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酒樓,白子謙幾人就出現了,看着夜璃墨緊緊抱着的小身影,幾個人都是紛紛一怔,慌亂了,平時所有的冷靜與淡定都消失無蹤。
是誰說他們都能冷靜,冷酷,冷血的,只要他們和舞傾城扯上關係,別說和這三個詞扯上關係,就連淡定都完全做不到了?
“霸……王花。”傾城看着白子謙幾人,輕聲呢喃着,才終於堅持不住的整個人陷入昏迷當中。
舞雲鶴擡手將手中的霸王花遞給白子謙,彼此對視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夜璃墨整個心思都放在舞傾城身上,看着她陷入昏迷時,整個人開始着急不已,慌亂的他根本沒有注意到舞雲鶴什麼時候離開的。
等忙完一切,看着安靜睡着並沒有什麼大礙的傾城,夜璃墨纔回過神來,看了一眼房間,再沒有看到舞雲翔的身影時,已經猜出了個大概。
舞雲鶴已經離開了,不知道去了哪裡,也沒有留下隻字片語。
手忙腳亂的忙了好久,白子謙終於暫時保住了幽然竹的一條小命,看着躺在那邊炕上的舞傾城,眉頭緊緊皺起,似乎很是無奈?
夜璃墨坐在旁邊,認真看着舞傾城,那眼眸當中竟是溫柔,那表情和理所當然的動作都讓他嫉妒不已?
“我來看看。”白子謙站在夜璃墨旁邊說着,眉頭皺了皺,有着嫉妒再眼眸當中一閃而過,快速的被他掩飾得極好?
“好……”夜璃墨也沒有扭捏,畢竟舞傾城一比,再重要的東西都變得次要了。
白子謙看着傾城的小臉,溫和的擡手搭上傾城的脈搏,查探着傾城的傷勢,良久才微微開口。“沒什麼事,只是受了一些內傷,我開些藥給她調理就好了?”白子謙說着,擡手順便輕輕擦了一下舞傾城臉頰之上的黑色小污漬。
夜璃墨一聽到傾城沒事,整個人就像是虛脫了一般鬆了一口氣,然後直接倒地,彭——的一聲摔得很是慘烈。
他一直提着的一顆心也跟隨着白子謙說得話而輕鬆下來,本來已經受傷的他,硬是抱着舞傾城快速飛躍着,將原本半天的路程,變成了一個時辰,而現在剛纔他早就雙腿已經再微微發抖了,直到聽到說舞傾城沒事的時候,才堅持不住的滑到。
白子謙皺眉,快速的扶起夜璃墨的身體,轉身交代了幾句,便將夜璃墨帶到了其他屋子當中。
君瑾一緊張的看着牀榻上的舞傾城一眼,犀利的眼眸閃了閃最終卻選擇了低垂下了腦袋,臉上也有着不難掩飾的失落?
君瑾玥看了一眼君瑾一的表情,皺了皺眉頭,擡手推了一把君瑾一,然後轉身走到魔舞楓旁邊。
“喂,你難道想站在這裡打擾別人嗎?”君瑾玥開口兇狠的對着魔舞楓開口說着,對於他一天都沉默着,站在這個位置這麼久也微微有些不滿,次奧——跟個木頭一樣,處在這裡幹嘛?
魔舞楓斜倪了一眼君瑾玥,並沒有打算開口說話的模樣,似乎直接無視君瑾玥一般。
“喂,你沒看到我二哥有話要對傾城說嗎?你要不要這麼不識好歹。”君瑾玥火大了,本來脾氣就有些衝的她根本忍受不了魔舞楓對她的無視,實在是有夠讓她生氣不已。
要親手將自己深愛的二哥推出去已經夠讓人傷心了,還來一個擋路的,不識相的傢伙,讓她實在是恨不得將所有的怒火都發泄而出。
魔舞楓繼續沉默着,犀利的眼眸一掃,看着君瑾玥一眼,裡面竟是警告的意味,然後一轉眼眸繼續飄向舞傾城的方向,緊緊盯着,君瑾一那僵硬再那裡的身影?
“該死的……”君瑾玥火大的開始咒罵了一聲,嘴角緊緊抿着,擡手直接打算拉着不識相的魔舞楓離開屋子。
魔舞楓擡手一檔,避開了君瑾玥伸過來的手臂,眼眸晃動了一下,裡面有着不爽和不滿。
麻煩的女人,真是恬燥不已?
“滾……”冰冷當中帶着一絲憤怒之意的聲音響起了,惜字如金的魔舞楓看着君瑾玥開口說着,臉色更加陰沉了下來。
君瑾玥微微一愣,又被魔舞楓眼眸當中的威脅嚇到,身影一顫,卻又再次不怕死的繼續擄虎鬚。
“玥玥,夠了?”君瑾一開口說話了,一句話帶着一些嚴肅的聲音,止住了君瑾玥那即將要開口的話語?
君瑾玥一噎,沒有開口說話,不過卻還是冷冷的看了一眼魔舞楓,然後哼了一聲踏出屋子。
君瑾一轉身,擡頭看着對面的魔舞楓,漂亮的薄脣緊抿着,然後直接邁開步伐走出了屋子。
魔舞楓眼眸沒有任何變化,徑自看着舞傾城,手一擡,直接用掌風緩緩關上了屋子的房門,然後輕輕的邁開步伐。
站在舞傾城身旁,看着緊緊閉着眼眸的舞傾城,嘴角緊抿着,擡手對着舞傾城的身上,開始釋放出一抹白色的力量。
那抹白色開始再舞傾城身上環繞着,也讓舞傾城的臉色好上不少,等他收手的時候,自己的身影卻有些搖晃,額頭上也有着明顯的汗水。
看了一眼傾城那不在蒼白的臉色,轉身坐在一旁的茶桌上,卻依舊是一臉守護的意味。
白子謙快速的安頓好夜璃墨,疲累不已的他依舊回到自己的房間,想要看看月蒼瞳,卻發現屋子當中空無一人時,整個人渾身一僵,臉色瞬間蒼白上不少。
心也瞬間被一種不安所緊緊扣住了,轉身快速的轉了一圈酒樓,根本沒有發現月蒼瞳的身影,卻看到失魂落魄的君瑾一,皺着眉頭上前。
“你們誰有注意到月蒼瞳去了哪裡?”白子謙詢問着,心裡也已經有些不淡定了?
君瑾一微微一愣,嘴角緊抿着,一直皺着沒有鬆開的眉頭,更加皺起。“他不是再你們屋子當中嗎?”君瑾一開口回答着,卻也瞬間開始不安起來,該不會月蒼瞳不見了吧?
“他不在屋子裡。”白子謙開口說着,身影直接從君瑾一身旁走開,往其他屋子走去。
君瑾一微微怔愣,有些意外,但隨即也開始着急起來了?
舞傾城之所以讓他們幾個留下來,就是因爲擔心月蒼瞳,擔心幽然竹,然爾他們幾人全都一門心思的掛在舞傾城身上,卻完全忽略了月蒼瞳,現在竟然還讓月蒼瞳失蹤。
如果舞傾城醒來發現月蒼瞳不見了,以她的性子,估計會大發雷霆的。
她對月蒼瞳的擔憂,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月蒼瞳對於她來說也是特別的,因爲他們太像了,連性格脾氣都那麼像,倨傲不羈。
而月蒼瞳從眼眸失明開始到現在,一直安安靜靜的,傾城應該是感覺出了月蒼瞳的異樣,所以什麼事情總是以他爲中心。
然而現在月蒼瞳卻消失不見了,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想着君瑾一也開始快速的跟上白子謙的身影,開始幫忙尋找。
··········
舞傾城感覺自己處在火烤當中一般,胸口悶悶的,一直再隱隱發疼着,直到一股微微的清涼滑進身體,再身體當中暢遊着,才讓她的疼痛和窒悶感緩緩消失。
第二天,傾城終於緩緩轉醒,看着入目的裝飾,知道自己帶着玄邪國的一家最好的酒樓當中,緩緩爬起,看了一眼因爲她醒來而快速站起的魔舞楓,嘴角緩緩有着笑意。
“魔舞楓……”舞傾城用着有些沙啞的聲音叫喚着魔舞楓,接過魔舞楓遞過來的那杯茶水,喝了一口之後,臉上也有了笑意。
眼眸一掃,看向那邊安靜躺着的幽然竹,嘴角抿了抿。“他怎麼樣,沒事了吧!”
魔舞楓的視線隨着傾城移動了一下,然後再次看着舞傾城,輕輕點頭,依舊不語。
看着不怎麼打算說話的魔舞楓,傾城有絲憤怒,可惡的傢伙,竟然還玩沉默。
以前的他就算冷酷,就算話不多,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啊!真是氣死人了,怎麼回事嘛,說話跟要命一樣。
“你說一句話要多少錢?”舞傾城略帶着不滿的聲音緩緩響起,看着魔舞楓嘴角也緊緊抿着,不過卻用着開玩笑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