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被刺殺的事情剛剛過去,沈蘅蕪還沒有解開那個味道的秘密,又一撥事情就找上了門。
這天早晨,沈蘅蕪用完膳就帶着兩個侍女去遛狗了,慕非止見她不在,也就讓福海搬着奏摺去了御書房,結果,還沒批幾本摺子,黑鷹就竄了出來,帶來的消息也很突然:“主子,淮北四殿下就在宮門口。”
慕非止停下筆,擡起頭,雖是小小的驚訝,但是也不至於亂了陣腳,他詢問道:“幾個人?”
“兩個,還有一個貼身侍衛!”黑鷹回道。
“我知道了。”慕非止點了點頭。
果然,黑鷹走後不久,福海就從外面匆匆的走了進來:“王上,淮北四殿下非要進宮,正在宮門口嚷嚷着呢!眼瞅着就要打人了。”
“讓他進來吧,去太元殿候着,我這就過去。”慕非止頭也沒擡的說道。
福海領命,很快就跑了出去。福海走後不久,慕非止又將黑鷹給喚了出來,讓他跟着。
一刻鐘後,慕非止剛走到太元殿前,就聽見裡面傳來一陣大聲的吵嚷聲,不一會兒就見一個太監從裡面飛了出來,摔到了地上,隨後又跑出一個青色的身影,慕非止定睛一看,只見這人一身青色的錦袍,偏黑色的皮膚,生得很是壯實,面容也算不上英俊,讓人很難將他同淮北的皇室聯繫在一起,可是一想到淮北盛傳的“醜王”,他也就瞭然,想必這就是淮北的四皇子了!
“你們主子呢?我要見淮南王!”這四殿下秦徵遠分明就是個暴力狂,這時他正拎着福海的衣領將他拎了起來,眼瞅着就要將人扔了出去。那人的力氣十分大,福海瞪大了眼睛,一口氣差點沒有喘上來。
“上去救人!”慕非止朝身後的侍衛總管說道。
侍衛總管領命,飛身而出,眼看就要近那人的身了,那人轉頭看見了站在殿前的慕非止,只打量了一眼,就嫌棄的將福海給扔了出去,若不是侍衛總管接的快,福海這身老骨頭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淮南王,我有事要求你。”秦徵遠拍了拍手,帶着身邊的貼身侍衛一步步朝慕非止走來。
“哦?你傷了孤王這麼多人,孤王憑什麼要答應你?”慕非止擡眼,很是慵懶的瞅了他一眼,嘴角還帶着似笑非笑的弧度,那樣子,看在秦徵遠的眼裡,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咱倆打一架,你要是贏得了我,我就回去,否則,你就答應我,這條件公平吧!”秦徵遠很是豪氣的說道,說完還拍了拍胸脯,示意慕非止要相信他。
慕非止雙手環胸,哼笑了一聲:“四王爺貌似還沒搞清楚狀況吧,是你要求我,我爲什麼要同你打架?孤王今天心情好,可不想動手動腳。”
“那你要如何纔會讓我見鬼醫?”秦徵遠大聲的嚷嚷道,一張臉也拉了下來,眼瞅着又要動手,慕非止身後的一衆護衛一見他這種架勢,都做好了戰鬥的準備,福海也站在一邊憤恨的瞪着秦徵遠,心中暗罵:莽夫也!
“原來你是要見鬼醫!”慕非止瞭然。
“淮南王,我家主子爲了秦皇的頭疼病,特地趕來淮南,希望淮南王答應我主子的要求。”這時候,一直站在秦徵遠身邊的侍衛開口了。
慕非止轉頭看了看這張着一張正義凜然的臉的侍衛,冷笑道:“你們怎麼知道鬼醫在這宮中?”
“淮南王,你就當做件好事,李蒙說了,鬼醫就在這宮中!”秦徵遠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行事作風的確就像一個莽夫一樣,有勇無謀。
“李蒙是誰?”慕非止將視線轉到秦徵遠的身上。
“嘿,李蒙你都不知道啊?”秦徵遠嘿嘿笑了兩聲,倒是憨態可掬,他笑着撓了撓頭,指了指身邊的貼身侍衛,很是驕傲的說道:“李蒙就是我身邊的這位一等貼身侍衛啊!”
慕非止冷笑一聲,不知道他的這種驕傲感從何而來。
“鬼醫時常雲遊,你這侍衛的消息恐怕是錯了。”掩住眼中的異色,慕非止沒有再瞧那個侍衛一眼。
“怎麼會,李蒙說了就在這裡啊,淮南王,你要多少銀子才讓我見鬼醫啊?我父皇的病等不了多久了,我三哥也來了淮南,我必須在他之前將方子拿到手!”秦徵遠跺腳,對於慕非止的磨磨唧唧很是着急。
“這是你們兄弟之間的事情,跟孤王無關,不過,孤王倒是想見見這淮北的太子,畢竟,我們之間還有點私仇,上次他帶兵攻打邊關的事情孤王還沒有找他算賬呢!”說這句話的時候,慕非止的嘴角依舊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一點也看不出狠絕,可偏偏讓人覺得後背發涼。
“我三哥的事情我不管,淮南王,這鬼醫我是見定了!”秦徵遠對於秦玄戈好似有仇似得,一聽到秦玄戈的名字,就更想要儘快見鬼醫了!
“來人,送客!”慕非止捏了捏眉心,不想再同他說下去,這主僕倆詭異的很,沒一個好鳥。
“淮南王,我……”秦徵遠伸手就要拉住慕非止。
“王后娘娘……”福海突然瞥見那抹慵懶的身影,一人一狗走得很是悠閒。
其他人的目光也被福海的這句話給引了過去。秦徵遠將目光轉過去的時候,嘴巴突然張大了起來,他伸手指着那越走越近的人,吃驚的,顫抖的道:“三……三王嫂?”
------題外話------
求追文啊,再養文銀家就撲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