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故作嘆息:“二小姐,據奴婢所知,三小姐對您是言聽計從,當時,您再多勸勸三小姐,說不定我家小姐就不會受傷。“杏兒話音剛落,就引起一陣喧囂;大家都覺得陸麗嬋是個很有心機的人。
當時,陸麗嬋明明袖手旁觀,她卻說她勸不了陸芙蓉,這話誰會信?
當大家都開始質疑陸麗嬋時,陸麗嬋非常氣憤,她以爲杏兒會把矛頭指向陸芙蓉,哪知杏兒話峰一轉,矛頭指向了她,那天,在仙女湖,就有人懷疑她,今天,杏兒這麼說,那還有人相信她啊。
“杏兒,你家小姐是嫡長女,三妹都不聽她的,更何況是我呢,我在陸府人微言輕,三妹從來沒正眼瞧過我。”
陸麗嬋越解釋,人們越不相信她的話,人羣中,有個華衣貴婦出言譏諷,“陸二小姐和陸大小姐真是姐妹情深,那天在睿王府門口,你還告訴大家,你大姐是個忤逆不孝之人,今天,你卻如此維護她,真是讓我有些意外呢!”
華衣貴婦毫不留情地揭開陸麗嬋的假面,讓她無處遁形。
“二小姐,我家小姐和您無怨無仇,您幹嘛要詆譭她,您真是好善良,自己嫡姐被人打,您不但不勸阻兇手,反而到處散播謠言,您真是我家小姐的好姐妹。”
杏兒搶先一步開口,她冷淡地看着陸麗嬋,眼裡滿是譏諷。
小姐落湖的那個晚上,她差點失去性命,陸萬氏母女倆想暗中謀害她,便讓元嬤嬤動手,她們以爲她昏迷,就沒有知覺,可惜她們錯了。
沉默半響,陸麗嬋厲聲喝斥:“杏兒,你若再污衊我,就別怪我無情。”
一直沉默的陸萬氏在想:杏兒這丫頭處處針對她們,她是不是知道她們曾經害過她。
“杏兒,你別受他人蠱惑,和我們離心,當初,你差點被大姐打死時,還是麗嬋苦苦哀求,才能保你一命,你怎麼能恩將仇報。”
杏兒心中冷笑:好一個睜眼說瞎話的二夫人,當時她被打,陸麗嬋還在仙女湖。
默然片刻,杏兒長長的睫毛動了一下,她語氣非常溫和道:“二夫人,二小姐什麼時候學會分身之術,奴婢還不知道呢,我記得我被打時,二小姐好像還在仙女湖。”
噗嗤!
衆人頓時大笑起來,這陸二夫人母女倆好惡心,她們人情裝好人,人後,卻齷齪得很。
“杏兒姑娘,那你們還要拍賣攬月樓嗎?”
笑聲停止後,有人笑問杏兒。
杏兒笑眯眯地看着衆人,“諸位,大夫人已經把前十年的月錢一次性給我家小姐,我家小姐總算見到銀子的模樣,現在她不需要賣東西了。”
“天啦!陸夫人也太過份了,陸大小姐就算不是陸家嫡長女,也是方帝師的外孫女,難道陸大人任由她欺負原配的孩子嗎?”
十年沒得過月錢,這是什麼生活,他們真的難以想象,陸家真是狼心狗肺,當年若不是方怡寧要嫁給陸志坤,陸家會有今天嗎?可憐方怡寧識人不清。
杏兒見衆人對陸麗嬋母女指指點點,她心裡非常高興,過了會兒,她笑着欠身,“不好意思,讓你們白來一趟,現在我家小姐還病着呢,我要進去照顧她。”
“不礙事,身體要緊,既然你家小姐不拍賣傢俱了,那我們再去其他地方看看。”華衣貴婦說完,便主動離開,她一走,其他人也跟着走。
陸萬氏等人氣憤到極點,他們一直想趕這些人離開,都沒有成功,杏兒三兩句話,便讓他們主動散去,這未免也太巧合了。
……
陸府內院,瑾萱已回到她的臥房,南宮睿澤讓她躺在牀上別動,乖乖等大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