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蘅蕪被慕非止抱着,那種悲傷的情緒很是自然的從他的身上轉到了她的身上。她想應該是慕棲凰那邊的事情,他們姐弟的事情,她似乎也說不上話,能做的只是安慰面前這個男人。
“你不離開我,我就不會離開你。”沈蘅蕪拍着他的後背,很是輕柔的說道,不過這話說出口時,她其實是有些驚訝的,稀裡糊塗的和他成親,成爲他的人,這一切都再順其自然不過,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她似乎已經習慣了慕非止,也下意識的就將慕非止納在自己的所有物中,兩人總是默契的人,如今連情緒都已經能夠相通了。
慕非止的真實情緒也就在沈蘅蕪面前顯露一下,當這陣子過去之後,他又是那位冷酷邪魅的帝王。
……
這天,宮裡發生了兩件大事,第一件,就是慕非止下令,給護國大將軍封譽和長公主賜婚。這第二件,就是眼下福海正在報告的,右丞相之女季在於大理寺招供,武生鄭武極其妻子都是她找人殺害的。
“石榴,將你主子的披風拿出來。”慕非止在接到福海的消息以後,就讓石榴去把沈蘅蕪的衣服找出來。
“是。”石榴應聲,很快就將衣服找了來。
慕非止接過衣服,又將沈蘅蕪拉起來,親自給她繫上,這才牽着她的手道:“你不是好奇鄭武是如何死的嗎?咱們去大理寺瞧瞧。”
沈蘅蕪回握住他的手,點了點頭,戲謔的說道:“大理寺丞恐怕都要識得我了,好好地王后不做,天天往大理寺跑什麼?”
“我在哪裡你就要在哪裡,這是夫唱婦隨。”慕非止將她頭上的帽子給扣住,這才帶着她出去。
花容和石榴被要求留在太極殿,兩人瞧着那攜手出去的一對男女,嘴角都帶着笑意。花容向來敢說,她蹭了蹭石榴的肩膀,掩脣笑道:“我瞧着啊,咱們王上哪是主子的夫君啊,分明就是主子的爹,吃飯要喂,還要幫着穿衣,咱倆好似一下子都沒有活兒做了。”
“趕緊做事兒吧,要不然有你好看的。”石榴膽子比較小,即使福海大總管不在,可還是不敢偷懶。
……
這邊,慕非止帶着沈蘅蕪直接去了大理寺的監獄,到達以後,大理寺丞將一份證狀交給了慕非止。慕非止稍微瞅了一眼,就將東西遞給了沈蘅蕪。他將沈蘅蕪披風上的帽子摘下來,然後將她摁在椅子上,這纔在一邊坐下。
“又是薰煙?鄭武晨跑的時候正是千家萬戶做早飯,炊煙裊裊的時候,你們將斷腸草點燃,然後鄭武呼吸時就吸了進去,等到吃飯的時候和茶水混合,就造成了極其自然的昏厥死亡。季二小姐,我想問一下,你這是找的誰行兇?”沈蘅蕪倚在椅子上,將手中的東西一放,目光很是凌厲的看着季在。季在雖是跪在那裡,但是身上穿的還是上好的衣料而不是囚服,看得出,家裡應該是給她打點過得。
就在沈蘅蕪打量沈蘅蕪的時候,季在也擡頭看向沈蘅蕪,因爲在家中她時常聽大姐季存說起這位王后,可是如今瞧着,這位王后並不是如傳言中的那般無用,那目光反倒是凌厲的很。
“季小姐,王后問你話你沒聽到嗎?”慕非止的聲音冷酷異常,一出口,就將季在嚇得一哆嗦。
“我……是小紅幫我找的父親的一位手下。”季在有些哆哆嗦嗦的說道。
“小紅是誰?”沈蘅蕪問道。
“侍……侍女。”季在也不過是一個弱小女子,被慕非止那麼冷酷的表情和沈蘅蕪那樣凌厲的眼神一看,心情已經忐忑到極點。
“寺丞,這位侍女現在在何處?”沈蘅蕪看向一邊的大理寺丞。
寺丞搖搖頭:“正在抓捕中。”
“跑的還挺快。”沈蘅蕪笑着道,好似並沒有什麼擔心,然後她就將話題轉到了劉知禮的身上:“劉知禮呢?有沒有招供?”
“原本沒有招,但是季小姐說如果不信,可以將她腹中的孩子生下來,然後滴血驗親。劉知禮也因此招供了,那孩子的父親的確是他。”寺丞解釋道。
“夫君,我想了解的都瞭解了。”“夫君”這兩字,沈蘅蕪叫得十分順口,她將證狀拿在手裡,歪頭朝慕非止說道。
“好。”慕非止雖然依舊抿着嘴,但是牽着沈蘅蕪的手暴露了他現在內心的激動。
“王上,要先扣押嗎?”寺丞詢問道。
“先扣押,這件事情孤王還要找右丞相問個清楚。”慕非止回了句。
“王上,宮裡傳出話來,說右相在御書房前守着。”福海悄悄地附耳說道。
“孤王沒空。明天早晨再說吧。”慕非止顯然不想私了這件事。
“阿蕪,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