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看着越戰越猛不依不饒的上官洛寒,心底早已不耐。
“再阻攔我,我真的不客氣了,”凌月美目一轉,眸底蝕骨的寒氣乍然掠過。
“儘管放馬過來!!!”上官洛寒不甘示弱,眸底亦是寸步不讓的剛毅,想叫他退步,即使太陽打西邊出來也休想!
“好!”凌月剛說完一好字,人剎那間已經來到了上官洛寒的身邊。
上官洛寒,心中驚駭無比,這是什麼速度,竟然比閃電還快……連忙出手相迎,虛晃一招,在以以虛蔽實,又急又猛的招式掩去了真正的殺招,若練到厲害處可矇蔽人的雙眼,引誘敵人回救,自己在反身制住她。
凌月看着他的招式,目光一冷,果真舒臂來救,不帶絲毫的遲疑,手腕就那麼無聲無息地伸到了上官洛寒的面前,上官洛寒沒想到會那麼容易引她入局,右手橫出,欲扣着她的手臂。
誰知,凌月冷冷的一笑,好像在嘲笑他自不量力,上官洛寒覺得遭受了奇恥大辱,他何成這麼狼狽過,正要抓住她,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狂妄的女人,讓她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自不量力。
沒想到令人驚愕的一幕出現了,凌月右手食指中指併攏,輕而易舉的夾着他的手,另一隻手,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凌空朝她的方向一指,一道銀芒的勁氣驟然從她的指中而出,如同一個利劍,直直的朝上官洛寒刺來,上官洛寒的另一隻手本來欲去制住凌月,此時已經來不能,想躲閃收手也來不及,只能伸手去擋。
如同一把利劍過他的手臂,皮肉劃破的聲音,臂腕上赫然出現一道深深的血痕,化指爲刃,這該是何等的境界,何等的功力。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他本來想利用男女天生的差距來打敗凌月的,即使凌月的身手在多麼的巧妙,男子天生的優勢再加上女主天生的劣勢,即使不能打敗他,也要拖垮她。
他是怎麼想的,但是理想和現實總是有差距,這個女人明顯知道他的預謀,而且她學的武功完全彌補了這男人和女人這些天生的差距,不僅以柔克剛,還打閃電戰,這可鬱悶壞了上官洛寒。這個女人太狡猾了!
這要是在衆目睽睽之下,敗給一個女人,不,不是女人,一個女孩,一個才十七八的歲的女娃,那他真的可以跳太平洋餵魚了免得子出來丟人。
話說,這哪裡來的變態……這身法,用鬼神莫測都不足以形容,雖然如此,以她血色全無的臉上可以看出,她的內力已然不濟,而且身法受制,不過,即使這樣還是把他打得灰頭土臉,可以想象得到,要是內力全盛的時候,那該是這麼樣的恐怖存在……
想到這,上官洛寒更加鬱悶了……這人比人真是氣死人,他怎麼就不能也變態一下呢?
不過,鬱悶歸鬱悶,手下着實不留情,即使要敗,他也敗得轟烈烈的……
衆人看到上官洛寒竟然受傷了,驚愕得嘴巴張得可以塞下一個雞蛋,全場更是一片死寂,兩眼直勾勾的盯着場上的兩人,就怕錯過了一絲精彩的地方。
這絕對是他們見過的最精彩的打鬥,不是因爲慘烈,而是因爲這不同以往的打鬥搏擊,更像是電視裡的武俠劇般美輪美奐,簡直比看電影還過癮。
其中最沉穩的是諸葛野北,黑眸盯着場上的兩人,眸底晦暗不明……放在褲袋裡的手卻不着痕跡的抓住手機,摁下一個號碼……
場上依然打鬥着,上官洛寒像是打了雞血似得,越戰越勇,雖然多出受傷,卻不見疲態,靈活而剛猛的身法叫凌月差點一時招架不住,反而是自己動用內力過甚,差點引發了體內蟄伏的病毒,現在胸口已經隱隱作疼了。
該死,看來這世界上不止羽宮墨一個有這麼變態的打法,上官洛寒亦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行,她不能等了,一定要速戰速決才行。
想着,凌月忽然站定,不在與上官洛寒糾纏,輕輕的移動雙手,手指結成一個蓮花印,微閉着眼,像是一尊菩薩般,慈眉善目,渾身散發刺眼的白光,讓人不敢直視。這就是萬佛朝宗的最高境界佛光萬丈。以她現在的體質,不到最後的時刻,她絕對不會動用,這樣耗心耗力的功法,但現在她真的沒耐心了,也沒有時間了。
隨着凌月的動作越來越快,忽然,大風起,吹得人一時睜不開眼睛。 時間像是靜止般,那飛濺的碎屑凝滯在半空中,彷彿突然間有了靈性,隨着凌月的五指結的印越來越快,越來越急,身上的光芒越來越盛,它們急促的旋轉,起伏,翻滾,然後再凌月大喝一聲中激射而出。
那些碎屑像是聽得懂命令般,朝着四面八方飛射,目標直指呆怔的衆人,在衆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被碎屑碰到的人,身體馬上動彈不得,呆滯的眼神,像是失去的靈魂般,怔怔的站着。
這是終極攝魂術,佛光幻象,此時大家沉溺幻象中,暫時醒不過來,以她現在的功力,最多隻能維持幾分鐘,不過……這也足夠了。
他們是南瑾軒的親人或者朋友,她不想傷了他們,更加不想給自己惹麻煩,畢竟剛剛自己一身的功夫和身法,在現代的人來說,是多麼的匪夷所思,她不想成爲研究室裡研究的小白鼠。
上官洛寒沒想到凌月會有此驚人的舉動,還沒來及反應,緊繃的身體驟然頹然,眼睛呆滯,已經陷入幻象中。
只有一雙黑眸,在大家呆滯目光中一絲精芒在眸底劃過,接着也跟着呆滯的衆人,呆呆的站着,斂盡眸底的最後深沉的眸光。
凌月施展完整個功法之後,清晰的感應到自己的真氣在一點一點的流逝,臉上毫無血色,胸口更疼更悶了,拖着虛軟的腳步朝南瑾軒的棺木一步步的走去,每一步都那麼沉重,那麼艱難……
她不信他會那麼輕易就死了,他是南瑾軒,那個無所不能的南瑾軒啊,怎麼可能?她不信……
終於來到了他的棺前,凝視棺裡狼狽而破碎的容顏,雖然一遍遍的告訴自己這一定不是他,不是他,但是心裡還是止不住的疼,像是誰正在一把大刀,一片片的凌遲她的心……
抓住棺蓋,正要掀開,忽然門口傳來一聲冷厲的聲音。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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