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淺白纔剛睡下,外界的流言己是滿天飛舞,大街小巷子無不在議論的宮淺白未婚先孕一事,再聯想到一個月前的綁架事件答案便更是呼之欲出。
邀請春滿樓的妙音姑娘,在畫舫彈湊琴曲聚會的青王坤王以及一些權貴子弟一行人,行酒縱樂完從畫舫內上岸。纔剛上岸沒走幾步便聽到一羣人在議論些什麼,議論的繪聲繪色。
“聽說了沒…。”
“知道了,哎!被證實了。這青王可不知道要戴幾頂綠帽子啊!”
“就是,就是,你也聽說了,我也纔剛剛聽說。”
“嘖嘖,想不到先前的是真的。”
“不知道這下個月能不能成親哦。”
……
“喂,說你們幾個在那裡嘰嘰歪歪些什麼,給本王聽一聽。”
一雙桃花眼,面容俊美的男子看着一旁在輕聲議論的幾個大聲說道。眼中流光涌動,其實,憑着他的內力修爲自然是聽明白了這件事情和自己的大皇兄有關。而和大皇兄有關,而又值得這麼多人閒聊的除了那個醜八怪就沒有其他了。
他自是樂見其成的想聽一聽。
一聽來人說自己是王爺,原本正在議論的幾個人一個哆嗦臉色蒼白,全都跪了下來。
“草,草,草民——”
“行了,別給本王草草草的了,說,你們剛剛在議論什麼。敢說王爺的壞話,膽子不小啊!可知其罪大可當誅。”
霧影梓坤陰沉着臉說道,不過,自己的憤怒中有幾分真假恐怕大家也心知肚明。
“二皇弟,別嚇着他們了。”
隨和俊朗中透着幾分的堅毅的聲音從一氣宇軒昂,俊逸的男子嘴中傳了出來,來人眉頭微皺走到霧影梓坤身邊。
“大皇兄教訓的事二弟受教了,你們幾個還不快說。”
聽了兩個的對話,跪在地上的幾個更是一個哆嗦。其中一箇中年男子,鼓起勇氣看着兩個氣質非凡的皇子以及他們身後的一羣人,聲音細小如蚊的說道,“聽聽聽說將軍府的大小姐懷孕了。草民等在議論大小姐肚子裡的孩是是是是誰……。”
“什麼,這等是還能是誰的。將軍府的大小姐是大皇兄的王妃,自然是大皇——”霧影梓坤還未說完,便轉過頭來看着一臉青黑青筋乍起的霧影青陽,霧影梓坤裝做吃驚的大聲嚷道,“大皇兄,你這樣子,莫妃那青王妃的孩子真的不是你的。”
被霧影梓坤這般一說,霧影青陽的臉色更加青黑了,冷硬陰寒的說道,“她還不是青王妃,以前不是,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
冷冷的說完,霧影青陽甩了甩衣袖,衣袖內指節分明的手上青筋爆起,顯示着他的無比憤怒,接着冷聲道,“本王還有事情,先告辭了。”
這一次,不管父皇母妃說什麼,他都不會將那個女人娶進青王府。那個女人,他每見一次都要噁心好一陣子。再說,他從來就沒有想過會娶那個女人,而且娶了她對自己半點好處也沒有,只會壞了自己的名聲。
在這其中還有一人的臉色也比霧影青陽的好不到哪裡去,蕭銘君看着青王以及跟在他身後的兩名下屬遠去的背影,對着霧影梓坤開口道,“坤王,臣也有些事情要處理,先行一步了。”
說完,還不等坤王開口,離開了。那步伐怎麼看都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覺。
隱隱的,蕭銘君還能聽到身後的笑聲,臉色更是陰沉青黑了。
‘叩、叩、叩’
“小,小姐。”
玉鎖有些不安的叫道,守衛來報,說青王府來人在將軍府門口要見自家小姐。她心中己經可以斷定跟小姐的清白和肚子裡的孩子有關,玉鎖想都不敢想小姐肚子裡的孩子會是誰的這一事。
略帶慵懶的睜開雙眸,宮淺白從牀上坐了起來,清靈透澈的眸子看着房門,“說。”
“小姐,將軍府的守衛剛剛來報,青王府的人在門口等着要見小姐,小姐要見嗎?”
來得還真快,恩,貌似也不是很快,自己都己經睡了一覺起來了。不過,好似自己想見的人沒有來,罷了。只要在這皇城就還有的是機會給原主人討回公道的。
不過,此時,宮淺白也沒料到,見到青王卻是六年以後的事情了。
宮淺白從牀上起來,穿戴好,便拉開門,看着門口的三人,勾了勾脣,“走,陪本小姐去瞧一瞧,看看他們來做什麼。”
三人聽了,額頭突突。事情都發展到這個地步了,青王派人過來還能幹什麼,當然是休了自家小姐。
想及此,洛姨和玉鎖的眼神暗了暗,小姐表面上沒有什麼,心底裡一定很傷心,很難過。要不然小姐的變化也不會這般大。喜歡了那麼多年的人,從來沒有正眼瞧過自己,就連要休小姐也只是派個下人來。
而寧御則嘴角也抽了抽,這不是小姐樂見其成的。
此時,宮淺白到沒有關心幾個心中所想,心思全在將軍府門口那羣人身上,應該怎麼對付他們。
當宮淺白到達將軍府門口的時候,己經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了。宮淺白淡淡的瞥了這些人一眼,心中滿是不屑,只怕這裡的人等着這一天己經等了好久了吧。眼巴巴的都想着飛上枝頭做鳳凰!
青王府的人一見到宮淺白出現,便一副滿臉嫌棄噁心嘴臉看着宮淺白,彷彿見到她便污染了他的眼。
爲首的一個人拿出一個信封,斜眼說道,“這是我家王爺給大小姐的休書,拿好了。我家王爺說了,以後別在拿着青王妃的名聲到處宣揚了,從今以後我家王爺與大小姐從此各娶各嫁再無任何瓜隔。麻煩大小姐歸還當日訂親的信物金鳳鐲。”
宮淺白接過信封打開,勾了勾脣,嘴角冷哼一聲,醜陋!不潔!不知恥!休書一封。
‘嘶,嘶,嘶…。’
宮淺白手中的白紙黑字便化爲幾十塊碎片。
“大膽,你你幹什麼——”
遞休書給宮淺白的那名小克廝瞪大眼睛看着宮淺白手上的碎片,氣憤的說道,“你太不要臉了,懷了別人的孩子還想嫁進青王府。你休想,王爺是不會娶你這等女人的。”
其他的人見宮淺白的舉動也紛紛側目,當然,也少不了貶貽。
宮淺白輕輕一揮手,手中的碎片便紛紛舞,彷彿在爲一場苦澀無聲的愛情默默祭奠。
“寧御,剛剛他哪知手指着本小姐的,給本小姐割了下來。”
“是。”聽着自家小姐這般說,心中雖微有詫異,寧御還是一個閃身來到了那個遞信封的小廝身邊。
“啊——”
一聲悽慘的叫聲響徹將軍府。寧御不爲所動,將割掉的食指遞到宮淺白眼前。
將軍府的人以及青王府的人看着寧御手中的斷指臉色慘白。他們根本就沒有看清楚男子是怎麼樣行動的。想不到,眼前這醜不拉嘰的女人身邊,居然有這等能人。
拿過寧御遞過來的手指,在宮淺白的示意下,寧御又以從躺在地上顫抖的男子身上扯下一塊布料遞給宮淺白,然後,眼神凌厲的看向一旁要青王府的正準備動手的幾人。
“大膽,你竟敢——”
一旁的幾人拔出劍來,話還未說話,便被一道冷徹冰寒的聲音凍住了。
“拿着它和這個金鳳鐲,回去告訴你家王爺,今天不是他休本小姐,而是本小姐休他。從此我宮淺白與霧影青陽再無半點瓜隔。”摸了摸肚子,“不然,本小姐也不會懷上別的男人的孩子!”
說着,宮淺白便將手中的布往青王府的幾個侍從手上一扔,神情狂傲而睥睨,在夕陽的照射下,宮淺白的周遭像是披上一道金光,彷彿王者降臨,直讓人移不開眼。
寧御看着這樣的宮淺白,心中一陣激動,這纔是她的主子的真面目。
然其他人,不是被寧御給嚇着了,就是被躺在地上的人嚇到了,而忽視了這一點,或者,再他們眼前。只是這張臉就夠讓他們噁心的了,更何況這女人身上的其他東西呢!
因爲錯過,直到死亡降臨,他們才能真正明白,他們惹上不該惹的人了,不簡直不是人是惡魔。
“還不快滾,賴在我將軍府門口乾什麼。玉鎖,大黃牽來了沒。”
宮淺白冷冷地看着眼前的青王府四人以及地上躺着一人說道。
“小姐。”
玉鎖心中疑惑,在來的路上,自家小姐突然不知怎麼的要自己把後門那頭大黃狗牽到大門去。好在,自己不像其他人那般怕大黃還和它很合得來,再加上平常小姐總愛給它喂點食物,在她看來大黃是很聽話的,很乖巧。
不過,若是旁人知道玉鎖這般想,一定會覺得她眼濁。這個大個居然用乖巧來形容。
雖然不明白小姐爲什麼要這般說,她還是老老實實的去後門牽大黃去了。纔剛把大黃牽過來,就聽到自家小姐叫自己,同時也看到了二小姐和夫人他們臉色蒼白。心中疑惑更甚,莫非小姐出了什麼事情了。
忙牽着大黃幾步小跑到宮淺白聲邊,“小姐,你沒事吧!”
宮淺白並未理會玉鎖,而是盯着玉鎖手中繩子牽着的大黃,“大黃,將着些礙事的人給本小姐哄出將軍府,晚上給你加餐。”
宮淺白一說完,大黃便掙脫了玉鎖手中的繩子,直朝地上的人撲了過去。
“汪,汪…。”
“啊——”
一聲慘叫傳來,大黃直接咬到躺在地上的人的肩膀上,隨後,又朝門口和寧御對峙的幾人而去。
見此,幾人忙拖關躺在地上的人,狂跑離去。
後面跟着一隻強健的大黃狗,以及連連不斷的狗吠聲。直讓周圍的行人側目。
看着那不見蹤影的幾個,以及跑回來的大黃。宮淺白嘴角勾出一個弧度,“大黃真乖。”
隨後,冷眼瞥着正看戲看得難色煞白的一羣將軍府家眷。一羣人不知是因爲宮淺白身邊的厲害男子,還是大黃還是宮淺白本身就很可怕,從頭到腳都是軟涼軟涼的,後背更是滲出了一層汗腺。
輕輕瞥了一眼,宮淺白便率先離開了,彷彿剛纔的休書與血腥之勢根本沒有發生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