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微笑的沈強,秀菊蹙眉道:“可你還發布了另外的任務,其中一個任務,是將邊毅卡里面七十二小時內轉入的錢,轉移到你的賬戶裡,你這是在打草驚蛇,他立刻就會發現的。”
沈強笑了:“邊毅說,他把我的大同江賣掉了,我猜這應該是真的,那麼,假設他剛收到的錢立刻被轉到了我的卡上,這時候買家卻根本拿不到大同江的股權,你猜他會怎樣做?”
“他會曝光你的一切,引來無數的殺手殺掉你。”秀菊道。
沈強笑了:“你知道的,他不會那麼做。他會認爲我偷走了他的錢,他會來找我,威逼我把錢還給他,甚至還會想着拿走另一半大同江來報復我,看我求饒。”
秀菊沉默了片刻道:“你就不擔心那筆錢數額巨大,接任務的人會把那筆錢直接轉走嗎?”
“應該不會。”沈強平靜地說道:“如果他們自己偷了那筆錢,他們就需要自己洗。錢,自己處理好一切,否則龍組不會放過他們的,但只是動手腳,把邊毅的錢轉到我的賬戶,那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任何風險,因爲就算要查的話,也只會查到我的頭上,而他們則輕鬆的拿到了賞金。”
秀菊蹙眉道:“你真的一定要殺邊毅嗎?”
沈強笑了笑道:“這個問題,我們沒有必要再談。”
秀菊道:“你比我想象中可怕。”
沈強長出了口氣,目光透過陽臺,看着外灘,道:“我從沒主動害過誰,可這不意味着我不會反擊,上小學的時候,我就知道,如果有人想要在操場上欺負我,最有效的辦法,不是告訴老師,也不是打電話報警,而是先動手,直接打哭他。”
秀菊笑了,手機銀行轉賬了兩千萬給沈強:“記得還給我的時候加上利息。”
沈強笑了:“沒問題。”看了下腕錶,沈強道:“今晚我約了初晴小姐一起吃飯,大概在晚上九點半左右能夠結束,你就不要去了,你幫我在那段時間裡跟着邊毅。”
秀菊蹙眉:“你在開玩笑嗎?上滬這麼大,我並不知道,他在哪,如果通過龍組對他定位,上級是會問我原因的,你以爲我可以離開你去跟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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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我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與此同時,我可以告訴你邊毅在哪裡,你記住,兩個小時後,邊毅一定會出現在上滬最好的結核病醫院裡,你只要等在那裡就一定能夠見到他。”
“真的?”秀菊蹙眉。
……
大廈頂層的豪宅裡。
邊毅正笑盈盈地靠在沙發裡,搖晃着手中的紅酒杯。
隔着身前巨大的茶几,笑眯眯地看着,正在笑眯眯地看着手中獎盃張姓青年,邊毅得意地笑道:“張先生,現在相信我的話了吧,那個沈強在我面前,就像兒子一樣乖巧,我讓他做什麼,他就只能做什麼。”
放下獎盃,拿過那份簽好的合同。
張姓青年笑眯眯地看着邊毅,道:“其實我現在在想,這份合同我已經拿到了,是不是就不用付款了呢?或者說,不需要付那麼多。”
邊毅笑了:“張先生是個很成功的生意人,所以你應該清楚,大同江是餐廳,房子,餐具不值錢,值錢的是口碑和那些廚師,所以你拿到了一半的大同江,而另外一半落在了難纏的對手手中,整天爭來爭去的,想要和氣生財,顯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張姓青年微微蹙眉,道:“你在威脅我?”
邊毅笑了:“沒有,我只是在提醒你,我能拿到一半的大同江,自然也能拿到另一半。而且上滬的情況也很複雜,除了有龍組坐鎮之外,上滬還有王家和陳家,他們如果做了大同江的大股東,擁有和你一樣多的股權,哦嚯嚯,我想張先生一定會很頭疼吧。”
很認真地看了邊毅良久,張姓青年笑了:“邊先生果然風趣,我剛纔說的話,只不過是在和你開玩笑。”
邊毅笑了,舉起酒杯道:“張先生也很幽默,我剛纔的話,也只是在和你開玩笑,我怎麼可能拿到了錢之後,在把在張先生的死對頭,弄進大同江呢?畢竟我們可是好朋友。”
張先生眼神很冷地看着邊毅笑道:“我就知道邊先生是個講情義的人,你放心,既然你已經幫我拿到了一半的大同江,那麼明天上午九點,五億資金會一毛不差地轉進你的銀行賬戶。”
邊毅笑道:“我就知道張先生是個很有魄力的人,適合做大買賣,來,乾杯,爲你的大同江得到了冠軍。”
張先生笑:“乾杯。”
酒喝過後,張先生笑了笑,試探道:“那個沈強,我之前找過他,他的態度很強硬,告訴我他不會賣大同江,所以我很好奇,邊先生是如何做到的,能令他這麼聽話。”
邊毅笑了:“老子說話,兒子聽命,就這麼簡單,這有什麼好說的。”
張先生笑得很假地說道:“不像,那個沈強很不簡單,修爲不弱,身邊的那個女人也很強,所以我特意派人打聽了一下,他的背後不但有個小世家,前段時間,更砸了另外一個小醫藥世家的招牌。”
“同時還是研究生院學生們眼中,威武霸氣,吊炸天的教父,同時他似乎和誠信義,萬新合盛兩家的大小姐都有私交,甚至就連季家的七少爺,季涼川都得給他點面子。”
“這樣的傢伙,可不像是善男信女,所以我現在就在想,我真的去了大同江,這個傢伙不會給我惹麻煩吧?”
看着張先生一臉的狡詐,邊毅笑了:“張先生多慮了,這個沈強嗎,多多少少還是有幾分本事地,不然他也不可能拿到冠軍,只是你不用擔心,我和他的關係,就像是父子,你明白嗎?”
“我是爹,沈強是兒子,我說怎樣就怎樣,他絕對不敢違揹我的意志,也不敢碰我一根汗毛。”
聽到這話,張先生點頭:“哦,原來是這樣,失敬失敬,既然你這麼有把握,那我就放心了,來,我們再喝一杯。”
看着張先生倒酒,邊毅笑,只是笑着笑着,忽然覺得肺部似乎有點堵,不由自主地用手捂着嘴咳嗽了起來。
咳嗽了好一陣,感覺手上都是唾液的他想要擦手,一低頭,才驚駭地看到他的手上那些溼漉漉的液體,並不是唾液,而是……
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