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這四年,你們沒少做吧?
隨着湛天丞的腳步和呼喚聲來到他們房門外,一門之隔,近在咫尺。
連俢肆明顯感覺到懷中的女人瞬間跟抽筋一樣,渾身不自覺的一陣緊繃。
她這一緊張,可把他折騰的夠嗆。
他是既舒服的直噓氣,又覺舉步維艱。
一抹邪笑若有似無的從脣邊劃過,連俢肆張口便往唐翩躚瑩潤的耳垂上輕,咬了幾下。
並用着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曖昧低音,戲謔的在她耳邊低笑,“這麼敏,感?想把我折,斷?”
拜他所賜,唐翩躚整個人都像標本一樣釘在了門上,尤其是胸,部和臉都快被擠扁了。
耳朵恰巧貼在門上,門外但凡是有一點風吹草動,她都聽得一清二楚。
天丞哥的呼喚一聲一聲清晰的漾入她的耳膜,令她難受至極。
歉疚的眼淚不受控制的奪眶而出,浸溼了腮頰。
憤恨的咬脣,瞪向後方,如果可以,她真是恨不得扁死後面的混蛋。
眼下,她一心期盼天丞哥快點離開這裡,以免受傷,自然也就無暇理會某個混蛋的嘲諷。
得不到她的迴應,又見她爲門外的人低泣,連俢肆醋勁一上來,不管不顧的同時,也變本加厲的在她耳邊出言揶揄。
“躚躚,我發現有人在,你好像更興奮。看來以後,我要多做嘗試。”
嚥了口唾沫,他戲謔的語氣繼續道,“不過話說回來,這個癟三還挺癡情的!”
唐翩躚快被他逼瘋,眨去睫毛上的淚珠,她扭頭,半哀求半警告的語氣低聲對他說,“連俢肆,你動作幅度小點行不行,會被他聽見!”
她都快緊張死了,他還故意在那裡越來越……
不以爲然的眯了眯眼,連俢肆全然沒把她的話當回事,該幹嘛一樣幹嘛。
“聽見又怎樣,難道我還怕他不成?還沒聽說過上自己的女人都不能隨心所欲的!”
厭惡極了那個齷齪的字眼,唐翩躚惱怒的低吼,“你不說那個字會死麼?”
“那我換一個?”
嬉皮笑臉的眯了眯眼,連俢肆逮準時機又開始耍壞。
“說實話,我也不喜歡這個字,弱爆了!完全不是我的風格,我還是喜歡簡單粗暴一點的。比如說,歌安……”
雖說他沒明說他最喜歡的那個字,但他用發音拼了出來。
唐翩躚一聽,氣得七竅生煙,“你……”
“合歡……”
門外,湛天丞找了這一路也有點累了,遂背對着窗口站在走廊的盡頭歇氣。
喘息之餘,他左顧右盼繼續呼喚着唐翩躚的名字,目光焦灼的從眼前那一排排緊閉的房門上掃過。
當視線停留在左手邊那扇離自己只有兩三步之遙的房門時,他無意識的多看了幾眼。
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總覺得合歡應該就在附近,因爲他依稀嗅到了她的氣息。
有那麼一瞬間,他很想上前敲一下那扇門,或者轉動一下門把,碰碰運氣。
可聯想起方纔的幾次尷尬,他終究還是止步了。
仰頭,深吸了一口氣,湛天丞沉重的閉了閉眸。
不禁暗暗在心裡揣測,是不是合歡嫌他煩,聽見了他的呼喚故意不理他。
如果是這樣,他心裡雖然失落,卻也是放心的,總比她被那些不懷好意的公子哥勾搭強。
他就怕他去接電話的那段時間裡,她被那些不安好心的男人灌了酒,然後……
不會的,合歡沒那麼傻,應該不會發生那種事纔是。
伸手揉起了眉心,湛天丞晃了晃混沌的大腦,阻止自己再胡思亂想下去。
豎着耳朵聽着外面的動靜,聽見天丞哥的腳步聲好像停了下來,感覺得出他就在門外,因爲他嘆氣的聲音她聽的異常清楚,如此近的距離,讓唐翩躚整個人越發緊張的連大氣都不喘。
偏偏後面那個不知死活的傢伙還在不知疲倦的做着某件事,把她氣得也是急得心都要跳出來。
下意識的把身體再往門上貼了貼,儘量減少某人故意製造出來的動靜,唐翩躚側過那張淚跡未乾的臉龐,極輕的聲音哀求他道,“連俢肆,求你了!”
被汗水浸溼的長睫慵懶的顫動了幾下,連俢肆深不見底的黑潭眨也不眨的凝着她無助又脆弱的表情。
真是怎麼看都覺得這丫頭哭得時候好美,他就喜歡看她被逼入絕境時妥協的模樣。
薄脣湊上去,落在她左眼上,連啄了好幾下。
他邪惡的勾脣,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求我什麼,求我再加,把,勁,求我弄,死你麼?”
閉着眼睛由着他親,唐翩躚咬着脣瓣不放棄的繼續求,“求你……暫時休息一下,他就在外面,真的會聽見!”
難得她這會兒這麼乖,沒躲開他的觸碰,在他的嘴巴湊過去的一刻,還很順從的閉上了眼睛,連俢肆就是再生氣也捨不得對這樣的她動粗了。
一隻大掌以絕對霸道的姿態反摟住她的肩膀,而另一隻手則攫住她的下巴,把她本就側着的臉徹底轉過來面朝他。
連俢肆輕啄她脣角之餘,凌厲的眼神緊鎖她不放,“就這麼怕他知道我們在做什麼?”
“是!”明知道肯定的回答會惹怒到他,唐翩躚也管不了那麼多,毫不猶豫的輕點螓首。
胸腔裡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因她點頭的動作大有以野火燎原之勢捲土重來,連俢肆忍住想把她掐死的衝動,繼續追問,“就這麼在乎他的感受?”
“是!”不想騙他,唐翩躚再次果斷的點頭。
連俢肆怒了,反摟在她肩上的那隻手趁勢掐住她的脖子,“你還真敢回答,想死是不是?”
知道他不過是嚇嚇她,他才捨不得真的對她下手,唐翩躚也就沒往心裡去,淚眼婆娑的望着他,繼續相求,“連俢肆,我求你了……我真的不想再傷害他了,他太可憐,而我,太可惡……”
話還沒說完,想起外面的人,以及眼下她和阿寺做的事,唐翩躚就難受的抖着肩膀無聲的輕啜起來。
凝着她痛哭流涕的樣子,連俢肆是既氣的要死,又心疼的不得了。
擡手爲她擦起了眼淚,他憤憤不平的小聲抱怨起來。
“你豈止是可惡,根本就是可恨!”
“說他可憐,我死都不服!他有什麼好可憐的!自從耍陰招得到你以後,這幾年他可謂是盡享齊人之福。爲了防止我們舊情復燃,竟然把我的女兒寄養在別處。想想這些事,我他媽就窩火,就想把他五馬分屍挫骨揚灰!”
“這幾年你跟他恩愛繾綣的時候,可有想過我的難受?五年多以來,我完全是守着跟你的回憶熬過那一個又一個漫長的黑夜。這期間我他媽再難受,都沒出去亂來過!這個癟三,他有我可憐嗎?”
不抱怨還好,抱怨了一番,又想起了湛天丞的所作所爲,連俢肆氣得兩眼直冒火。
也就顧不上她還在哭,控制音量的質問她道,“躚躚,告訴我,從那次澳洲分開以後,這四年,你們婚前婚後應該沒少做吧,嗯?”
見她一言不發,就知道圓睜着一雙哭得紅紅的眼睛似怒似嗔的瞪着他,連俢肆煩悶的抿了抿脣,毫不心軟的趁機威脅,“說不說?不說信不信我把門打開,當着他的面……”
不等他說完,唐翩躚沙啞的聲音就將他打斷,“如果我告訴你,我從來都沒跟他親熱過,這具身體一直以來就只有一個男人碰過,你是不是可以停下來,是不是可以不再那麼恨他……”
唐翩躚本來不想告訴他這件事的,可是眼下她別無他法。
只有讓他知道她從來都是屬於他一個人,他纔不會繼續亂來,纔有可能放過天丞哥。
聞言,連俢肆不自覺的一怔。
誇張的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她,有那麼一瞬間,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產生了幻覺聽錯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
流着眼淚氣呼呼的瞪着他,唐翩躚的表情和語氣裡都透着明顯的委屈,“什麼意思?你那麼睿智,還要我細說嗎?”
瞧着她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感覺,連俢肆喜出望外的挑脣笑開。
“躚躚,你的意思是,你從來都沒跟他做過?”
“怎麼可能,你們都結婚兩年多了,這也太……”
不想看見他的得意樣兒,唐翩躚微微把臉別開了一些,“結婚了又如何,結婚了也可以分房睡,也會同牀異夢。就像你明明跟蜜莉恩交往了兩年,卻一直不願意碰她,不是一樣的道理嗎?人不對,感覺也不對,這種事你情我願的事,根本沒辦法勉強。”
她話音還未落,連俢肆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就鬆開了。
改爲像先前那樣用力的反抱住她的肩膀,另一隻手也如法炮製的反摟住他另一邊肩胛。
用力的抱緊她,他激動的把臉深埋進她頸窩深處。
太高興了,他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渾身也劇烈的顫抖着。
“傻丫頭,你怎麼不早說,害我誤會了你那麼久,也害自己吃了那麼久的飛醋。”
見他高興起來還是跟個孩子一樣,唐翩躚又氣又好笑。
“你喜歡吃醋怪誰!”
“而且,你給過我機會嗎?”
再度把她攬緊了幾分,劍眉情不自禁的斜飛,心情徹底轉好的連俢肆隨之在她耳邊低笑着跟她道起了歉,任他做夢都沒想到,躚躚還是他的躚躚,“是是是,都是我不好,我錯了,你別哭,別哭!”
頓了頓,他接着說,“其實,上次跟你做的時候,我就想問你,可我不敢問,怕問了傷到你,也怕你的回答傷到我自己。”
“難怪我說,那天我明明做足了全套,還是把你疼的死去活來,原來是這麼回事。原來我的躚躚跟我一樣,守了五年多的清白。天哪,我簡直高興的快瘋掉了。”
“不哭了,寶貝!我錯了,我跟你道歉,我該死!你別哭了,好麼,我最怕你難過了。”
說開了以後,唐翩躚感覺心裡舒坦多了,不免哭腔着跟他撒起嬌來,“死混蛋,就知道欺負我,五年前是,現在也是!”
怕她的雙手綁久了會不舒服,連俢肆一邊幫她鬆綁,一邊笑着哄她,“我哪裡捨得真欺負你,還不都是表面現象,雷聲大雨點小。”
“哼!”雙手得到解脫,唐翩躚氣不順的用胳膊肘子拐了他幾下,把他往後推了推,騰出位置揉手。
重新擁她入懷,得了便宜的人開始賣乖,“倒是你,有事沒事刺激我。明明說不來品酒會的,來了也就算了,安分老實點不行麼?一來就讓我撞見你和他在一起,我能淡定纔怪。”
唐翩躚煩躁的扭頭斜了他一眼,“說了只是巧遇,你自己不信怪誰!”
“誰讓你們……”
連俢肆話還沒說完,聽見門外傳來動靜,不知道天丞哥是不是打算離開這裡了,唐翩躚趕緊衝身後的人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噓,不要說話了!”
“好,不說話,我們專心做事!”壞壞的抿脣一笑,連俢肆扣緊她纖腰的同時,偏頭就攫住了她的脣。
“唔……你……”
唐翩躚來不及反應,伴着嘴巴被他牢牢的堵住,某種節奏又開始了。
“乖,別鬧。外面那麼吵,聲音都被蓋過去了,他聽不見的。”
“躚躚,我的躚躚,我現在只想好好愛你,愛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