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意志帝國,號稱着永不陷落的瑪奇它防線前。
粗重的號角聲,再次的從燃燒軍團的本陣中響起,與惡魔大軍交戰多日的守軍們,終於鬆了一口氣;根據多日得來的經驗,這是燃燒軍團發佈撤退命令的號角聲,這次攻勢算是又堅守了下來。
果然,在號角聲響起了之後,前一秒鐘還是捨生忘死的對着城牆,發動着瘋狂攻擊的惡魔大軍,在下一秒之後,立刻就掉轉了身體,潮水一樣的退了下去,任由牆上守軍的遠程攻擊,再次的放倒了他們一大片。
在瑪奇它防線的防守戰正式開打之後,防線上的守軍對於這種情況,已經不知道見識了所少次,從最開始的心驚膽戰,到現在甚至有點見怪不怪的起來。
不得不說,這些燃燒軍團的惡魔們,不管是強力的高階惡魔,還是那些數量驚人的炮灰惡魔;他們在攻擊中時的狂熱,就好像那小命不是自己的一樣,每次攻擊結束之後,堆積在防線前的惡魔屍體,都會是高高的一疊。
每次大戰結束後,那些早已累成狗的火系法師們,不得不繼續苦命的對着城牆下的惡魔屍體,繼續釋放着大範圍的火系魔法,將成堆的屍體直接燒成灰燼。
一方面是爲了不至於讓這些屍體腐爛,從而造成嚴重的瘟疫;另一方面,要是這些屍體不去處理的話,總有一天它們堆積起來,會形成一道緩坡,讓惡魔大軍直接踩在屍堆上,直接爬上防線的城牆。
而且這個時間,絕對不會花費太長的時間……
兩百萬、或者是三百萬,不過是不到半月的時間中,城牆上的守軍,已經消滅了這麼多、或者更多的惡魔;雖然依靠着堅固的防禦工事,協約國聯軍同樣是付出了近百萬的傷亡,但是這個戰果依然算的上無比的輝煌。
要知道,這些戰果完全是在,被燃燒軍團空中部隊所壓制的情況下取得的;一時間,不但協約國的高層對今後的戰況樂觀起來,就連防線上的守軍,也是逐漸恢復了在之前一長串的慘敗中,耗盡了的士氣。
與之同時,奧蘭帝國和荷西帝國,拼命的在國內搜刮着一切地面戰鬥部隊,然後統統的向着瑪奇它防線送了過來。
到了這個時候,將燃燒軍團趕回深淵地獄,這個偉大的目標,協約國上下根本是,沒有任何人能夠奢望做到這點了。
能夠將燃燒軍團擋在瑪奇它防線外,能讓剩下的人口,在剩餘的領地上活下去,已經是他們此時最高的目標。
至於支援其他的軍事集團,支援生活在水生火熱中的大陸同胞什麼的,這些高大上的目標,已經不再他們的考慮之內;貌似現在能夠,保護好自己的這個小勢力,就已經非常的讓協約國上下滿意了……
“弗朗茲元帥,戰神聯盟的小侏儒莫多陛下,再次的給您發來了私人名義的信件。”一位作戰參謀,小跑着來到了觀戰的要塞露臺上,大聲的稟報着。
弗朗茲元帥還沒有說話,一旁一起觀戰的副總指揮康拉德侯爵大人,倒是搶先的說了起來,語氣中充滿了難言的刻薄:“那個獸人的小侏儒又想說什麼?找他要點空軍支援一點都沒有,廢話倒是說個沒完。”
康拉德侯爵大人的話音一落下,他身後的軍官們,頓時就一臉深以爲然的附和了起來;總之小侏儒莫多,還有他那支聯合空軍,被這些人貶低的一無是處。
這樣的狀況,讓弗朗茲元帥心中的粗話,差點就脫口而出。
“這些法意志的傢伙們,腦袋難道是被驢子踢傻了,纔會自大成這個樣子;他們難道不知道,要是小侏儒莫多,不帶着聯合空軍打出了那場奇蹟一樣的空戰勝利,此時在瑪奇它防線上空肆意攻擊的,就會多上無數的黑龍。”
“不過是極小部分的翼魔,就讓守軍們如此狼狽了,要是那支完整的空軍,出現在防線的頭頂上,大家趁早撤回荷西帝國所在的島嶼上,一起苟延殘喘好了,還守個毛線。”弗朗茲元帥在心裡瘋狂的吐槽着。
不過他也就只能做到這個程度了,以他對法意志人的瞭解,這些固執、自大的貨色要是聽到他這樣的吐槽,絕對會跟他鬧翻,這對協約國的聯軍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災難。
所以他只能就當沒有聽到這些話,對着那名作戰參謀問到:“小侏儒莫多陛下,到底說了些什麼?”
同樣是法意志人的作戰參謀,收起了臉上對小侏儒的嘲笑,開始正色的回答:“小侏儒莫多說,根據他私人獲得的消息來分析,目前燃燒軍團攻擊,不過是障眼法罷了;他們有辦法繞過瑪奇它防線,出現在防線的背後。”
“還有,他讓您提醒荷西帝國的各大艦隊,做好防禦措施;燃燒軍團聯繫上了一支強悍的海洋力量,可能會對荷西帝國的艦隊,發動突然的襲擊。”作戰參謀帶着一臉的好笑,說出了小侏儒莫多的私人提醒。
再一次的,弗朗茲元帥作爲相關的主要人員,還沒有表態,康拉德侯爵大人又搶先的狂笑起來:“哈哈哈!太好笑了,這是我今年聽到過最好笑的笑話。”
挺着個肥胖大肚子的康拉德侯爵,用手指抹着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淚,玩味的說道:“他以爲瑪奇它防線,是獸人帝國那貧瘠的荒原嗎?還是把海上第一強國的海上艦隊,當成了他那隻可笑的海軍?”
無名的怒火,再次的涌上了弗朗茲元帥的心頭;就當他打算不管不顧的,硬懟這些狂的沒邊的法意志人一次時,一個熟悉的人影,無比慌張的向這邊跑了過來。
“文森,到底發生了什麼,作爲一個荷西帝國的紳士,不管怎樣都請保持着你的風度。”弗朗茲元帥對着來人,自己的親衛隊長吼了起來。
不過等弗朗茲元帥,接過了親衛隊長遞過來的稿紙看完後,照樣把所謂的紳士風度,丟了一個乾淨。
他揮舞着手中的稿紙,無比刻薄的對着這些法意志人說到:“先生們,你們刻意嘲笑的小侏儒莫多,提醒我們的看來都是真話,我們的艦隊受到了攻擊;還有一支龐大的部隊已經出現在了防線的後面,最多不過一百里的地方。”
瞬間,剛剛還狂笑的法意志人們,臉臭的跟腐爛死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