袒護嬌妻

狂霸愛人 重生名流天后

又一道‘女’傭的聲音湊熱鬧似的響起:“是啊!大少爺也怪不幸的,我看他平時對大少‘奶’‘奶’‘挺’好的,偏偏被戴了綠帽子。要是我是男人,非得氣死,鐵定立馬休了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紀敏敏聽見這幾句話,陡然收住腳步,站在原地,雙拳一寸寸握緊。

該來的也沒法躲避,即使這些傭人表面上對她這位大少‘奶’‘奶’恭恭敬敬,背地裡多少流言蜚語如蒲公英的種子一般飄向四方。

傭人們嘴上不說,卻一個個心知肚明,是最勢利眼的一羣人。

明眼人都瞧得見老爺和老夫人最疼愛的二少爺高皓嶸,對大少爺高皓鈞並不上心。在這個家裡要巴結誰纔有好處,這些下人絕不會‘弄’錯。

更何況大少‘奶’‘奶’前些日子纔出了那種家‘門’之恥的‘花’邊緋聞,恐怕老爺看了更加厭惡,而大少‘奶’‘奶’和大少爺是捆綁在一起的夫妻,受連累的自然是兩人。

躲在‘門’廊角落‘私’底下談八卦的傭人們,渾然不知被她們議論的當事人正站在幾步之外,一個年紀較輕的‘女’傭手裡拿着抹布,笑嘻嘻地往後退了幾步,轉眸間突然掃見‘門’廊外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女’傭猛然一驚,表情瞬間僵住了。

另外兩個跟她一起議論的傭人,瞧見她這副撞鬼似的表情,拍了她一下,也走出來看。

這一看,她們俱是面‘色’驚愕。

紀敏敏就站在‘門’廊外的‘花’壇邊,瞧見她們看見她時的愕然表情,她倒覺得有幾分可笑。

剛纔議論時繪聲繪‘色’,唱戲一般熱鬧非凡,這會兒看見她本人出現了,反倒縮起膽子,一個個臉‘色’比豬肝‘色’還難看。

往日裡紀敏敏對待這些傭人總是和和氣氣的,並沒有因爲她們的身份而看低她們。因爲她一直覺得人人平等,即使是傭人也該有平等的資格,畢竟幫傭只是一份有薪工作。

可今天她才發覺可憐之人,真的必有可恨之處。這幾個傭人之所以只能窩在高家做幫傭,就是因爲她們有着人‘性’中醜惡的一面,比如落井下石,膽小如鼠,諂媚奉迎。

三個傭人中資格最老的老媽子,看見紀敏敏嚇了一跳後,很快又回過神,瞟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地朝紀敏敏問安道:“大少‘奶’‘奶’,早上好。喲,您怎麼站在這裡吹風?老夫人他們都已經在前廳裡面等着您一起用早膳,您還不快快去給他們請安?我們做‘女’人的,禮義廉恥最重要啊。”

老媽子絲毫沒有向紀敏敏道歉的意思,反而想打個馬虎眼糊‘弄’過去就算了,甚至言語中明嘲暗諷,明目張膽地指揮命令紀敏敏。

紀敏敏不禁冷笑一聲,都已經被她親耳聽到撞見了她們在背後言辭醜陋地議論她,這位老媽子竟然還能裝作沒事似的淡淡然地跟她問好?

其餘兩位年輕傭人見老媽子這麼做,她們似乎覺得有人撐腰,也紛紛效仿地邊翻白眼邊敷衍地跟紀敏敏問了個安。

紀敏敏原本也沒想把事情鬧大,但這幾個傭人的態度實在太讓人氣憤!

她臉‘色’一陣發白,捏緊手指,正要發作,爲自己討回公道,沒等她開口,身後另一道遊廊中傳來一抹熟悉的沉冷聲音。

隨着腳步聲接近,剛纔囂張的三個傭人立馬面無血‘色’,滿目惶恐地望着從遊廊拐角走出來的那道頎長身影。

“你們三個,可以直接收拾行李離開高家,月錢我會讓管家結算給你們。”

低沉冰冷的嗓音中,隱含着三分薄怒,從紀敏敏的身後傳來,不用回頭也知道這道聲音的主人是誰。

紀敏敏心頭一跳,原本憤怒‘激’動的心情,卻因此刻忽然聽到他的聲音而瞬間安定下來。

她立在原地,不敢回頭,她害怕再次看見他冷峻無情的目光,打碎了她此刻內心那一點點小小的幻想。

高皓鈞的腳步停止在距離紀敏敏身後一步之遙的地方,一雙幽黑的眼眸獨獨凝視着眼前這道裹着大衣卻依舊單薄的身影。

剛纔他正要走去前廳,沒想到半路看見紀敏敏的身影,便故意放慢腳步跟在她身後,沒想到她卻停止了步伐。高皓鈞疑慮片刻,悄無聲息地走近她身後,而那三個傭人的話語自然不偏不倚正好傳入他耳中。

那位原本盛氣凌人的老媽子,聽見高皓鈞,她立馬跪下來求饒:“大少爺,我知錯了,您千萬別把我趕出高家啊!我在高家十多年勞心勞力,我是看着您長大的,您不能這樣絕情……”

她訴苦求情的話語還沒說完,高皓鈞凌厲的眼刀滑過她身上,這位老媽子渾身劇烈一顫,半跌在地上牙齒打顫,卻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另外兩個年輕一點的‘女’傭哪裡還顧得上這位老媽子,在高皓鈞出現的那一刻她們早就早就嚇得魂不附體,兩人抱作一團嗚嗚哭起來。

“走,去前廳吃飯。”高皓鈞無視眼前的一切,對他而言,除周清嵐以外,其他人是死是活幹他何事?

高皓鈞伸起手主動從後面牽起紀敏敏的手,在她發愣的片刻中,已經帶她離開了這片渾濁污穢的地方。

吃完早餐後,紀敏敏照常服‘侍’曾芷蓉吃過中‘藥’後,又坐在偏廳裡陪她說了會兒話,直到曾芷蓉有些累了,她這才從偏廳出來,尋路回到另一個院子。

在這裡多住了幾天,她慢慢熟悉了高家祖宅中蜿蜒曲折的小路。

一路走來,‘春’意在冬雪笑容後悄無聲息地萌動。第一批候鳥已經飛回,偶爾擡眸瞧見枝頭有三倆只雀鳥吱吱喳喳,院子裡也增添了幾分生動景‘色’。

回到院子裡,推開臥房的‘門’,紀敏敏站在‘門’口怔了怔。

一絲絲夾帶寒意的冰冷的風,從‘門’外刮進來,開着地暖的屋內,溫度陡然降低了一些。

感受到習習涼意,屋裡的人繃起臉,嗓音低沉地說:“站在‘門’口做什麼?要進來就進來。”

紀敏敏遲疑了幾秒,眨了眨眼睛確定屋裡的人真的是高皓鈞,她這纔回過神關了‘門’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