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御讓外面那些吵鬧的人,給本妃閉上嘴,吵到爺和小少爺睡覺了。若是有誰不聽話,割了舌頭去喂狗。”宮淺白看着寧御冷冷地說道。
“是,小姐。”
當寧御回覆完準備走出嫣雨閣的時候。
“等等,本妃跟你一起去。既然她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本妃去看戲,怎麼說都是自己的表妹,本妃偶爾還是要發發善心,做做善事的,積積公德的,若是讓她一個人在那裡唱獨角戲,多尷尬啊!走吧!本妃也去瞧瞧。”
站在一邊的司嚴聽了宮淺白這邊說,臉上彷彿裂開了條縫隙,額頭黑線直冒。這個女人真的是宮淺白,不是從哪裡冒現來的假貨,‘發善心’‘做善事’‘積公德’,虧她說得出來。不過想到昨天晚上這個女人的那般有些狼狽的樣子,司嚴心中疑惑昨天晚上到底房間內發生什麼事情了。
可能的司嚴的眼神太過直白的放在了宮淺白的身上打量,宮淺白擡眼看向司嚴,脣角勾起一個弧度,“司嚴,不如你也想跟本妃去湊湊熱鬧,本妃不介意讓你更加了解本妃,這樣咱們合作才能更加愉快,你說是不?”
“爺還在睡覺,屬下的職責是保護爺。”司嚴低下頭恭敬的說道,頭頂‘嘎嘎.....”只覺一羣烏鴉飛過,雖然只是短短的不到半個月時間,不過,他相信自己對眼前的這個女人的瞭解,己經夠讓他們合作愉快的了,至於這種湊熱鬧的事情,還是能免就免。
“恩。”
想到昨天霧影梓坤的那個眼神,宮淺白眼神在司嚴身上打量了一翻,能力不錯,忠心護主,相貌也沒得說,若是在現在可以說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趕得跑小混混,而且那霧連昕的錢財不都是他來管着的嗎?簡直是暖形超級管家。難怪要遭人惦記。
這樣想着,宮淺白在走出嫣雨閣的時候,“易風,寧御這幾天你們儘量跟着司嚴一些,儘量避免讓他一個人單獨出去。”
“是。”易風和寧御心中雖有疑惑,但既是主子(小姐)的吩咐自然遵尋,而且心中也有了些猜測。
纔剛走出嫣雨閣,便迎面匆忙走來一襲粉色長裙面容焦碌的女子蕭琳微,“表姐姐,表姐姐,琴兒姐姐有沒有到表姐姐這兒來。”
粉衣長裙的蕭琳微一見到宮淺白,便跑到宮淺白麪前,眼中臉上滿是焦急和擔憂的問道,那是相當的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
“沒有。”
“表姐姐,你的侍衛他們有沒有見到姐姐。”
“沒有。”
“表姐姐,你說昨天是微兒送有些微醉的姐姐回房的,看着姐姐睡下微兒才離開的。今天一大早,微兒擔心姐姐喝醉酒會不舒服便去看她,結果房間沒有人。微兒到處找都沒有看到表姐姐人呢。”
“哦,可能去如廁了,你去一個個找吧!”說完宮淺白冷冷地看向蕭琳微身後一羣議論的人,“寧御、易風,你們兩個睜大眼睛給本妃看清楚了,看還有誰在這嫣雨閣外面吵鬧的打擾小少爺和爺休息的,給本妃把他們的舌頭割下來去喂狗。”
冷冷的眼神配上冷冷的殘酷的話語,頓時原本的議論聲消停下來,所有人面色蒼白,噤若寒蟬。
畢竟昨天壽宴上兵部侍郎被人擡出去的事情,大家還是知道的。聽了宮淺白的斥責,蕭琳微的臉色僵了僵,十分難堪。
見所有的聲音靜了下來,宮淺白又看見面色有此難堪的蕭琳微,“妹妹這般關心琴兒,怎麼還不去找琴兒。說不定她因爲昨夜酒喝多了,晚上起夜,結果摔倒在矛廁裡面,正等着妹妹去拯救呢!”
聽了宮淺白的話,再看了看蕭琳微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沐易風和衛御兩個肩膀微微抖動。
“表姐姐這般說倒也有道理,是妹妹疏忽了。”說着,蕭琳微瞪了一眼身後的奴才,“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找,一羣沒用的飯桶。”
聽到蕭琳微這般說,蕭琳微身後的奴才,奴婢都悄悄瞧了宮淺白身後的兩人一眼,咬着嘴點頭,生怕發出聲音來。便一窩蜂一般分散去矛廁找蕭大小姐去了。
“那微兒妹妹可要記住了,這摔倒在矛廁裡的事情可是可大可小的,摔得好,頂多摔得骨折什麼的,躺幾天就好了。摔的不好,掉進廁坑,又沒有人發現,要麼被淹死,要麼被薰死。那微兒妹妹去哪裡找像你琴兒姐姐這麼好的姐姐,微兒妹妹你說是不?”
宮淺白眼神平靜的看着蕭琳微越來越黑的臉色,和緊握的雙手淡淡的無波瀾的說道,彷彿那只是一件再平凡不過的事情。
蕭琳微極力壓抑住要破口大罵眼前這個醜八怪的衝動,她自是知道琴兒姐姐現在在哪裡?若不是琴兒姐姐在對於哥哥這件事情上,一直要堅持什麼用真情打動,她也不會出如此手段。
若不是看出坤王的心思,她也不會如此行動,必竟孃親說過,壽宴之後就讓哥哥和琴姐姐成婚,她就是怕這其中出意外,纔有些迫切想要姐姐成爲哥哥的人,那樣,坤王想做什麼也做不成了。
蕭琳微告訴自己,她還需要這個女人來演戲,然而胸口的不斷起起伏伏卻是瀉露了她的情緒。
眸底冷意地看着壓抑着的怒氣的蕭琳微,宮淺白轉而淡淡地說道,“怎麼說琳琴也是本妃的表妹,她失蹤了本妃這個做姐姐若是不去找就實在不應該,既然下人面都去矛廁找了。那姐姐我就陪妹妹去門口問問守衛,看看琴兒有沒有出去,然後再去找祖母她們。畢竟這個時辰還早,吵到祖母他們就不好了。想必這般早他們也還未起牀吧!”
“表姐姐說的是,微兒也是這般想的,祖母他們必竟年邁了。所以微兒最先想到的也是來姐姐這裡找,表姐姐,走吧!現在我們就去問問守衛,然後再去祖母和爹孃還有哥哥他們那裡去看看。想必聽到了些動靜,他們也該起牀了。”
“恩~”
宮淺白淡淡的道了聲,便跟在了蕭琳微的身後。
此時,丞相府的大廳內坐着一大羣人。主位上坐的是一位雪鬢霜鬟,慈眉善目的老婦人,老婦人旁邊坐着的是一位溫文儒雅,儀表非凡卻又透露着一股濃濃的書倦味兒的中年男子。
老婦人的眉頭和中年男子的眉頭都深深的緊鎖着。
“好好的一個人,會跑到哪裡去啊!”這時老婦人開口說道,朦朧又緩慢的話語中透露着焦急。特別是想到自己的外甥女白兒也是一夜不見,到後來就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相老夫人的眉頭就皺的更深了。
“外祖母放心,琴兒妹妹應該在府上,白兒和微兒妹妹去門口問過守衛了,微兒並沒有出府。”
見老夫人如此擔憂,宮淺白走上前,握着老夫人的手,淡淡地說道,言語之中透露着淡淡的關心。
“是啊!祖母,姐姐說的對。”
“銘兒呢!銘兒去哪裡了。琴兒不見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沒有見到銘兒。”丞相夫人看了看周遭臉上略帶生氣的開口說道。
然而,宮淺白卻沒有錯過在她別過頭去時一轉而過的得意之色,看來這丞相夫人,她的舅母也聯合這蕭琳微來坑她那表哥。
宮淺白的眼底深處泛着森森冷意,當然並非爲了那可憐的蕭銘君,只爲這血脈親情終敵不過權勢地位來得重要。
“娘…。”
看着蕭琳微欲言又止的樣子,相老夫人開口道,“銘兒呢!銘兒這一大清早去哪兒了!”
“祖母,哥哥沒去哪兒。聽哥哥的屬下說,昨兒哥哥喝醉了,到現在還沒有醒。”
“混帳。自己的妹妹都不見了,她還有心思睡覺。”丞相夫人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開口說道。“本夫人到要去看看他醉成什麼樣,連自己的妹妹都不去找。”
宮淺白看了看丞相夫人這潑婦樣,再打量着坐椅子上神色若有所思的丞相,心中只覺詭異。這對夫妻還直是詭異的不相諧。
可能是宮淺白打量的目光太過明顯,蕭毅然看了一眼宮淺白,神色十分不自然的避開子。然後站起來道,“既然如此,就一起去看看吧!說不定琴兒一早去來去找他哥哥了也說不定。”
丞相蕭毅然深深地看了一眼丞相夫人,眸目冷光閃動的說道。
“本王剛好找銘君有事相商,也同丞相大人一同去吧!”
結果不出宮淺白意外,大廳的一羣人也都跟前丞相蕭毅然一起往蕭銘君的銘宛走去。當然,這種結果也正是蕭琳微想要的結果。
當蕭毅然等一羣人來到銘宛的門口時,蕭銘君的三名手下,寧參、寧宇、寧仁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進來的一羣人。昨天,公子喝的酩酊大醉所以便到現在還沒有起來,不至於這麼多人爲了這點事情來興師問罪吧!
“屬下見過老夫人,老爺,夫——”
“行了,大小姐有沒有來過!”蕭毅然對着寧參、寧宇、宇仁三人擺了擺手。
“回老爺,未曾。”
“那公子呢!在哪。”
“公子昨夜喝醉了,現在還未曾起。”
“混賬,妹妹不見了,他還有心思在這裡睡大覺,去給本相把他叫醒來。”
“老爺,可是。——”寧參、寧宇、寧仁三個相互對看一眼。
“你們幾人不愣着幹什麼。”丞相夫人一邊說,就一邊往銘宛裡面蕭銘君的房間內衝去,哪管那寧參,寧宇幾人。當她用力將蕭銘君的門推開以後,大聲叫到,“啊,你們——”
宮淺白勾了勾脣,她可以肯定,這所謂的舅母可是看都沒看就叫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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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狗血的,甩着手指頭大家也知道,丞相夫人吼什麼!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