們也受到了動靜打算朝着隔壁街趕來。
“走,再不走來不及了。”阿豹拔出了左手重新變回了正常,只是剛包紮好的傷口又開始滲血了。
阿豹在前,阿龍繼續扶着阿虎。
方醫生走在最後,四人從隔壁街打算逃走。
躺在地上胸口被戳穿的警察還有一口氣,吃力的舉起了手槍對準走在最後的方醫生開了槍。
一聲槍響,方醫生看着自己的胸口下一刻出現了一個血窟窿。隨後看着眼前的龍虎豹連話都說不出來就倒在了地上,手裡的文件砸落在地上整頁整頁的紙散落開來。
龍虎豹三人也完全蒙了,警車和喬裝的警察從衚衕內都拐了出來。
阿豹再度亮出了利爪,阿龍說道:“放着我來。”
阿豹點了點腦袋,接過了二哥阿虎。
阿龍向前一步,雙眼的藍光再一次濃郁起來。
不遠處有兩輛駛來的警車,阿龍努力的憋了一口氣。
隨後張大了嘴巴吼了出來,聲音簡直地動山搖。
一陣龍吟伴隨着周圍街道上的玻璃全部碎裂,兩輛警車在不遠處與扭曲的音波撞了個正面。
兩車失去了控制撞在了一起,裡面的警察全部七竅流血奄奄一息。
而一旁的便衣警察全部被震倒在地,無一倖免再也沒能爬起。
阿虎被阿豹攙扶着,指了指方醫生說道:“我能行,看看方醫生怎麼樣了。”
阿豹立刻跑去抱起了方醫生,方醫生此刻已經完全沒了呼吸。阿豹拼命搖晃着方醫生,咬着牙說道:“那個男人就在中醫院當主任,我要讓他陪葬。這一切一定是他乾的,不會有別人了。”
“他要陪葬。”阿龍的吼聲比阿豹更響一些,響徹整個街道。
阿虎則是吃力的一個人站着說道:“離開這裡在說。”
……
中醫院老院,劉一靈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靠着金天然的病牀自己居然睡着了,還睡得那麼香。
金天然笑着說道:“這是你照顧我,還是我照顧你呀?桌上有小籠包,已經冷了但還能吃。”
“哪裡來的?”劉一靈不解的說道。
“護士來找你,看你睡着了。我就讓護士去買的,她們看起來很樂意爲你跑腿呢。託你的福,我也吃飽了。”金天然笑着說道。
“我睡得太久了。”劉一靈說道。
一旁的電視機忽然換了臺。
前一秒還是偶像劇,這一秒變成了新聞聯播。
正襟危坐的主持人拿着稿子說道:“今早凌晨四點,警察原本行動查獲古道街人體販賣組織。但沒想到組織內有使徒團伙,四名歹徒其中一名被擊斃。還有三名類似使徒或人體販賣組織團伙在逃,現場散落的文件證實多起器官販賣案。同時警方在昨天深夜接到中山公園附近也發現了類似使徒搏鬥痕跡,現場還發現人類手掌疑似分屍現場。具體情況尚未得知,請天門民衆多加防範。如遇使徒請立刻報警,接下來是現場記者的採訪我們連接前線。”
電視機裡是古道街的臨街,街道此時面目全非。記者指着相撞變形的警車開始說着什麼,劉一靈看的心裡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