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紅色衣物赫然出現再傾城的視線裡,傾城看着站在門口的月蒼瞳,緩緩輕呼了一口氣,臉上也緩緩染上笑意?……他沒事?
“傾城,你回來了。”月蒼瞳站在門口詢問着,嘴角勾着笑意的擡腳往屋子當中走了進來。
“你去哪裡了。”傾城站在月蒼瞳面前詢問着,語氣柔和了不少?卻也有着明顯的着急。
月蒼瞳微微笑着,嘴角上揚。“我嫌再屋子裡一個人無聊,就走出門透透氣?”月蒼瞳輕輕勾脣說着,語氣十分輕鬆,卻根本不知道,剛纔他不在房間裡,傾城差點翻臉。
“以後不要這樣了,回來看不到你,我們大家都很擔心。”傾城緩緩說着,儘量放緩了語氣。
月蒼瞳似乎察覺了空氣中的微妙,點了點頭,不在說話?
白子謙看了一眼似乎淡定不少的舞傾城,眉頭深深皺起,閃過無奈?沒辦法,誰讓他遇到她晚了呢,有些東西根本是無法該變的,比如關心?
“好……”月蒼瞳輕輕對着傾城允諾着,那一副傾城叫他去吃屎,他都會毫不猶豫吞下去的模樣,看得夜璃墨悠悠皺眉。
這個男人,真是有夠會拍馬屁,而他努力的討好舞傾城,卻幾次都拍錯了位置,打在了馬腿上?
“明天……我們立刻動身離開?”舞傾城輕輕開口說着,語氣十分簡單,眉頭卻緊緊皺着,很是擔憂。
多耽誤一天,她就多提心吊膽一天,這日子真是過得讓她快要抓狂?
月蒼瞳和夜璃墨都因爲傾城這個決定而微微皺眉,白子謙卻瞭然的不在說話,似乎對於傾城的決定表示早就知道一般?
交代完一切,傾城轉身打算回到自己的房間,經過君瑾一的房間時,傾城皺了皺眉頭,想要敲門詢問幾句,卻被她壓抑下來,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關上房門,傾城輕輕解開自己的衣衫,從銅鏡裡看着那纏着紗布的後背,微微咋舌,白色的紗布已經被鮮血染紅了。
嘖嘖嘖——還真是他媽的痛啊。
叩叩叩……門外傳來敲門聲,打斷了傾城的細微動作。
傾城衣服一拉,開口詢問。“誰啊。”
“是我。”白子謙的聲音緩緩傳來。“我來給你上點藥。”說完,那抹身影微微停頓在門口,等候着傾城。
傾城微微皺眉,扯了衣服幾下,然後快速的移動到門口,給白子謙開了門。
白子謙一看到門打開,就看着傾城那隨意披在身上的白色衣服,臉色微微一紅,有些不自在。
傾城倒是沒有任何不適的,轉身就往牀榻上走去,扯下衣服,就趴在牀榻之上閉上眼眸?
白子謙再次看着傾城那裸露在外的細嫩皮膚,喉嚨微微滑動了一下,掩飾着自己的口乾舌燥。
舞傾城這丫頭是不把他當男人看,還是太相信他了,竟然一點防備意識都沒有,自己再自己面前脫衣服,實在是……有夠大膽的。
傾城趴在牀榻之上,看了一眼略顯尷尬的白子謙,嘴角微微勾起抽搐了幾下?
次奧——她都忘記了,這是古代人,對於這個他們是很保守的,雖然再她看來,露個後背真的不算什麼?
“那個……你別愣着了,趕緊給我上藥。”傾城出聲提醒着,臉上掛着一些冷汗,次奧,好痛的說?
白子謙微微點點,快速的坐到牀榻之上,揭開傾城那染滿鮮血的紗布,臉色微微發白,閃過不捨?
門口赫然站立着一個白色身影。
夜璃墨緩緩看着裡面的傾城和白子謙,看着白子謙的雙手開始再傾城的後背之上移動着,眼眸似乎要瞪出一個洞來一般?緊緊盯着白子謙的動作,一看到白子謙不經意的觸碰着舞傾城的後背,夜璃墨的眼眸就像是利箭一般直接穿了過去。
白子謙壓力山大的給傾城慢慢拆下紗布,慢着那被傾城折騰開的傷口,眉頭緊緊皺着,一邊開始上藥,一邊還要抵抗者門口那堵門神的眼神騷擾。
可惡……傾城趴在牀榻之上,閉上眼眸休息着,眉頭卻也跟着白子謙的動作而緊緊皺着。
良久,白子謙終於給傷口上好了藥,包上紗布,才輕輕的舒緩了一口氣,將傾城的衣服拉上,看着傾城已經閉着眼眸十分疲憊的模樣,給她拉了拉被子,轉身便走出房間。
關上房門,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捏緊雙手的夜璃墨,白子謙挑眉,望着夜璃墨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得意之色?
“有本事,你也去學醫啊。”白子謙往自己房間走去,涼涼的丟下一句話語,讓夜璃墨更是氣到內傷。
也讓夜璃墨深深後悔,當初天無涯那個老頭說,讓他順便學習醫術時,他竟然毫不猶豫的拒絕,如果上天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會對天無涯說,我願意?
想着,眼眸卻也緊緊盯在白子謙的身後,雙手格拉格拉作響?
可惡的傢伙,不就會使用一些醫術,會耍幾根銀針嗎?得瑟什麼得瑟……
······
月蒼瞳緩緩躺在牀榻之上,眼眸毫無焦距的睜開,一雙手不停的在眼前晃動着,卻依舊看到一片黑暗?
薄脣緊緊抿着,有着一絲挫敗,多久了,五天了,再黑暗當中度過了五天,而他卻覺得這五天像是五年一般,如此的難熬。
看不到傾城那囂張的模樣,看不到傾城那擔憂的模樣,看不到傾城那滿臉笑意的模樣,真的好難過?
吱呀——房門被打開的聲音傳來,月蒼瞳感受着那買進來的步伐,從步伐但中聽出了是誰?
“君瑾一,這麼晚了,你來我房間,有事嗎?”月蒼瞳緩緩從牀榻之上坐起,眉頭微微皺起,覺得有些奇怪?
君瑾一緊緊盯着眼前的月蒼瞳看着,一雙眼眸也沒有任何的波動?只有腦海中不斷盤旋着的。
“殺了他……殺了他……”
君瑾一渾身是汗的看着月蒼瞳,眼眸一閉,身影快速對着月蒼瞳衝來,手中明晃晃的閃着一把匕首?
月蒼瞳似乎感受到了空氣中的殺氣,有些訝異,身影快速一躍而起,避開君瑾一的身影,但手臂卻避之不及的被君瑾一手中的匕首滑到,一抹刺痛也提醒着月蒼瞳。
“君瑾一,你瘋了?”月蒼瞳着急的詢問着,身影在一旁幻化落地,用耳朵快速的傾聽着君瑾一那步伐。
步伐有些紊亂,呼吸有些急促,他怎麼了,爲什麼一句話不說的直接跑來行刺於他?
“殺了他……殺了他……”那魔咒一般的聲音繼續再君瑾一的腦海中浮現,再次揪住了他的心智。
身影一躍而起,快速的對着月蒼瞳的方向衝來,月蒼瞳狼狽且快速的閃躲着,身上也被君瑾一劃了好些口子,鮮血也開始蔓延而出。
微微皺眉,月蒼瞳知道,君瑾一似乎像是被人控制了一般,他知道玄邪國的巫術當中有一種深入的攝魂術,可以控制一個人,讓那個人爲你所用,幫你做任何事情,只需要你給他灌輸一種想法。
月蒼瞳狼狽的只能閃躲,每次也只能是險些閃過而過,身上已經掛了不少彩頭?看上去十分的可笑?
他月蒼瞳竟然瞎了,現在還要被如此狼狽的追殺,次奧——
彭——君瑾一快速的將面前的桌子對着月蒼瞳踢去,月蒼瞳快速的擡手,提起古武對着那些桌子打去,將桌子打得粉碎?
身影快速的想往門口的方向移動着,臉上有些疲憊,本身眼睛看不到,身體受了不少傷,現在新傷加舊傷,這身體怕是全是傷口了吧。
還有他最喜歡的紅色衣服也估計壞得差不多了吧!可惡,他是招誰惹誰了啊——爲什麼受傷的總是他?
月蒼瞳哀怨的想着,眉頭緊緊皺起。
君瑾一站在原地不動,眼眸緊緊盯着月蒼瞳看着,眼眸閃過犀利,閃過陰狠,閃過邪氣,匕首也跟着快速的從手中甩出。
月蒼瞳身影一躍來不及躲避得,一把匕首直接刺進胸口,隱隱作痛着,也提醒着月蒼瞳,他丫的,又再次中刀了,而這次似乎是玩真的,而這把匕首也直直的插進心臟跳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