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朋友……
秦霜嘴角微微抽搐,幾乎用一種無奈的眼神看着朧月公主,擁有‘秦霜’記憶的他,此刻才知道,原來,朧月公主和他是朋友關係啊……
“砰!”
只見秦霜端起酒杯,與朧月公主碰了杯,旋即便一飲而盡,笑着說道:“公主,我先乾爲敬!”
朧月公主嘴角噙笑,似乎對秦霜現在的態度很是好奇,要知道,在當年,這個小子可是看到自己就跑的啊。
朧月公主的到來,自然引起了不少年輕豪俊的矚目,他們紛紛想蹭出去和朧月公主拉攏拉攏感情。
能來此地的人都不是凡俗子弟,他們之所以來參加三殿下的酒會,更大的原因是想趁此機會結交更多的‘朋友’。
朧月公主親自會見秦霜,自然讓其他人心中不服,雖說秦霜擊敗柳天風后名聲大震,但也有不少人質疑他的實力。畢竟,百聞不如一見,嫉妒者的情緒是最容易被影響的。這不,在找了個藉口上廁所的秦霜便撞見了麻煩。
“秦兄,來,喝一杯!”
秦霜目光泛冷地望着面前看似醉酒的青年男子,瞥了一眼其手上的兩杯酒水,一杯已然遞到了自己的身前,但他沒有去接,而是冷冷地打量着面前人,直覺告訴他,這杯酒有問題。
“你是誰?爲什麼我要和你喝酒?”
面對對方的勸酒,秦霜後退一步,面露不屑的神色迴應道。
“你……”
果然,那人微微一愣,本以爲秦霜會立即接受的他萬萬沒想到,後者竟會擺出這等臉色。
此人也是一個大勢力的嫡系子弟,雖不及四大家族,但也赫赫有名。秦家雖強,但偏於一方,在他們這些世家子弟看來,秦家,不過是暴發戶家族罷了。
“朱兄,怎麼了?”
面對秦霜的不屑態度,此人正欲生氣時,一道疑惑的聲音傳來,赫然是最初就對秦霜露出敵意的向家後人,向少龍。
向家乃是皇親國戚,向少龍的親姐姐,便是嫁給了當今皇帝拓拔南,憑資論輩,他還是皇帝的小舅子呢。
“向大哥,這小子不識擡舉啊!我請他喝酒,竟然不給面子。”
被稱爲朱兄的乃是朱家嫡系長子,朱家在帝都不算太過出名,但要提起惠豐商行,別說是帝都,就算是鄰國,都極爲著名。
“秦兄,這位是惠豐商行的朱家長子,朱天明。給個面子,就喝了這杯酒吧!就當是交個朋友!”
向少龍眉頭輕蹙,看向秦霜,似乎在爲秦霜開脫般地勸說道。
聞言,秦霜眉頭一挑,這特麼,玩雙簧竟然玩到老子頭上了?不知道老子是看着大兵老師的雙簧長大的嗎?
“你又是誰?”
這不是裝,而是秦霜真不知道面前人是誰,他許久沒有見過這些所謂的貴族子弟,自然不知道誰是誰。
但對於那所謂的惠豐商行,秦霜倒是知曉,那可是商界的大鱷啊!
“呃……在下嶺南向家,向少龍。”
向少龍微微一愣,顯然沒想到秦霜竟會不識自己,要知道,自己可是當今聖上的小舅子,連三殿下這等皇子,都得重視自己,這小子,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
“哦。沒聽過!”
秦霜應了一聲,旋即便搖了搖頭,就要走開。
“站住!”
不待秦霜走出半步,便被一道身影給攔了下來,擋在秦霜身前的乃是一個身形矯健的中年人,看上去不過四十來歲,一襲黑衣也裹不住他那堅實的身型。
“好狗不擋道!滾!”
秦霜臉色微微一變,眼裡掠過一絲冷意,擡手就欲推開面前人。
“砰!”
一掌推出,對方紋絲不動,秦霜卻是朝後退了兩步,他目光中閃過一抹驚訝,深深地看了對方一眼,“原來還是個高手啊!”
正眼瞧後,秦霜才發現,這男人竟然是一個地丹中期的高手。難怪能承受自己一推之力。
“喝下這杯酒,給少主道歉!”
男人絲毫不因秦霜的身份而忌憚,他面露冷意,指着朱天明手中的酒杯,用一種威脅的語氣衝秦霜說道。
有了此人的撐腰,朱天明的酒意似乎也醒了不少,他笑眯眯地看着秦霜,伸手遞了過去,道:“喝下這杯酒,我們就是朋友。”
面對朱家的咄咄逼人,最初勸解的向少龍非但沒有阻止,反而退到一旁,幸災樂禍地觀看起來。
此刻的三殿下和朧月公主等人正在交談,自然沒有注意到發現在廁所出口的一幕。
對於秦霜上個廁所花了這麼久的時間,朧月公主顯然不高興了。只見她嘟着粉嫩的櫻脣,一臉不耐地樣子,淬罵道:“這個秦霜,還是和以前一樣,見着本公主就躲。三皇兄,這傢伙要是跑了,我再不理你了。”
拓跋言同樣輕蹙眉頭,按道理來說,秦霜即便要走,也會和他打個招呼纔對,爲什麼去了趟廁所,遲遲不歸呢?
“殿下,秦公子和朱家的朱天明在廁所外發生了衝突。”
一道黑影閃過,單膝跪地,恭敬地衝拓跋言講述道。
“什麼?”
聞言,幾人臉色頓時一變,朧月公主更是直接拔腿就走,衝向廁所的方向。
“快,阻止他們。”
三殿下拓跋言頓時一驚,來到酒會的人,可都是在他看來有拉攏價值的人。秦家和朱家更是這羣人中的佼佼者,如果雙方發生衝突。別說拉攏,能不將另外一方逼到太子的陣營就算好的了。
廁所前,一襲白衣的少年秦霜正用一種冷如閃電般的眼神凝視着面前的男子,當他看到朱天明遞過來的酒水時,嘴角微微上揚,袖袍一會,一道靈氣勁風驟然襲出,將那酒杯摔碎在地。
“不好意思,我從不和陌生人喝酒。對了,我也挺不喜歡被人擋道的。”
倏然間,在衆人還未反應的情況下,秦霜突然爆發,一股絕強的氣勢自他體內傳出,他的身形化爲一道殘影,一個箭步便是掠至男子身後,一柄鋒利的劍刃寒光一閃,不偏不倚地架在了那地丹中期的男子的脖子上。
鋒利的劍刃割開此人的脖頸,若不是秦霜聽到一道急促的聲音。此人,多半已成爲一具屍體。
“秦兄,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