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凌月回來之後,羽宮墨總覺得她心事重重的,說不清爲什麼,今天她又出去了,羽宮墨倚在牀沿上,看着身邊睡着的人,一雙眼睛黑沉深邃,在黑夜裡明滅不定,不知道在想什麼?
正思索間,忽然聽到身邊的驚叫,“啊,好疼,變態……求你,不要動我的孩子,求你……”
“瑾軒,你不要死,嗚嗚嗚……”
“楊芷心,快逃,快逃……”
……
……
羽宮墨聽到她的話心裡一痛,凌月的心性何等強大,現在……
看來她還沒有從那場噩夢中的場景走出來。不過看到她夢裡都叫着南瑾軒的名字,還真是他媽的不爽極了。
不爽歸不爽,看到凌月陷入痛苦的夢魘中,羽宮墨心疼之極,是他沒有保護好她,忍不住抱緊,輕輕地搖了搖她,“凌月,月,醒醒,你醒醒……”
“恩……”
凌月被羽宮墨搖晃下,猛地睜開了眼,藍眸在水光的洗刷下顯得格外凌厲,又帶着幾分悲憤的絕望,看得,羽宮墨心裡止不住的發軟發疼。
“怎麼了?”羽宮墨撫着她的發,輕聲問道。
“沒事,只是做了噩夢了,”凌月忍住心底的驚悸,儘量風輕雲淡的說道,身體卻忍不住朝那溫熱的懷抱中縮了縮,環在她腰間的手無意識地收緊,眼中劃過一絲擔憂。
凌月看到他蹙緊的眉頭,忍不住伸手撫平,羽宮墨怔愣了一下,脣角不由得高高的勾起,湊上前在她玉白的手上,憐愛的印下一吻。
密而卷的濃黑睫毛扇了扇,斂下一切的不安和悲傷,臉上從新掛上微笑。
羽宮墨看了一臉清醒又含笑望着他的凌月一眼,心底越發的心疼不安,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眉頭輕皺,用低啞的聲音道:“爲何這些晚上總是做惡夢?”
啊?凌月一愣,把所有的心思收拾得乾淨,輕笑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前段時間精神繃得太緊了吧!”
“明日我老頭給你好好檢查。”羽宮墨摟緊了她,斬釘截鐵地道,“而且你最近不是頭暈就是吐,我擔心……”
凌月失笑道:“沒事的,那只是懷孕的正常反應。”
“還是老頭看一下我才放心,而且你身上的病毒,我怕會傳染到孩子,對不起,我不應該太自信的,害得你?”
“不要這麼說,能有這個孩子,我感到很幸福,雖然他來的有些意外,但是那也是上天賜予的寶貝,我很愛他,”說着凌月滿足的撫了撫已經顯懷的肚子,凌月太瘦,平日裡若是不注意,根本不會注意到她已經懷孕,而且已經三個月了。
羽宮墨看着消瘦得彷彿一陣風就吹倒的凌月,心中既心疼又自責,他不該只爲一己心安,而讓她遭那麼大的罪的。
她還沒有到十八歲,還是一個孩子,如此的小,卻要成了一名母親,對她來說太不公平,而且這個孩子,隨時還可能離開她,每日讓她活在惶恐不安中,他的心……
“凌月,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更加不會讓我們的孩子有事的。”羽宮墨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說道,那堅定的神態,自信的神情,終於讓凌月緊繃的神經微微放鬆。
微微閉了眼睛又睡了過去,但是剛睡着,噩夢有纏上了她,一會兒是上宮內野殘忍變態,一會兒是她的孩子遭遇不幸,一會兒又是南瑾軒那悲愴而深情的眸子……
迷迷濛濛中,凌月猛地睜開了眼,卻再也睡不着,羽宮墨的警覺性高,輕微的動靜,都會引起羽宮墨的察覺。
“怎麼還沒睡?又做惡夢了嗎?”羽宮墨隨手從牀頭的櫃子上,拿來毛巾,輕輕的爲她拭擦她蒼白而大汗淋漓的臉,撥開她的臉上的溼發,輕輕地一吻。
“不是,我沒事,醒了,反正馬上便會睡過去的。說不定我是怕你又不見了,才清醒過來查看……”
羽宮墨擦拭的動作一頓,臉上那一閃而逝的紅暈,讓她後面的話徹底消失在他囂張的大笑中。
凌月臉一紅,埋在他頸間,汲取他身上的溫暖,揪着他單薄的睡衣,自己也禁不住笑了。
等他終於笑夠了,忽然雙肩驟然被攫住,眼前的景物一百八十度打了個轉,已對上了一雙笑意盈盈,卻深不見底的黑色瞳眸。
“我倒是不介意,整夜讓你知道我沒有離開。”
那話說得低沉暗啞,曖昧之極,又是在這種姿勢下。凌月臉都紅了大半,忍不住嘟囔道:“真是個無賴。”
羽宮墨再次發出低低的開懷笑聲,溫熱的脣含住她精巧的耳垂,直到引得她一陣戰慄,才滿意的鬆開:“不無賴些,我如何能留的住你,凌月。”
凌月心中一暖,濃濃的感動及體而來,只是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卻已被他溫熱的脣,熾烈的氣息徹底包圍住,在嚶嚀不出一字,只餘婉轉的低*吟和喘息。
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抱住他,沒想到凌月會那麼主動,羽宮墨大爲驚喜,忍不住吻得越加的激烈和狂野,身上越加的灼熱逼人,甚至下面,也因爲隱忍而痛得發疼發脹。
羽宮墨甚至覺得自己瘋了,現在她懷着孕,身體那麼虛弱,自己怎麼還能那麼禽獸,但是那就是忍不住,特別是在這個小東西面前,他一向自傲的自制力幾乎都化爲零。
在驚濤駭浪的激吻中,感受他細膩肌理下那汩汩流動的血液和蓬勃的熱情。
這個男人是愛她的。她沾滿汗珠的臉上掛起清甜的笑容,收緊了貼在他身上的手,也引來他更瘋狂的吻。
雖然他極力隱忍,忍得大汗淋漓,忍得青筋暴起,甚至她還是感覺他難*耐的欲*望和激狂的熱情,但他除卻吻,卻什麼也沒做,只是一遍遍的,不能自己的吻着她,憐惜而心疼,隱忍而愛惜……
這個男人,是在用他的生命,他的骨血來愛我。
那麼她呢?
她用僅剩的一點清明,緩緩將手移向他的頸項,勾下他的脖頸,脣輕柔而堅決地貼了上去,深深吻住,由着熱情的火焰將他們兩個徹底燃燒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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