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淺白幾一行人剛進珍瓏閣,便引得一羣人側目,有不屑,有好奇。原因無他,只因爲這一行人的穿着實在不符合珍瓏閣的身份。
不過,珍瓏閣的侍女可不是看穿着的,只要付的起錢便都能進珍瓏閣吃東西和玩樂,這是他們主子訂下的規矩。然而,從來沒有人見過或是知道這珍瓏閣的主子的真面目,也沒人知道珍瓏閣的神秘主子是誰?
只要進入珍瓏閣便要付一百兩的定金,這並不是平白人家能進的。久而久之在衆人看來便成了只有有錢有地位的人才能進來的地方。
說實在的,宮淺白也對珍瓏閣挺好奇的,便心中更多的是憤憤。要是等下在這裡呆着對不起她花的那一百銀門費,她一定要把這珍瓏閣給砸了。
前世,她從沒覺得錢很重要,自從有一大家子外加一個心肝肉糰子要養活以的一,她才覺得除了她家寶貝外,沒有什麼比銀子更重要。
不過,看了看周遭的金碧輝煌和鋪在地上的赤錦地毯,奢華,該死的奢華,直閃的她眼疼,心疼,肉疼,簡直就是土豪來着。
“哇!孃親,你看,好大的蛇蛇。”剛進入珍瓏閣,小肉團便被擺在珍瓏閣中間那個大籠子裡面的大白蟒吸引了注意力。
聽到那奶聲奶氣的聲音,這時,周圍的人才發覺,眼前這羣人中居然還有一個看上去只有五六歲的粉雕玉琢,看一眼便讓人情不自禁喜歡的小娃娃。
同時,心中好奇沒想到有人居然敢帶小娃娃來這裡。而讓他們驚奇的是這小娃娃居然一點也不害怕這條大蟒蛇。他們最初見了,可都是心驚肉跳的,不過,久了反正有籠子關着,只要不靠近就行了,也就習慣了。
宮淺白看着被關在籠中的大蟒蛇也微微吃驚,隨即,便皺了皺眉。看着周圍這羣抱着美人,喝着美酒佳餚的全身油光發亮的人,這些人還真是一羣變態,惡不噁心啊!
易風,此時心中也頗有些後悔和懊惱。他沒想到來到這最好的酒樓居然是這種情景。
“小姐,我,我們還是去別處吧!”玉鎖紅着臉說道,順便瞪了一眼一旁的易風,這人到底選的什麼地方呀!
“不要!孃親,小肉肉就要在這裡吃飯飯,還可以看蛇蛇。孃親。”
聽到玉鎖這般說,小肉團忙去露出可憐憐兮兮的眼神看着宮淺白,心中想的是怎麼把這條大白拐回去做看門蛇,看那些想轟自己家的人還趕不趕帶人來。
而且,他可沒忘記一進門,沐叔叔就給了門口那漂亮姨姨大大的銀子和孃親露出的肉肉很疼的眼神。
看着自己懷中的兒子這般說,宮淺白無語了,難道自己的兒子也是變態,他這是遺傳了誰的啊!
“爺沒輸,爺沒輸,爺還要再來。爺要贏,爺纔不要去抱那條大蛇,也不要去親它,爺不和你們玩了,爺要去告父皇和小翔你們欺負我。”這時候從樓上傳來的略帶哭腔的話聲吸引了樓下所有人的目光,衆人紛紛看向樓上。
只見一襲白衣,膚色白皙如上好的白脂玉,精緻絕世的五官彷彿上天鬼斧刀工的完美傑作。不過,讓人掉的大牙的是,如此絕美傾世的男子清澈明淨的眼中蓄滿了淚水,臉上也溼溼的還有水珠在流動。男子一邊往樓下跑一邊回頭看追着他的兩個人,還不停的嚷着要去告狀。
小肉團兩又眼睛從大白蟒身上移開,好奇的盯着不斷那白衣男子,“孃親,孃親,羞羞臉,羞羞臉。肉肉都不哭,他這麼大人了還哭。”
聽到小肉團的聲音跑下樓來抱着雕刻着栩栩如生的曼陀羅花的柱子的白衣男子,好奇的用水潤潤的眸子瞪着小肉團,軟軟糯糯中有些沙啞的說道,“爺纔不羞,爺纔不羞。爺是太子,爺最大,你們都要聽爺的。”
“哭哭,羞羞臉,要打屁屁,孃親要打屁屁。”小肉團也瞪着白衣男子大聲說道。心中可惜,這人的眼睛和自己長的好像,不過,哭哭,羞羞臉,一定不是爹爹。
“誰敢打爺屁屁,爺宰了他。爺最厲害,都要聽爺的。爺喜歡你,你要陪爺玩?”
“羞羞,羞羞臉,小爺纔不要陪你玩。”
“小爺要聽大爺的,大爺命令你,打那兩個壞蛋。爺讓父皇賞你金錠錠。”
宮淺白幾人聽了兩人的對話,嘴角抽了抽,額上滿是黑線。
“你們放開爺,爺最大,放開爺,爺不要抱蛇親親,爺不要,爺要告父皇和小翔,你們欺負爺。爺要宰了你們,宰了你們。”
就在白衣男子和小肉團對話的那瞬間,後面跟上來的兩人己經抱抓住了白衣男子,白衣男子一邊掙扎,一邊大聲嚷道。
“太子皇弟,咱們可是約定好的,願賭服輸。你怎麼可以耍賴呢?耍賴可是不乖哦!父皇可不喜歡不乖的孩子,還有三皇弟因爲抗旨不婚,還在王府面壁思過呢?”
就在這時從二樓包廂走出一羣人,其中一襲大紅色袍子的男子,桃花眼中滿是笑意,搖了搖手中的摺扇看着樓下,被下屬抓住的白衣男子戲謔的說道。然後看向抓着白衣男子的兩人,“還不讓我的好太子弟弟和大白蟒玩玩,太子弟弟可是最愛玩的。”
“二皇兄壞蛋,欺負爺,爺不和你玩了,爺不和你玩了。司嚴呢!司嚴呢!打壞蛋救爺。”白衣男子兩隻水鹿的眼睛,東張西望的叫嚷到。
就在這時,從珍瓏閣外跑來一渾身是傷的黑衣男子,“主子。”
白衣男子看見黑衣男子,眼淚更是花啦花啦往下流,“司嚴,司嚴你怎麼了,嗚嗚嗚,嗚嗚,爺要告父皇,打壞人。”
這時,樓上大紅衣袍身旁的一丰神俊朗的白衣男子皺了皺眉頭,“二皇弟是不是玩得太過了,要是父皇——”
“怎麼,青王原來是這般玩不起的人。再說,我只不過是想讓我的屬下和太子弟弟的屬下切磋一下武藝這也有錯麼。”紅袍男子勾起好看的桃花眼看着一旁的白衣男子說道,眼中滿是高傲的神情。
然後紅袍男子又湊近白衣男子耳邊,輕聲說道,“再說,我這也是在幫大皇兄,難不成大皇兄真的希望這傻子當皇帝不成,還是大皇兄願意輔佐他,嗯。再說,我們現在不過是鬧着玩兒而己,父皇知道了也不會如何!難道和自己的弟弟開一下玩笑都不成。”
白衣男子的握成拳,顯是着他的怒氣。是的,他不願。眼睛看着一旁笑得好不燦爛的紅袍男子,冷意盡顯。
他以爲他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難道他真的不想要皇位,如果如此,便不會暗地裡招兵買馬,這也是前些日子自己的人才查到的。他真以爲他做的天衣無縫,哼。
“嘶——”
“哇!不要,嗚嗚,放開爺,放開爺。”
司嚴看着自己被欺負的主子手握成拳,可惜,偏偏被人攔住了去了。冷冷的看着擋在面前的人,這些人傷害主子都該死。
“他不過是個傻子,值得你如此效忠嗎?我家主子很看重你的能力,可以考慮一下。”
“呸,除了,主子誰也不配指使我。”司嚴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人說道。
只見銀光一閃,原本拖着霧影連昕的兩人己經鬆開了拉住霧影連昕的手,兩人臉色蒼白的握着自己的手。
這時,衆人便看到一襲素白裙裳,面紗遮面的女子將霧影連昕拉到了自己身後。
“大膽——啊!”
“砰——”
其中一名男子狠狠的瞪着宮淺離,話還沒說完,隨即便來到宮淺離身邊的寧御給踢飛摔到其中一桌客人的桌上,再跌落在地上。此時,珍瓏閣內的客人有的退到一邊準備看好戲,有的跑出了珍瓏閣,還是老命要緊。
“小肉團,過來,你不是想要個爹嗎?以後,他就是你爹。誰敢欺負你爹,揮着拳頭給娘打回去。”
宮淺白一腳踩上一旁的瞪子上,看着鼓着銅鈴大的眼睛,一邊看着自己一邊眼淚往下流的男子狂傲地說道,彷彿讓此人做小肉團團的爹那是天經地義的事一般,由不得拒絕。直看得一旁的衆觀衆傻了眼。
“好大膽子,連本王的人都敢打。來人,把這羣刁民給本王抓起來。”霧影梓坤眼神冰冷的看着宮帶着面紗的宮淺白說道。
“壞人,不許欺負我孃親。”小肉團看着圍着自己孃親和御叔叔的人,紅着臉瞪着霧影梓坤大聲說道。
“砰砰——”幾聲,幾個圍着宮淺白的人應聲倒下。
“哪個不長眼睛的敢欺負我家小肉團團,來跟陌叔叔說。陌叔叔一定替小肉團團討回公道。”
小肉團話音剛落,只見一暗紅色影子飄然襲擊了圍着宮淺白幾人中的二人,然後落在小肉團身邊一把將小肉團抱了起來。
“陌叔叔,陌叔叔,你怎麼在這裡!”小肉團興奮的在鳳陌脖間蹭了蹭,開心的說道。
“當然是想小肉團,所以就來找小肉團了。小肉團團有沒有想陌叔叔啊!”鳳陌摸了摸小肉團的並,溫和的說道。他本是來這裡談生意的,剛剛聽說相府老夫人八十大壽,還在想他們會不會來,沒想到就看到他們了。
“想想,當然想,陌叔叔還沒帶我去抓狼呢?”
小肉團興奮的舉着兩個拳頭躍躍入試,此時早就忘記了自己處在什麼環境下了。
鳳陌嘴抽可疑的抽了抽,上次他不過是不想讓水無吟進寨子,才隨便亂扯了一個,想不到這小傢伙就記住了。狼,他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呢?
霧影梓坤和霧影青陽兩人看了看鳳陌,又看了看那白紗遮面的女子,若有所思。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居然值得鳳賢山莊的莊主出手。
宮淺白實在看不下去自家兒子和這花孔雀搞在一起,一把拉着一邊擦着眼淚,一邊好奇的看着自家兒子和花孔雀的人,“小肉團,過來叫爹爹。”
小肉團聽了自家孃親的話,眼睛鼻子嘴巴皺成一團,奶聲奶聲的中夾着委屈的說道,“孃親,他哭鼻子,羞羞。和小肉團不像,不是小肉團的爹爹。”
宮淺白嘴角抽了抽,額上黑線。“是孃親知道你爹是誰?還是你知道你爹是誰?你要這麼不聽話,我和你爹過,你自己去過。”說着宮淺白就作勢拉着霧影連昕走。
小肉團一聽孃親不要他了,居然要那哭鼻子的人。頓是眼中蓄滿了眼淚一扭一扭從鳳陌身上扭了下來。行着小步蹣跚的走到宮淺白身邊,委屈的叫道,“孃親。”同時,還不忘記狠狠的瞪了一眼霧影連昕。
聽到宮淺白這般說,沐風易上瞳眸暗了暗,心中一陣難過。而鳳陌則深眸看向霧影連昕,越看這個就越不爽。
“女人,那傻子怎麼配做小肉團團的爹爹。要不,讓我做小肉團團的爹爹怎麼樣。”鳳陌看着宮淺白說道。
聽到鳳陌這麼一說,小肉團眼睛一亮,奶聲奶氣的說道,“對呀!孃親,孃親我要的爹爹是像陌叔叔他們一樣強大的!”
“爺纔不傻,罵爺的都傻,爺要誅你九族。”躲在宮淺白的後面,霧影連昕瞪着那個用恐怖的眼神盯着自己的鳳陌大聲的說道。然後弱弱的看向帶面紗的人又指了指小肉團說,“爺要做爹,爺喜歡他,爺要和他玩。”
聽了這話,面紗下的宮淺白勾了勾脣看來這人也不全傻,而鳳陌則臉色青黑。
透過面紗,宮淺白冷掃視了一下週圍的一羣人,然後看向小肉團,“小肉團以後會比陌叔叔他們都強大。而且,他們會跟你搶娘,會娶惡毒的會吃了你的許多後母給你,而他不會,也不會嫌孃親醜,他不但不會,還會陪你玩,還會乖乖聽你的話。給他一塊糖,他就會屁顛的跟在你後面,幫你去搶劫。要不要你自己看着辦!”
她可不想小肉團一天到晚的嚷着要找爹,想了想,宮淺白又接着說道,“而且,他也很強大。這裡都是他的,都要聽他的。就連剛剛那府裡的阿貓阿貓也要聽他的,他要是做了你爹。咱們娘兩就有很大的地方住了。”
“沒錯,爺很強大,爺是太子。所有人都要聽爺的。你跟着爺有飯吃。”己經回到司嚴身邊的霧影連昕,一邊揮着拳着,一邊吃着糕點說道。
小肉團鼓着腮子,眼睛骨碌轉動,沉思一翻,跑到正被司嚴擦着眼淚鼻涕的絕美男子面前抱着他的腿,閃亮的眸子看着他,糯糯的聲音道,“爹爹。”
聽及此,司嚴眸底深沉地冷冷地看了一眼帶着面紗的宮淺白,只不過完全被宮淺白無視了。心中噓了口氣,總算搞定兒子的“爹爹”事件了,以後就不會纏着自己問他爹爹的事了,也不會弄大把人回家讓她認了。
養一隻狼子身邊,哪天把自己和兒子賣了都不知道,還不如養一隻羊,至少好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