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瑞身邊的人自然都是身價不低的,秦亂山過來之後一個人的招呼都沒有打,只是在一邊和兩位美女一起喝酒。他們三個人自成一個圈子,因爲科拉不怎麼喜歡參加這種活動,這幫以葛瑞爲主的一羣人自然也不知道。
有人用肩膀碰了一下葛瑞道:“這人是誰,這麼狂?天堂城好像沒有這號人物吧,從哪裡混上來的?”
“你最好不要惹他!”葛瑞由衷的給了他一個建議,讓這個小子知難而退。
都在這個場合混,葛瑞下了這個定語,自然讓他們忌憚三分。不過過了片刻,秦亂山依然連一個正眼都沒有看他們,讓這羣人開始有了微議。
宴會通常都是拉幫結派、朋比爲奸的好時候,有些人恨不得混成一人甜甜****,有些人涇渭分明火藥味十足。秦亂山三人置身事外,反而顯的鶴立雞羣。對於三人身份的猜測,很快就慢慢的有了一個結果。
眼尖的自然知道秦亂山,雖然他在真正的天堂城上層名聲不顯,不過在一些傳言上可圈可點。尤其是知道,這個傢伙現在正在被總司令招納,但是傳聞他和機甲軍副軍長的女兒勾勾搭搭。
今天在這裡看到他,莫非是準備腳踩兩隻船還是準備坐在牆頭看風景?誰也不知道,他的傳聞中有他獨鬥皇級恐獸的美聞,自然爲他增色不少。至於神明使者,反而沒有實實在在的力量有分量。
前前後後的目光,秦亂山全不在意。科拉扯着他的衣服道:“快和我們說說,你的大禮是什麼?”
“到時候你就知道!”秦亂山壞笑一聲,手裡握着一杯血液般鮮紅的葡萄酒。搖了搖,聞着其中的芳香,然後慢慢的飲入。本以爲他這樣粗俗的傢伙連高腳杯都不會拿,誰知道秦亂山手捏杯柱一舉一動都極爲得體,和整個宴會的場合有天人合一之感。
科拉左看右看都沒有找到他的破綻,氣餒道:“你好像經常參加宴會?”
秦亂山點了點頭,優雅的笑笑道:“不光參加過,還研究過禮儀。只不過穿上禮服之後,就要受其中的束縛,我又不是喜歡接受束縛的人。如果不是這一次想出來透一口氣,我纔不會過來。”
“看來這個樣子的你很難見吶,既然這樣就不能放過,凌晗我們請他跳一個舞!”科拉壞笑道,“我就不信你不會露出破綻!”
凌晗在人多的時候,又恢復到那溫婉含蓄的樣子,低聲吶吶不說話。科拉卻不放過這個機會,她伸出自己芊芊玉手道:“秦先生,來跳一支舞吧!”
“我會的舞曲雖然不少,但是和天堂城的舞曲不一樣,就來點簡單的吧!”秦亂山穿着皮鞋在地上瀟灑的一個滑步,隨後握住科拉的手道,“跟着我的步調,這舞蹈的名字叫做華爾茲!”
華爾茲又稱爲轉圈舞,是很多舞會上優雅、熱情的舞蹈。這種舞蹈形式經久不衰,就連第三紀元也有類似的舞蹈,不過和第二紀元的自然不一樣。
科拉身爲從小培養出來的貴族,雖然是軍人之女卻在交際場合遊刃有餘。兩人進入舞池之後,由於她的美貌讓兩人獲得不少眼光。當然兩人的身份更爲重要,一個是總司令心頭大患的女兒,一個是總司令準備招納的俊傑。
兩人在一起先是你退我進一點一點磨合對方的步伐,等到磨合的差不多了,這才隨着舞曲開始起伏。遠處凌晗羨慕的看着,不過讓她上場的話必然是不斷出醜。因爲她發現只要和秦亂山靠的一近,她就心慌意亂,別說是跳舞就連說話都難。
分明自己已經是他的女人,可是卻依然很那克服這種緊張。想必是一輩子被壓着,她這種溫柔的性格反而就喜歡被對方剋制着。好似一把刀鞘,不在乎對方的鋒利和鋒芒畢露。
華爾茲的舞蹈在舞曲中逐漸飛揚,由於是秦亂山教科拉學習,這種教學過程中與原先的也有一些走樣。這樣一曲全新的舞蹈出現,跳起來的時候格外的好看。逐漸的所有人的目光,不再是因爲兩人的身份而關注。
連續跳了兩三曲,他們這才休息下來。科拉盡了興,知道根本難不住他,自然挽着他的胳膊回去。回身再往過去的時候,只見一個身穿白色禮服的男子在凌晗身邊。
男子也是丰神俊朗,一副翩翩公子的架勢。走過去秦亂山眼前一亮,這公子不是別人正是福林的兒子悲秦。上次其實有一面之緣,不過凌晗當時伏在秦亂山懷中,兩人沒有面對面過。
悲秦無論是家室、相貌還是談吐,都是一等一的。旁邊不少女人在暗羨凌晗,看她不願意立馬在心中腹誹了一番。
直到秦亂山走來,凌晗急忙過去挽住他的另一隻胳膊,警惕的看向悲秦。
她可不管什麼家室、相貌、談吐,一個有了心上人的女人心思是很奇怪的,她會發現無論多麼王子的人在她眼中連喜歡的人的一根毛都比不上。無論什麼公子,無論什麼金玉良言,還不如自己喜歡男人的一句髒話。
秦亂山也果真狗嘴沒有吐出象牙,非常刻薄道:“第一次見面你攔我的路,第二次見面你攔我女人。悲秦公子,你這和我對着幹,是故意的?”
悲秦的目光流轉,放在秦亂山的身上。
他並非是碌碌無爲之輩,相反極爲有心計。一個女人和一個將才相比,他還是有所斟酌的。甚至給秦亂山寫請柬,還是他的主意。他當然第一眼就看中了凌晗,不過現在碰到這樣的尷尬情況,他依然很好脾氣道:“不知是嫂夫人,有所冒犯。”
尊稱爲嫂夫人,秦亂山的年紀比起悲秦還要大上幾歲,他喊上一聲嫂夫人雖說是正常。可是兩人的尊卑不同,這一聲可是給足了面子。旁邊人一聽這口吻,他們立馬嗅到其中的味道。
剛纔還因爲秦亂山說了一句刻薄話,正準備衝出來怒斥兩句的好漢們,立馬就縮卵了。他們倒是想要表現,就怕表現不成反而裡外不是人。這裡可不是他們的舞臺,大家就權當一會正宗看客。
秦亂山也沒有趁勝追擊,當然也沒有感激涕零,只是笑了一聲分不清是冷笑還是熱笑。
過宴會快到**,悲秦引在前面道:“秦兄你我第一次正規場合相見,不要因爲一些小事而有所不快。這樣我來請你到主位上,你我各飲一杯一笑泯恩仇。”
說着當真是引到最中間的圈子中,這裡面都是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不過狗仗人勢現在都是一頂一的大紈絝。這個宴會長輩不多,畢竟不是十歲、二十歲的整歲生日,都是年輕人聚在一起。
看到秦亂山輕而易舉進入核心圈,旁邊眼紅的不知凡幾。有知道其中恩怨的,更是酸溜溜罵了秦亂山兩句沒有氣節,竟然吃軟不吃硬被人拿捏住。
甚至連帶着又將鐵血軍魂的醜聞拿出來,低聲罵了兩句這個軍營一看就是短壽的命。
不光是外人不快,而且核心圈的人也有所不滿。他們都算是悲秦的狗腿子,在他們之中沒有能夠和悲秦家室抗衡的,所以時間長了都一個個卑躬屈膝。不過他們雖然在這裡諂笑,在外面都藉着他的名頭吆五喝六。
這其中也算是一個平衡,只是秦亂山的加入氣氛就不一樣。核心圈的這些人中,有能力的人不多,有氣量的更是稀少。他們都是一心將悲秦當成背後大樹,秦亂山的加入將他們全部比下去自然讓他們不快。
其中有人嘲諷道:“這位是最新滿城風雨的那位鐵血軍魂的營長吧,聽說鐵血軍魂這一個月成績斐然啊。”
秦亂山微微點頭:“只是有些小成績而已!”
原本是笑話他不會練兵,卻沒有想到這個傢伙反而引以爲榮,竟然微微自謙。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另一個人就很直白的說道:“不知道秦先生給少爺帶了什麼禮物,要知道一般的生日禮物少爺可是看不上的。”
這個時候悲秦也開始不說話,想要加入他的這個圈子,完全不付出是不可能的事情。甚至他的眼睛,忍不住瞟了一眼凌晗。若是秦亂山真的上相的話,今晚將這個女孩送給自己過一遍味道,想必是一件美事。
他總歸還是一個衝動少年,儘管靠着城府能夠勉強壓下邪念,可是不代表他就能夠完全不去胡思亂想。他對秦亂山表現的愛才只是表面,內心裡還是想辦法怎麼折服他的。
“不知道你們送了什麼東西?”秦亂山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服問道。
“我送的是一副才從古戰場上挖出來的人形機甲,雖然是第一套機甲,但是據說出土於幾百年前。這套機甲的故事還豐富,涉及遊騎士之國的內亂。這種機甲稱之爲古董,算是價值連城了吧。”
“我送了幾名從黑市買來的幾名異族女子,都是從萬里之遙的城市來到這裡的。因緣巧合被我買了下來,全是處子之身送給悲秦老大。”
“這幾枚純淨的鑽石,每一顆都在五百克拉以上。雖說比不上世界上最大的那一塊重約三千多克拉的珍寶,卻都是稀世珍品。”
“我就沒有那麼複雜,賣了一隻恐獸的卵,送給悲秦少爺當成寵物!”
……
這幾個人咄咄逼人,送來的禮物一個比一個珍貴。秦亂山卻笑着搖搖頭道:“這些東西,太俗!”
他的話落,讓正在炫耀的狗腿子們大爲不快。其中一位指了秦亂山一下道:“那不知道你送什麼,要知道悲秦少爺的眼光高,一般東西看不上眼的。”
“絕對是一份大禮!”秦亂山打開通訊器,當着所有人的面打了一個電話道,“我的大禮準備好了嗎,好了那就送進來!”
他的通訊器收起來之後,只見門外走進來兩名穿着軍服的男人。一名是蚱蜢一名是迷奇,兩人匆忙而來跑的一身是汗。蚱蜢精神亢奮,雙手捧着一個四方體的盒子。
迷奇作爲保鏢跟在他的身後,一直走到秦亂山身邊的時候,蚱蜢這才道:“秦哥,我們是打開送還是直接送?”
“打開,讓悲秦少爺長長眼!”
左右都在猜測,有人說是寶石有人說是古董。一時之間誰也說服不了誰,只有離的最近的悲秦臉色微變,因爲他聞到一股血腥味。
“是!”蚱蜢將盒子的蓋子一掀,既不是珍寶也不是古董,而是一顆人頭。滿臉橫肉的一隻人頭,熟悉的人都會認識,這不正是華龍的人頭?
悲秦的臉色徹底變了道:“我似乎警告過你,不要動他?”
“是嗎,我忘了!”秦亂山道,“我今天送少爺的大禮叫做奉公守法,這種不守法的傢伙,老子下手從來不手軟。今天在場所有人也順便看看,現在華龍民團已經被我鐵血軍魂徹底毀了。我最討厭不正規的地下勢力,如果還有如同華龍一般的人渣,我承諾絕不手軟。”
公然打臉,悲秦的臉色難看的好似被赤果果打了一巴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