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柱子楞了,秀蓮嬸有些不高興,倒是村長一聽,眼睛一亮,道:“柱子,你個傻犢子,聽聽你媳婦這話,遠親不如近鄰,家裡有大事小情,出門口招呼一聲,人家給你捧場,馬上就到,不給你捧場,你再牛,人家不搭理你,你是個啥?”
柱子偷眼瞧他老媽,隨後有些遲疑道:“小梅呀,你不是你真不是看上人家沈強了?”
聽到這話的,柱子女友眼淚啪嗒啪嗒掉:“你以爲我是你呢?看到的漂亮姑娘,就往跟前湊,我是胖點,我是長得不好看,我是不像花一樣,可論過日子,我哪不行了?燒火,做飯,上集,下地,我那樣差了?”
“我還沒嫁給你呢,我還沒進你家呢,你就這麼對我,摔我手機,踢暖壺,我這要是嫁給你了,你不得動手打我呀!”
柱子偷瞄他老媽,秀蓮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隨後笑道:“小梅呀,你別生氣,我們家柱子摔手機,那不是在乎你嗎?真要是不在乎你,那你和誰聊,他能管?我說這話你琢磨琢磨對不對?”
柱子女友不吭聲,眼淚的啪嗒啪嗒掉:“我回家。”
一瞅這情況,秀蓮嬸狠狠地剜了村長一眼,滿眼都是,你還不趕緊勸勸。
無奈的村長嘆息,道:“小梅呀,你聽村長句話,我不騙你,柱子是個好孩子,就是沒攤上好媽,你婆婆三天兩頭就罵街,不是今天和老李家罵起來了,就是明天和老張家罵起來了。”
“在咱們村裡,出了名的潑,這事不難打聽,你和柱子處對象那會就應該知道,但你是個好孩子,你看的是柱子,真正和你過日子的那個是他,不是他媽。”
“否則一打聽馬秀蓮,誰和她結親家啊!”
完全不理會用大白眼看他的秀蓮嬸,村長道:“柱子讓她教壞了,但你沒有,你可比她們娘倆懂事理多了,就衝你能說出遠親不如近鄰這事,我就知道,你絕對是個賢內助。”
“柱子!”村長扭頭叫柱子。
柱子傻愣愣地啊了一聲。
村長氣不打一處來,擡手就給了他一個大脖溜子,揍得他一愣:“你媽是村裡出了名的潑,除了吵架,你看看村裡搭理她的有幾個,你和她學啥,給你媳婦道歉,你跟着沈強從小玩到大,他是經常把踹你下河,但你和老李家雙胞胎打架,哪次人家沈強沒幫你?”
“你和上小學那會,讓營南那幾個小子堵在河套揍得鼻青臉腫,那個虎頭的褲帶卡子都讓人搶走了,沈強哪次沒去幫你?你和他較啥勁?真是看不清楚好賴人,給你媳婦道歉,保證下次不敢了!”
柱子愣在那,挑眉:“他總欺負我。”
村長這憋氣,照着柱子屁.股砰砰就是兩腳:“你這傻犢子,聽不懂話呀,給你媳婦道歉,保證下次絕對不在犯了,還有,明天一早帶你媳婦上街買手機去,挑好的買,低於六千,小梅不能饒他,讓他買個教訓!”
聽到這話,柱子連連點頭:“小梅,我錯了,我原諒我,絕對沒有下回,我明天一早就帶你上街裡買電話去。”
柱子女友不哭了,但神情還有點委屈。
村長一笑,道:“小梅呀,令外我還得和你說一句,不管你信不信,你婆婆不是大惡人,她就是喜歡拔尖,喜歡佔便宜,喜歡踩着別人顯擺自己能,真正那種祖墳冒黑煙的事情她辦不出來。”
“而且,這凡事都有弊有利,你婆婆人緣不好,但潑辣,你嫁過來,在咱們村子裡,絕對不會受氣,至於你嫁過來之後,鄰里之間的關係如何處理,那就是你和柱子的事情了。”
與此同時,就在村長做和事老勸解柱子和柱子女友的時候,沈家,沈強和老爸坐在了二樓的客廳裡的沙發上。
桌上擺着一盤花生米,一盤切好的香腸。
通透的玻璃酒杯。
兩瓶七十二度燒刀子。
爺倆相視一笑。
沈強打開一瓶,倒滿了兩杯,一瓶大概還剩下三分之一。
“時間真快,我以爲你最快三年,慢了或許十年纔會回來。”沈老實道。
沈強笑了:“我小時候,從來不信時運,但現在我開始信了,時運到了,誰也擋不住,機遇不到,苦求也沒用。”
“屁大點的小孩,裝老成。”沈老實笑,隨後看着沈強一笑道:“蓋房子的時候,你秀蓮嬸鬧遮陽,我給了她一萬五,你媽鼓火,打算讓你去找她們算賬,我說這事別和你說,真出點事,這年就沒法過了。”
沈強笑了,哦了一聲。
隨後端起酒杯,道:“幹了?”
“一杯行。”沈老實笑。
沈強也笑。,
倆人一碰杯,酒一口就幹了。
一道清涼,由口入喉,隨之火熱,似刀割裂喉。
“真難喝。”放下酒杯的沈強笑。
沈老實也笑:“我平時都不喝這個,勁太大,現在也貴了,以前三塊五,現在十六塊。”
沈強笑了笑,道:“跟我去省城吧,你兒子現在在省城可是小母牛坐飛機,牛上天了。”
沈老實笑:“你別跟我吹那個,我不吃那一套,真想去省城,我早就去了,還用得着你叫?我和你媽喜歡這裡,村子裡的這些人都熟悉,張家長李家短的,有點意思,跟你去省城,誰誰都不任何,我和你媽,我倆整天坐在屋子裡下跳棋啊?“
沈強笑,看了看窗子上厚厚的霜,道:“不還能看孩子呢嗎?”
“得,打住!你少和我扯淡。”沈老實說道:“養你這二十多年可夠累的,我這剛放鬆下來,啥也不操心了,可以整天溜達玩去了,你算盤打的倒是響,給我找活幹啊?”
沈強笑:“不是怕你悶得慌嗎?”
沈老實笑:“我悶啥,沒事喝點酒,釣釣魚,冬天打打麻將,就伺候伺候那點地,樂呵着呢,到是你,我覺得有點飄啊,這還沒上五百強呢,就先抖起來了?”
沈強嘆息:“哪有那麼容易,我不是怕自己不得瑟一下,你不讓我進家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