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靈握緊了相片底下了頭說道:“我只是個醫生,一輩子沒害過什麼人。我也只是想好好的活着,爲什麼不行呢。”
“人是渴望自由的動物,使徒亦是如此。其實今天跟你說那麼多,還想把你帶去加拿大。都是想給你一個機會,這機會是你自己換來的。我跟你說要啓程都是爲了逼你行動。既然昨天晚上你沒上那輛皮卡,今天你就有權利選擇活下去。當然,你想知道你被誰出賣了嗎?”辰龍說道。
“我確實想知道。”劉一靈不解的詢問道。
“老萬這個人是真的厲害,到死那一刻都不敢把你供出來。但很可惜他沒什麼錢,因爲他自己的錢全寄回去補貼家用了。我後來也查了,還特地寄了一筆不錯的安葬費回去給他妻兒。當然這些不說了,他買皮卡和物資的錢都是找他所謂的兄弟借的。這位兄弟也是任務是出生入死認識的。一個大光棍佣金都是自己的到是沒什麼問題,借錢還錢也很爽快。按月一點點還也供的起,兄弟之間當然沒什麼秘密。當然你也算他兄弟,所以他其實沒說太多。壞就壞在是個光棍,光棍總有什麼生理問題需要解決的。而這片區域的所有老鴇都是我的線人,吹不吹噓我不知道。但這條線索很快就到了我的耳邊,我是先確認了皮卡再抓的人。知道這件事情也是兩天前,本來想找你算總賬。因爲你在這過的太安逸了,但指骨來了我就改變想法了。其實我在這裡沒什麼感情,除了巴東就是你了。我是有私心,從來沒打算放過你。”辰龍說道。
劉一靈苦笑着說道:“謝謝擡愛。”
派頭車不緊不慢的行駛着,路過一處稍高山坡之時。
坡上拿着望遠鏡的人立刻警覺起來,此人正是小王。
立刻興奮的超遠處的幾處帳篷跑去,六個帳篷內出來了二十多位使徒。他們其中有幾位的面色極度難看,看樣子是高原反應造成的。
三老此時也不太舒服,晝夜溫差巨大導致他們此時手裡抓着都抓着熱水壺反應都有些遲鈍。
“出來了,一大堆車子。越野車,轎車和大巴車,多的數不清。”小王大喊道。
關老站起了身從高坡之上向下望去,確實浩浩蕩蕩的車隊正在向前行駛。
關老大喊道:“阿文,你去追。沿途留下記號,我們開車馬上就到。”
帳篷內出現一個瘦小的男人,此時帶着帶上了游泳眼鏡和泳帽給關老比了個大拇指之後一個猛子扎入了地裡,隨後就好像在游泳似的快速遊動着跟上了車隊。
關老點着腦袋看着遠處的車隊和叫阿文的男人,一旁的張老緩步走了過來說道:“你確定劉星就在裡面吧?”
“八九不離十吧。”關老說道,掏出了自己的手機。
上面正是劉星留下的詭異拼音,小王看見了手機上的內容立刻調侃道:“還以爲是密碼,或者什麼猜謎遊戲。害我們多耽誤了兩天,多虧劉老聰明。”
一旁的劉老站起了繩子擺了擺手說道:“別吹噓了,還不是要靠你。不是你整理房間的時候發現一本字典拿給了我,我這才發現那些東西是拼音嘛。不過也是早應該想到了,一個外國孩子能說中文不一定會寫。”
小王撓着腦袋尷尬的笑着說道:“我也是忘了一說,這書是我當時幫他們借的。”
“敦煌的辰龍,這事情難辦呀。”關老長長的感嘆道,鑽回了帳篷。
小王不解的說道:“這關老怎麼回帳篷了?”
劉老拍着張老的肩膀說道:“我們也回帳篷裡再待會兒吧。”
小王看見另外兩位長老的舉動更是不解的說道:“怎麼一個個都回帳篷了,我們不去救盟主嗎?”
關老從帳篷內探出了一個頭說道:“救?你說的容易。你知道被發現我們來了那個辰龍會怎麼對付我們嗎?老老實實把嘴閉上,等阿文把消息帶來再說。我們隨機應變,渾水摸魚。”
小王心裡咯噔了一下,張老鬆開了劉老走向小王說道:“你在荊州那多年可能不太清楚,我們曾經也想過拓展一下業務。比如往西區,看看能不能有什麼地方適合我們使徒生存。但很顯然來西部的這羣人,或者說這裡的使徒都莫名其妙的失蹤。我們這一查才知道這邊除了一個叫辰龍的很貨色,他是普通人。但不知道爲什麼賺抓我們使徒,我們被抓走的人不少。特別是我的人,其他小聯盟也想我幫忙把這些人要回來。我就曾經和他用電話談過幾句,也說了我們紅人館的事情。但這辰龍根本不給我面子,特別是知道我們內部三分的情況下。也不和你多說了,你自己琢磨吧。”
小王着急的說道:“那我們就不救了?”
關老從帳篷內大喊道:“不救我們來這幹什麼,屁話嗎不是?”
“那這到底是幹什麼呀?”小王着急的說道。
“你給我滾進來。”關老大喊道。
小王這纔不解的鑽入了三位張老所在的帳篷,這一進去嚇了一跳。
帳篷內到處都是電線連接的設備,而中間的筆記本上有一個帶地圖的顯示器。
關老指着顯示器說道:“帶GPS的對講機,這裡是無人區。我們不熟悉地形當然不能跟的太近,茫茫荒漠很容易就會被發現。這玩意有效射程十公里左右,大概讓他們開出六公里我們再跟。不然欲速則不達,難怪你跟我老頭子學了那麼久還不成器。年輕人,太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