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暗地裡準備了三天,一切都不動聲色,爲的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給敵人以最後的一擊。
而在看不到的地方,羽宮墨和南瑾軒也在做最後的準備。
天朗氣清,金色的霞光,猶如一隻神奇的巨手,徐徐拉開了柔軟的帷幕,整個大地顯得豁然而開朗。
但是誰又知道,這帷幕後面的隱藏着的黑暗和殘酷。
今天是凌月正式迴歸之後的第一仗,絕對不能輸。
凌月由司機送到這裡,剛打開車門,就對上一大堆的鎂光燈,不由得慵懶的眯起眼睛。
“特助,你來了。”還沒等凌月下車,若水就熱情的來到她身前,對她咧着大大的微笑,凌月絲毫不懷疑,要不是在大庭廣衆之下,她一定會撲上來,而不是斯文有禮的走過來。
凌月朝她點了點頭,瞟到四周無數雙如狼似虎眼睛,看來這場記者會會很精彩。
果然……
剛下車,一堆如狼似虎的記者就迫不及待的撲上來了,要不是,早早安排了保安,恐怕這裡早就失去了控制,凌月會被人海淹沒……
“白小姐,聽說你已經‘畏罪潛逃’,怎麼今天又出現了,是不是良心不安,所以又回來了……”
“白小姐,對於你搞垮攬世,你有什麼想法,聽說你和攬世的總裁有宿仇,這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因爲這個,所以,你纔要搞垮攬世……”
“白小姐,對於攬世的現狀你有什麼看法……”
“白小姐,有人說你紅顏禍水,攬世因爲你才面臨倒閉的危險,爲此你有什麼看法……”
“還有,墨少,一直沒有出現,是不是你從中搗鬼,還是有什麼隱情?白小姐,你可以和我說說嘛?”
“白小姐……”
“白小姐……”
…………
…………
一個又一個尖銳的問題拋過來,記者‘熱情’得叫人無法招架。
面對這樣尖銳的問題,如此刻薄的記者,一般人恐怕早就發飆或者把這些沒有素養的人趕出去了,但是凌月沒有,只是微微一笑,好像這些都是不痛不癢般,踏着沉穩的步伐,像個王者般走向高臺。
若水盡職的隔開的快要衝破防線的人羣,心裡氣惱他們竟然對她偶像問出那麼尖銳的問題,前段時間他們特助遭遇了車禍,什麼也不知道,他們竟然把所以的的罪責都怪在特助的身上,實在是太過分了,但是又不能當場發飆,只能隱忍的說道,“各位記者朋友,先不着急,等下我們特助會給你一一解釋,先讓開,好嗎?”
凌月剛一坐下,就感覺到了四周或憎恨,或鄙夷的目光,或是幸災樂禍的目光。也對,現在她是‘紅顏禍水’,是害了攬世的‘罪人’,是間接害了他們失業或者破產的‘禍害’,確實不該這麼堂而皇之的坐在這裡。
不過,想要把所以的罪責都推給她,看她笑話,還早了點!
若水上臺,簡單說了些場面話,還有今天召開記者會的目的。隨後,輪到了凌月和其他董事與公司重要的成員,面對現場所有的媒體。
凌月站在臺前,氣質高華,清冷不失氣勢。
有記者早就按捺不住,率先提問,“白小姐,請問,外面都盛傳攬世之所以如此,是因爲你,這是真的嗎?爲此,你有什麼說法?”
凌月漫不經心的掃了了她一眼,那個被她目光掃過的人,頓時抖了抖,凌月從容不迫的調整下麥克,剛想說話,場中就響起一道不和諧的聲音。
“不是這個紅顏禍水是誰?”
頓時大家的目光都被轉移到那個說話的人身上,紛紛看好戲一般看着凌月,看她如何應付,現在可是連董事都對她不滿了呢。
凌月不氣也不惱,藍眸狀似無意的掃向說話的人,原來是那個向來看他不順眼的董事,後者被凌月輕飄飄的藍眸掃過,心裡一顫,不由得噤聲,強忍着心中的恐怖,顫顫的說道,“難道,我說的不對嘛?”
凌月慵懶的一笑,鄙視之意,毫不掩飾,順着他的話說道,“鄙人只是一個小女子,這麼大的名聲,我可擔不起,而且你們不說我和羽總裁有仇嘛,又何來紅顏禍水一說。”
聽了凌月的話,其他記者們立即感興趣的問道,“你們不是有婚約嘛?又怎麼成了仇人呢?那你是不是因爲恨墨少,所以估計搞垮攬世?”
“有婚約是事實,而且我們世代是世交,我不知道你們從哪裡聽到我們有仇,這簡直是子虛烏有,既然我們沒有仇,那就不存在因爲恨他,所以弄跨攬世這一說法。”
凌月盯着發問的,不急不緩的說道。
“那不是恨,那就是愛咯,”有一個記者不知道哪裡來的邏輯,急不可耐的說道。
這個曖昧至極的回答,立刻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大家紛紛屏住呼吸看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凌月掃了大家一眼,緩緩地點了點頭。
隨着,凌忽的點頭,馬上引起的軒然大波,誰不知道,羽宮墨是華夏國待字閨中的夢中情人,上至八十歲的老太,下至五歲的女孩都喜歡他,現在這個女人,竟然恬不知恥,對着全國人民對他示愛,簡直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雖然凌月怎麼看也不像是癩蛤蟆,而是那隻天鵝,但是氣瘋的人們,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
而遠處,在一個無人注意的角落裡,隨着她點頭,心頓時像是被人徒手狠狠的撕扯,捏碎,疼的呼吸都困難了,落寞的站在哪裡,只覺得胸口上的傷,愈發痛了。
心也隨着話,一片片被撕碎,然後丟棄在角落裡,任人踐踏。
“軒,你怎麼樣了,”上官洛寒看到他的身體晃了晃,擔心的問道,上宮內野的那一槍差點擊中了要害,傷還沒養好現在又跑出來,現在更是看到白美人的這一番當衆的表白示愛,如何還受得了。
南瑾軒艱難的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不如我們回去吧,我看這樣的場面對白美人來說,絕對不會有問題。”上官洛寒看着南瑾軒臉色越發蒼白的樣子,一向狂暴的心也不禁柔軟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