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天機樓,白雀一臉平靜的朝慕非止說道:“主子,這是塞北王讓屬下交給您的信。”
慕非止接過信,稍顯急切的打了開來,抽出信紙,只瞟了一眼,白雀就已經感覺到了他渾身發出來的強大壓迫感。
原來白雀到了塞北以後,將慕非止的親筆信交給了塞北王,奈何塞北王看後很是遺憾的朝白雀道:“塞北這些年只找到了兩個血靈芝,其中之一現在在我的王弟,也就是攝政王的手裡,那隻血靈芝正滋養着她的王妃。而另一個就在前幾天才被淮北秦皇派人來取走。”
“淮北竟然用了兩座城池來換一個血靈芝。”慕非止一捏手,那封信就在他手中化成了碎屑,他冷哼了一聲,對於這個結果似是很不滿意。
“聽塞北王的意思是,秦皇貌似覺得那血靈芝能除他的頭疼病根,所以才舍了兩座城池。”白雀將塞北王的話告訴了他。
“我知道了。”慕非止點了點頭,又吩咐了白雀幾句,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回到王宮以後,沈蘅蕪已經迫不及待的迎了上來,她幾乎整個人要攀在慕非止的身上,眼睛急切的朝他看着,眼裡那急切的目光似乎在詢問着。
“抱歉,阿蕪。”慕非止身上將沈蘅蕪抱着,直接抱到了軟榻上,然後將她抱坐在腿上,語氣很是低沉的道,他將頭麥道沈蘅蕪那黑直的頭髮中,嗅着她那溫柔的氣息,他身體裡暴動的暴戾分子似乎才安穩了一些。
“沒有關係,我們再找就是。”沈蘅蕪伸手抱住慕非止的頭,很是安撫的說道。
……
沈蘅蕪身體裡的毒因爲生產已經排了出去,而小閱宸的身體也在一天天的強壯,他的眼睛雖然還未治癒,但是在杜仲和沈蘅蕪的調理下,倒也健康強壯的很。雖然看不見,但是那雙漂亮的眼睛還是出彩的很,慕棲凰每次進宮都要抱着小閱宸好久,每次看着小閱宸的眼睛,她都一次次的感嘆道:“這般好看的眼睛,真是要將人給吸進去,等找到血靈芝,這孩子,還不知道有什麼樣的風華。”
“宸兒,不要咬指頭。”深秋的天,沈蘅蕪抱着宸兒坐在太極殿中,看着襁褓中的寶貝兒子眯着眼睛咬着自己的指頭,沈蘅蕪不由得出聲制止道。
宸兒現在纔有幾個月大,還不會說話,或許是因爲眼睛看不見的原因,所以這孩子的耳朵尤其的好用,沈蘅蕪一說話,他竟然將指頭給收了回來,沈蘅蕪對於兒子的這種超常的表現已經不是那麼吃驚了,除了眼睛看不到以外,宸兒其他的行爲都要比平常的寶寶好太多,這在最開始將沈蘅蕪嚇了一大跳,可是後來這種事情發生得越多,她也就見怪不怪了。
宸兒此時安靜的呆在沈蘅蕪的懷裡,那雙看不見的眼睛卻一直看着沈蘅蕪,這讓沈蘅蕪有種錯覺,宸兒其實是能看見的,可是在她將手放在那雙眸子黝黑,比慕非止還漂亮的眼睛面前時,宸兒是一點反應也沒有的。
“我來,你歇歇。”不知道什麼時候,慕非止已經走了進來,他將宸兒從沈蘅蕪的懷裡接了過來,雖是男人,抱孩子的姿勢卻是相當的穩重。
“夫君,宸兒重病的消息是你放出去的?”沈蘅蕪起身,將頭靠在慕非止的背上,雙手環着他的腰道。
“是。”慕非止點頭,很是依賴的感受着背上的溫度,接着說道:“你中毒的事情我查不出頭緒,既然已經將宸兒封爲了太子,我這樣做,是爲了迷惑在暗中的人的視線。雖然男孩子我並不打算嬌養,但是我同樣不想他受到傷害。”
“依你就是。”沈蘅蕪抱住他點了點頭。
……
宸兒一天天的長大,果然是同別的孩子不一樣,他八個月的時候就會開口說話了,只不過,他第一開口叫得並不是孃親,而是父王,這倒是奇了,慕非止沒事的時候一直喜歡抱着宸兒,一遍遍的教他孃親這兩個字,可是這小子最後開口卻叫了一句父王,彼時,一家三口正在吃飯,他原本坐在沈蘅蕪的腿上,慕非止怕壓壞了自己的老婆,趕緊將宸兒抱到了自己的膝蓋上,端住爲他特製的小碗,一勺一勺的喂着他。
宸兒穿着沈蘅蕪親自爲他做得小襖坐在慕非止的腿上,小手緊緊的抓在慕非止抱着他的那隻手上,當慕非止拿着勺子放到他的脣邊時,他先歪歪頭,彷彿是看看慕非止一眼,可是他們誰都知道,宸兒是看不見的。他兩隻小手緊緊的抓住,然後張開小嘴,一口一口的吮着裡面的湯,乖巧的不得了。
慕非止自己幾乎不吃了,一心伺候小傢伙,時不時的給他擦擦嘴角上的湯,沈蘅蕪看着這一幕,端着碗不由得笑出了聲:“你現在倒是越來越習慣照顧他了。”
“照顧他就是照顧你。”慕非止擡頭,懶懶的一笑。
雖說毒素隨着生產排了出來,但是沈蘅蕪的身子還是有些虛,畢竟算是剛剛經歷過一場生死之劫,所以慕非止將自己能做的都做了。沈蘅蕪還記得有一次她去御書房找他,沒有讓福海通知,自己直接就進去了,結果就看到了那暖洋洋的一幕,慕非止正將宸兒放在腿上,一隻手攬着他,一隻手拿着硃筆在批改着奏摺,沈蘅蕪站在外頭看了好久,直到他懷中的小寶寶忽的打了個噴嚏,慕非止這才從高度集中的境界中回神,一擡頭就看到了滿臉笑意的沈蘅蕪。那個場景,即使她現在想起來,心頭也依舊是暖暖的。
“父王,要。”就在兩人安靜而又纏綿的對視的時候,宸兒忽然伸手抓了抓慕非止的手背,奶聲奶氣的喊了句。
“啪嗒。”一聲,沈蘅蕪手裡的碗忽的掉到了地上,她愣了愣,看向同樣有些愣神的慕非止,不敢置信的問道:“夫君,剛纔是宸兒開口了嗎?”
“宸兒,你剛剛叫什麼?”沈蘅蕪蹲下身子,雙手撫着宸兒的臉,急切而又興奮的問道。
宸兒撅了撅小嘴,接着撓了撓慕非止的手背,有些委屈的又說了句:“父王,要,飯飯。”
慕非止低頭與沈蘅蕪對視了一眼,然後就將宸兒抱着,讓他在他的腿上站了起來,他雙手抱着他的小身子,很是誘哄的道:“宸兒,喊一聲母后,我就餵你飯飯。”
“母后,飯飯。”宸兒伸着小手朝慕非止比劃着,那軟軟的觸感,打到他的臉上,慕非止轉頭將宸兒放到沈蘅蕪的懷裡,滿臉欣喜的看着自己的兒子。
沈蘅蕪被那奶聲奶氣的聲音給震出了神,直到慕非止將宸兒放到了她的腿上,她這纔回神,一手攬着乖巧的娃娃,一手接過慕非止遞過來的小飯碗,用勺子繼續慕非止剛纔的動作,一口一口的喂着他。
“夫君,他竟然開口說話了。”沈蘅蕪一邊喂着寶寶,一邊激動的朝慕非止說道。
“我們的日子,定然不是凡人。”慕非止伸手摸了摸兒子毛茸茸的頭,爽朗的笑了起來。
“飽飽。”吮了一會兒,宸兒將頭給挪了開頭,腦袋在沈蘅蕪的懷裡蹭了蹭,沈蘅蕪看着自己兒子那還帶着油漬的嘴在自己懷裡蹭着,只覺得心裡滿滿的。
“不吃了?”沈蘅蕪將他的頭給揪了出來,接過帕子擦了擦他的小嘴,低着頭問道。
“睡覺覺。”他不安分的又朝沈蘅蕪的懷裡蹭去,可就在這時慕非止卻將他給接了過去,沈蘅蕪疑惑的看着慕非止,白了他一眼。
慕非止哭笑不得嘆了口氣,道:“宸兒這麼沉,你都不累嗎?”
小孩子或許就是這樣,吃飽了就睡,慕非止還沒起身,這娃就已經睡倒在他的懷裡,看着那張無比肖似自己的小臉,慕非止起身,一手攬過沈蘅蕪的腰,一家三口朝內殿走去。
因爲剛開口的原因,所以宸兒大多是幾個字幾個字的往外冒,這天晚上,慕非止剛要將他放到牀邊的小搖籃中,結果這娃突然朝慕非止懷裡蹭着,死活不肯挪窩兒,一定要賴在他的懷裡,他緊緊的抓着慕非止的龍袍,像一隻無賴的小猴子一樣掛在上面。
慕非止拍了拍宸兒的小屁股,很是嫌棄的道:“乖兒子,父王要抱你母后睡覺,沒空搭理你,你不要壞父王好事好不好?”
“有你這麼說話的嗎?”正在梳妝的沈蘅蕪嗔了他一句。
慕非止力氣大,硬是將宸兒從自己懷裡給拽了起來,然後就將他放進了搖籃,伸手很是仔細的給他掖了掖小被子,然後就大鬆了一口氣一般,轉身很是急切的朝坐在梳妝檯上的女人走過去。他俯身環住她,忍不住的在她耳垂上吻了吻,很是曖昧的道:“娘子,該就寢了。”
“別胡鬧,你昨晚折騰的還不夠嗎?”沈蘅蕪推搡着他,結果慕非止反而得寸進尺的很,他雙手擒住沈蘅蕪的腰,灼熱的脣舌一路向下,沈蘅蕪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嚶嚀。
“阿蕪,你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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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回來的晚,結果又耽誤了,死活更出這些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