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契約,規定米小雅賣身已經夠離譜了,居然還限定她要賣掉孩子?!
不管如何,拿她的骨肉去換錢這種事,她如何能輕易的做出來。
等等,那個小包子好像說過,要帶她私奔?
是因爲早就料到,她會逼着要二胎?
這——
米小雅一頭黑線,一顆心在風中各種凌亂。
這都叫什麼事!她一未出閣女子,如今居然這樣認真的考慮“二胎”這個問題。
她揉了揉太陽穴,心頭微動,終於做出決定。
先順了冷澤天,反正懷孕肯定沒那麼容易,查清楚真相之前,她有的是時間想辦法逃離。
“好!我答應你。”米小雅擲地有聲的答應。
冷澤天眉宇舒展,雙手早已忍耐不住的扣住她纖細的腰身。
這女人,雖然可惡,但是身材卻是一等一的好。
腰肢纖細的,只用一手便全部掌控。
“既然如此,別浪費做正事的時間。”下一刻已經將她整個人壓住。
米小雅一顆心突突跳到喉頭,她忽然覺得,如果不加以措施,照這個頻率,她說不定一個月真就懷孕了!
可是,他爲什麼非要找她生孩子?
那一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週時間轉眼過去,遊艇在海上航行了七天。
每一天都有專門的私人飛機送來大廚的精美食材,而這個時候,冷澤天就會指揮米小雅下廚。
似乎在他的眼裡,做飯這種事情,就應該由米小雅完成。
米小雅在遊艇上過的日子,和真正的女僕絕無二樣,唯一的區別就是每當冷澤天陷入沉睡,會偶然將她拉入懷中,極其難得的吻上她的眼睛。
冰冷的薄脣印在溫熱的眼睫上,獨特的觸感,常常讓她有種不真正的感覺。
彷彿,頭頂上無垠的廣闊星空,窗外浩瀚的藍色大海,都是夢。
包括身邊這個睡顏堪稱無懈可擊的英俊男人。
只有在冷澤天睡着的時候,米小雅才真正有膽子仔細的觀察他。
從他漆黑光澤的短髮,到濃黑俊挺的眉,然後是連正面都很立體的高鼻樑,薄而線條流暢的嘴脣,還有他性感的鎖骨。
米小雅在活着的二十多你裡從沒覺得哪個男人可以用好看來形容,但是凝望着近在咫尺的冷澤天,她的心都跟着猛烈跳動。
這個男人,長得真禍害。
“要不要喝水?”米小雅輕輕的擡起頭,試探性的小聲問。
冷澤天依舊沉睡,像是什麼都沒有聽見。
“我想回家。”米小雅聲音大了一點,眼睛警惕的盯着他,像是在喃喃的自言自語。
冷澤天依舊沒有反應,甚至連濃密的長睫毛都沒有抖動一下。
米小雅膽子大了起來,她極其小心翼翼的將他的手臂擡高,較小的身子靈活的從他的禁錮中逃出來,然後躡手躡腳爬到牀下。
時間緊迫,她不能繼續在坐以待斃,等着懷孕。
米小雅環視着豪華遊艇一圈,她雙拳捏緊,下定決心不管用什麼方法,她一定要尋回丟失的記憶。
深吸一口氣,當時,最瞭解情況的,就是一直在療養院內極其熱心“陪着”她的程婉蓉。
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夠讓程婉蓉說出真相,這絕對是個大難題。
大腦快速的轉動,她快速的從冷澤天的風衣外套裡翻到他的手機。
冷澤天的個人定製手機,沒有設置密碼,開鎖的方式是他的指紋。
米小雅用透明膠帶將他的指紋小心翼翼的取下,印在手機上,總算打開了一個與外界接觸的通道。
呼——
她緊握着手機,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緊張得心都吊在嗓子眼,連連祈禱冷澤天能夠多睡一會兒。
蔥白纖細的手指,顫抖的撥出一串數字,可是在按撥出鍵的時候,她猶豫了。
楚子萱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不能那麼自私,爲了逃離這裡,將朋友拉下水。
米小雅猶豫片刻,極快的刪除了手機上的號碼,正準備撥出另外一串號碼的時候,手機屏幕忽然亮了起來!
有短信!
米小雅如遭雷擊般,雙手緊張的一抖,險些把手機扔到地上。
幸虧她第一時間就設置了靜音模式,不然這一條短信,一定會驚動牀上的惡魔。
牀上的冷澤天依舊睡熟安然,緊閉的眉眼沒有了平時的戾氣,此時完美的面孔像是墜入人間的天使。
米小雅顧不上多看,重新抓起手機,只見屏幕上正顯示出短信的內容。
“澤天,想你了。”
米小雅看得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好肉麻的短信。
再低頭一看,來電顯示的是一連串數字。
看來這個人的電話,冷澤天都沒有保存。
米小雅撇撇嘴,這些女孩子真是被這貨的假象矇蔽了雙眼。
如果她們見識過,冷澤天折磨人的本事,恐怕早就逃跑的沒影了。
她正準備無視這條肉麻的短信,趕緊打電話找人幫忙的時候,屏幕再一次亮起來。
短信像是轟炸機,一條接着一條連環奪命call。
“澤天,你在哪裡?”
“我知道錯了,你回來,好不好?”
“澤天,爸說你帶那個女人去度假了,是不是真的?”
“你別忘了,下週一就是你和葉家簽約的大日子!”
“對不起,當是我求你,別不理我好嗎?”
“冷澤天,我恨你!你一定會後悔的……”
米小雅看得一頭黑線,心裡已經猜到這個瘋狂的女人是誰。
果然,全世界的女人都一樣,一旦陷入炙熱的感情裡,不管是身份卑微的貧民,還是看起來優越感爆棚的白富美名媛,都一樣情緒失控,智商掉線。
“好看嗎?”忽然,一個冰冷磁性的聲音傳來,只見牀上的冷澤天不知何時竟然睜開了眼睛,慵懶的眯成了一條細縫,冷冷的打量着抱着他手機的米小雅。
“這——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米小雅寒毛全部倒豎起來,自從遇見他,她人生就開啓了hard生存模式,根本就是不給活路。
她感覺到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到頭頂,情不自禁的整個人往後退,一直退到牆角。
“對不起。”解釋註定是蒼白無力的,不如一開始就認罪。
也是她倒黴透頂,睡成那樣都能夠說醒就醒,或者對方根本就沒睡,只是在考驗她的忠誠度。
這個男人,城府到底有深?!
“有什麼好道歉的。”冷澤天眸光流轉,掠過幾分快得看不見的曖昧,冰寒的臉上竟然露出一絲笑意,“隨便看。”
口是心非的女人,果然是無比在乎他的。
米小雅目瞪口呆竟看得癡了,一張臉漲得紅彤彤,一下子把剛纔想的所有應對說辭忘的一乾二淨。
等等,這情況,不對勁啊。
這個妖孽的語氣和表情,分明是在得意和炫耀,好不好。
按照一個大男人正常的反應,難道不應該是衝她大發脾氣嗎。米小雅不由得想起當年好奇翻看顧風湛的揹包時,顧風湛足足冷了她一個星期。
“回z市。”冷澤天從牀上走下,心情大好。
米小雅依舊不敢相信耳朵聽見的,他到底在高興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