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太寂寞了。”項雯雯感慨道。
“本來我肯定受不了,但是有項大美女陪着我。這一個月我肯定不會寂寞了,嘿嘿。”大海笑着說道。
“這是那時候我隔壁牀的使徒員工說的,我也覺得好就記住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再遇見,反正一條航線他們估計一直在上面來回吧。”何凱倫說道。
此刻房間上方的廣播發出了輕微的鈴聲,短促的三下。
“這是?”龐大海不解的說道。
“開飯了,第一次會特別早。說一些規矩,大家出去吧。”何凱倫說道。
溫麗雅打開了大門,衆人陸陸續續走了出去。
何凱倫抱着孩子,何凱倫有一個溫麗雅給於的特殊任務。一秒鐘都不能讓孩子離開自己的視線,同樣不能離開視線的還有孩子脖子上的項鍊。
大廳裡已經陸陸續續站了不少的人,每個人的眼睛都是蔚藍的沒有遮掩。
大家找了個地方落座,剛好是一張長椅被六人坐滿了。
“這人也太多了吧?而且這個場面。”大海說道。
“很震撼是吧,除了聯盟高層開會外這裡也是唯一幾個能見到這種場面的地方。”溫麗雅說道。
“都是自己人的感覺真好。”大海笑着說道。
溫麗雅將帶着刀鞘的武士刀架在了大海脖子上說道:“瞭解一下狀況,不要隨意打招呼。低調的過這個月,下船了隨你瘋。”
大海苦笑着說道:“好啦,開玩笑的。”
“你們看那邊就是員工,在清理那些不出來的使徒呢。”何凱倫伸出沒抱孩子的手說道。
能看見黑白禮服的員工按順序將房間用特製的鑰匙打開,並提醒每個房間的使徒出來。
“他們有鑰匙?”項雯雯此刻不解的說道。
“必然的,本來就是管理人員。”溫麗雅說道。
何凱倫說道指了指臺上一個左眼戴着眼罩的男人說道:“那個就是中層的管理者,其餘的員工都是黑白禮服唯獨他是黑色西服。仔細看的話肩章代表官職,這個黑色西服就是全金的。”
在大廳聚集的人越來越多,臺上帶着單邊眼罩的男人咳嗽了一聲說道:“各位需要前往美國的使徒,大家晚上好。”
衆人全部安靜下來,聽着臺上的人發言。
廣播聲音很大,大海小聲的嘀咕道:“開那麼響的喇叭,上面的員工真的聽不到嗎?”
何凱倫笑了笑說道:“多少年了,你就放心吧。”
“我是本船的船長阿飛,話不多說大家都聽到之前的三聲短促的鈴聲了吧?那就是我們的集結號,這是這裡唯一的規矩。不管在做任何事情,聽到三聲短促的鈴聲五分鐘內都必須來大廳集合。”阿飛說道。
“要是不來呢?”
臺下立刻出現了騷動的聲音。
阿飛笑了笑指了指不遠處的一面牆,牆面上有着幾十道刀痕擺成的正字。粗略一數就有四五十個正,大概一二百人。阿飛淡淡的說道:“這面牆每一條槓都是一位不聽話的死人,這航班缺的從來就不是使徒。而是規矩,不懂規矩的可以試試看。”
大海小聲的說道:“這是真的嗎?”
“每個船或多或少都有點自己船長的規矩,線路只管出港和到港。從不負責生死,這一塊本來就是免責的。至於這幾年,或許這次是最唬人的吧。不過看船長的樣子,應該是個厲害的人物。”溫麗雅說道。
“我的規矩說完了,但還有三點個人習慣。牆上的鈡代表作息時間,這表是我特製的,一圈爲四十八小時。白色代表活動時間,黑色則代表晚上。我不希望在黑色的時區內看見有人出房間走動,否則牆上會多一個正字少掉一個人。”阿飛再度說道。一堆正字的旁邊真的有一個黑白色調的時鐘,時鐘的款式很奇怪。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刻度,上白下黑似乎也不是按常理走動的。白色的區域比黑色的多三分之一左右,黑色的格子數爲五格。從晚上十二到凌晨五點,上面只有一個指針,而且一旁還有一個單獨的數字框。數字此刻顯示三十,看樣子是轉一圈數字就會倒走的鈡。
“第二點,我不希望你們浪費食物。我們要在這艘船上待夠三十天,一點點的食物都不能浪費。浪費是可恥的,你們需要珍惜一分一毫。否則和上一條一樣,別成爲牆上的槓槓。”阿飛再度說道。
“真夠變態的。”大海小聲的說道。
“最後的最後,我最恨的就是叛徒和內鬥。那邊有角鬥場,我不希望除了角鬥場以外的地方發生任何打鬥跡象。我希望你們都能遵守,現在開飯吧。”阿飛說完轉身離開了大廳。
不遠處確實有一處圓形的凹陷,並且被一圈護欄包圍。不說還不知道,這說完是角鬥場之後一看確實都是暗黑暗黑的陳年血漬。看樣子在這裡戰鬥的人有不少,而且進去幾乎都是血的代價。
私底下大家的議論都炸開了鍋,而穿着黑白禮服的工作人員卻自顧自的發放起了食物好像之前的一幕沒有發生似的。
大海微微起身,看了一眼食物似乎是帶自封包裝的魚香肉絲飯。隨後坐下的大海不解的說道:“晚飯就吃這樣?我怎麼覺得這不是一個好地方?”
“這次挑到好船了吧。”何凱倫說道。
“你到是挺會諷刺的,要不旅行結束你留下來給這阿什麼飛的當船員好了。”大海看着何凱倫有些氣憤。
“我覺得阿倫說的沒錯,確實是條好船。”溫麗雅接着說道。
“隊長,你秀逗了?”大海不解的說道。
“你不想活了?”溫麗雅說道。
“沒,你把我搞糊塗了。”大海不解的說道。
項雯雯在一旁撓着腦袋也說道:“怎麼反而是條好船呢?”
“聽我說,如此多的限制具體的都限制了什麼?你們自己理解就會發現,阿飛說完這些之後原本躁動的大家都冷靜了不少。原本大家就都是使徒,曾經輪船裡打鬥的事情真的不少。這也是我說盡量不要和其他人交流的原因之一,但阿飛這一段話後大家顯然都有了真正的敵人。一個摸不着的敵人,在不知道有多危險的情況下大家都會主動變得安靜。不管這是真是假,但我相信這一個月會很安寧。”溫麗雅說道。
“我們最需要的也就是安寧。”何凱倫接話道,此刻黑白禮服的工作人員剛好將晚飯遞到了衆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