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後,王宮南宮門前已經搭好了臺子,侍衛們已經在臺子的四周站好崗,許多來觀看的平民們也被侍衛們圈禁在臺子外三米的地方。
沈蘅蕪今天原本不應該出場,所以這天早晨她也就埋在被子裡安心的睡懶覺。
“阿維醒醒。”慕非止將手伸進被子裡,摸到了沈蘅蕪的小臉,他涼涼的手指將沈蘅蕪驚得一哆嗦,一巴掌就將他給拍了出去。
“昨晚都不讓我睡覺,大早晨的你又嚷嚷什麼?”沈蘅蕪真是煩死了慕非止。
慕非止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正在嘟囔的人,因爲掙扎,她白皙的脖頸從被子中露了出來,那上面佈滿了深淺不一的吻痕,看的慕非止心頭又是一熱。
“今天去看王姐的好戲。”慕非止將沈蘅蕪從被窩裡撈出來,拍了拍她的臉,輕聲的哄道。
“不去。”昨天晚上沈蘅蕪原本在做五禽戲,結果慕非止從御書房回來後抱着她就將她壓到了,一夜都在折騰,直到他上朝以後沈蘅蕪這才迷糊了一會兒,如今就是天上飄紅雨了她也不想看。
“真的不去嗎?”慕非止想到前幾天白雀收到的消息,心中想,今天必然是一場好戲,他做這個王上無聊之極,平常樂子不多,不過看大臣們的醜事倒算是一樁。
“不去。”沈蘅蕪推開慕非止,從他懷裡滾到,卷着被子就滾了進去。
“福海,把前殿那隻白毛狗交給御膳房,孤王今天中午要吃燉狗肉。”慕非止故意將聲音提大了,朝福海吩咐道。
話剛說完,如他所料,的那人身子繃緊,慕非止原本以爲事情會有轉機,他長手一伸,就要將沈蘅蕪往懷裡撈,結果沈蘅蕪卻突然發飆了。她忽的從爬起來,兩隻手拼命的拍打着慕非止的胸口:“你逼我,都是你逼我,你這個暴君,拿一隻狗出什麼氣!”
那劉知禮反應很快,立即就朝慕非止的方向跪拜了下去,叩頭謝恩。
“不可以!”
“不可以!”
就在這時,兩道聲音同時從臺下傳來,一道粗獷,一道清細。
“劉知禮,你怎麼可以當駙馬?你說過不會辜負我的。”一個少女不顧身邊丫鬟的阻攔一個勁兒的往侍衛那邊闖。
劉知禮漠然的回頭,那眼神中的陌生根本就是不認識這少女。
少女被那目光嚇了一跳,她的叫聲愈發的大了起來:“你怎麼可以負我,我懷了你的孩子啊!”
這句話說出來,可是將場上的人給嚇了一大跳,淮南民風開放,未婚先孕的事情也常有,只不過並不在明面上說出來,如今這少女大聲的嚷嚷,怕是要惹出事來。
“這不是右丞相家的二嗎?”福海站在慕非止的身後,吃驚的說道。
“劉知禮,本宮問你,季說的話是不是真的?”慕棲凰起身,朝依舊跪着的劉知禮問道。
劉知禮擡頭,一眼都不瞧季在(季二),很是冷靜淡漠的道:“回公主,我並不認識這位,至於懷孕一事,純屬構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