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皇兄?你來了,沐沐見過皇兄。”沐沐有點反應不過來,對策還沒想出來呢,人已經到眼前了。
“沐沐,三年不見你怎麼如此拘謹了,你忘了嗎皇兄說過你不需要給皇兄問安的。”三年而已爲什麼他感覺這個妹妹變得這樣陌生,見到他不再跟他撒嬌,反而隱隱的帶着一股疏離的意味。
額,這怎麼辦,之前的事她真是一點不瞭解,“那個皇兄,沐沐剛來這裡的時候不慎落水,以前的事有些不記得了,但是還是記得皇兄的。”沐沐暗自惡寒了一下,想不到她也能說出這些話。
“沐沐,沐沐你受苦了,若你想離開,這次皇兄可以帶你走。”
“太子你想帶本王的王妃去哪?是不是先要問一下本王的意見。”
該死的他來是要帶走她嗎,要是放以前說不定他還可以把她休了,反正他也不愛她,可是現在絕對不允許,因爲他動心了,從第一次冷冰冰的對視,從知道她是睿兒的孃親,從知道她的聰慧以及所作所爲,從她推開他替他擋了一箭,從突然看到她露出的本性,他也不清楚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以前的傷害他會補償,現在出現在大腦的竟然是愛她,有些震驚,但也只是愣怔了一下,隨即恢復如常。
“額,皇兄沐沐沒有受苦,沐沐還有了一個孩子,今日沒帶在身邊,明日比試再帶來給皇兄看,今日皇兄也累了,不如早點回去歇息吧。”沐沐一看形勢不妙,趕緊插話,今日不宜多談等她回去想好了再說吧。
奚燃夜最先甩袖離去,其他人也相繼離開,沐沐看了水雲玄一眼,正好與他對上,撇開他的探究也隨奚燃夜轉身離去。
第二日沐沐三人最晚到達競技場,臺上五個桌子只有右側第一個桌子空着,那便是他們的座位,右側還有一桌是水雲玄的,其餘都在左側。
看向左側第一桌,沐沐疑惑了一下,竟然是金色的頭髮,其它的卻是和正常人一樣。
“他是海天涯的銀月,在你們南煦的最南端,外人都叫他金髮魔尊,在他身邊的是他的左右使。”看出了她眼裡的疑惑,奚燃夜伏在她耳邊輕聲說到。
瞭然的點點頭,看向其它兩桌,只有那個神秘男子是沐沐從沒有查到過得,至於海瑞陽相信他早已在宮中見過她了。
“比試開始,五組分別抽一題一起回答,五道題,能夠答上的多且答案優秀的勝出。”像往屆比試一樣,主考官宣佈了規則。
沐沐沒想到她抽到的第一題竟然是作詩,還是關於深宮怨女的詩,運氣是不是太好了。
其實出題的幾人是不曾想過參賽者竟然有女人,他們的目的是讓這幫男人換位作詩的。
“天回北斗掛西樓,金屋無人螢火流。
月光欲到長門殿,別作深宮一段愁。
桂殿長愁不記春,黃金四屋起秋塵。
夜懸明鏡青天上,獨照長門宮裡人。”
在別人還在思考的時候,沐沐有點心虛的背出了這首長門怨,現在是比試,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對不起了白大師,借用一下。
前兩句寫景隻字未提愁,一幅以斗柄橫斜爲遠景、以空屋流螢爲近景的月夜深宮圖,境界是這樣陰森冷寂,聽的人不必看到居住其中的人,而其人處境之苦、愁思之深已經可想而知了,極大的渲染了氣氛,後兩句直接寫愁最後纔到愁之人,深宮怨表現得淋漓盡致,“愛妃你真是讓我一再的震驚,我發現越來越喜歡你了,這可如何是好呢?”
“王爺記住自己曾經答應過我的話,我只是在爲東烈做事,這比賽結果的重要性恐怕不是表面那麼簡單吧,我想王爺你比我清楚。”
聞言奚燃夜只是邪邪的笑,在沐沐眼裡就是很欠扁的樣子,真是賴皮。
這一局不出意外的東烈勝出,讓那幫高傲的男人做這樣的詩估計真的挺難,雖然她的這首長門怨也是男人作的,但人家是白大師,自是不可同日而語,而且這詩還是千古流傳下來的,他們臨場發揮恐怕很難超越呢,某人暗自偷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