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祁連歌帶回了南月皇宮,祁連歌並沒有讓木棉文熙幾人,來照看白傲雪,而是吩咐了一路隨行的侍女,仔細照看白傲雪。
而白傲雪此行,也沒有看到以往一直,跟隨在祁連歌身邊的速嘯,雖然有些疑惑,卻也沒有多問。
“慕鳶公主在哪裡?能讓她來見我嗎?”白傲雪看着那,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侍女,淡淡問道。
那侍女見白傲雪與她說話,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過了一會兒纔回神道:“慕鳶公主離開皇宮已經有些日子了,奴婢並不知道慕鳶公主去了哪裡。”
白傲雪一聽那侍女的話,有些吃驚,卻沒有多說。
“我知道了。”
那侍女見白傲雪沒有了繼續談話的想法,便在一旁盡職盡責的守着白傲雪。
但白傲雪卻是着實有些疑惑,祁慕鳶到底去了哪裡,爲何祁連歌一點都不擔心。
正思考着,白傲雪便看到遠遠走來的明黃身影。
消失幾日的祁連歌再次出現,白傲雪到沒有多大的反應。
不過這一次,並不是祁連歌一個人來,反而身後還跟了一個人。
見白傲雪在花園裡坐着,祁連歌微微皺眉道:“花園裡這麼冷,難道你們都不會,燃一個火爐子給白小姐?”
那侍女驚慌跪下,一旁的小太監一行也是跟着驚慌跪下。
“皇上息怒!”
白傲雪見此,微微斂眉道:“是我不讓她們燃的,我不冷。”
祁連歌見白傲雪說話,便也沒有多說,上前幾步欲扶起白傲雪,卻被白傲雪躲過徑直走進了屋子。
祁連歌有些尷尬的收回手,冷冷看了在場的人一眼道:“你們起來吧。準備膳食,朕今日留在這裡用膳。”
而那些個小太監,與宮女一聽祁連歌的話,如釋重負的起身各自去準備。
“皇上...這女子怎的好生沒有禮貌!”祁連歌身後的男子,看着白傲雪的背影,微微皺眉道。
而祁連歌一聽男子的話,面色微微一變,卻沒有責怪。
“傲雪性子有些冷漠,你以後該習慣,畢竟她即將成爲我南月的國母。”祁連歌淡聲說道,好似他此刻說出的,是件很平常的小事一般。
原本已經走遠的白傲雪,卻是耳力極好的聽到了祁連歌的話,腳步微微一頓,白傲雪眼中一寒。
祁連歌帶着身後的男子,跟着白傲雪身後,走進了白傲雪的寢宮。
“怎麼,你難道沒有事情,還不走?”白傲雪見祁連歌進來,不客氣的說道。
而祁連歌卻好似不在意一般,淡淡道:“過幾日可能會很忙,我可能沒有時間每天過來看你。”
白傲雪明白祁連歌的意思,淡淡道:“我沒有什麼事情,你也不用來我這裡,畢竟我是承襲的五王爺的王妃,叫人知道了不好。”
縱然祁連歌脾性再好,這一會還是被白傲雪激怒了。
他沒有想到,白傲雪還有這般激怒人的本事。
“呵...承襲五王爺?想來這段時間你一直沒有精神,也不知道承襲早已經變天了吧。”祁連歌看着白傲雪,勾脣一笑道。
白傲雪一聽祁連歌的話,淡淡道:“君夜魘登基了是嗎?”
祁連歌緩緩點頭,對於白傲雪能猜到,並沒有什麼驚訝的表現。
“他是登基了,在你消失的那天晚上,他順利登基了。並且現在也忙着選秀女,大概已經將你忘記了吧。如若不然,又怎的不見他大肆尋找你。”祁連歌不動聲色的,觀察着白傲雪的表情,並且說出了足以,讓白傲雪心生動搖的事情。
但是,還是叫他失望了,白傲雪面容上沒有一絲變化,那雙沉靜的鳳眸,更是一絲波瀾都沒有。
白傲雪聽着祁連歌的話,好似不在意一般道:“是嗎?他登基本就是我意料中的事情。”
“他選秀女,你難道一點都不在乎?”祁連歌不甘心的看着白傲雪問道。
“我爲何要在乎?因爲我相信他不會選秀女,我自然是不在乎的,即便是真的選秀女了,那也是因爲時局需要,但我相信他不會背叛我。”白傲雪微微掀起眼簾,看了祁連歌一眼道。
自始至終都是那麼沉靜的模樣,讓祁連歌覺得挫敗。
“你就那麼相信他?男人不都是這樣,有了權利都會私慾薰心。”祁連歌不甘心道。
白傲雪正視祁連歌,輕啓紅脣道:“那麼你告訴我,你是這樣的人嗎?有了權利之後便私慾薰心?”
祁連歌被白傲雪的一席話,問的啞口無言。
“我與他...自然是不同的。”祁連歌不看白傲雪的目光,倉惶說道。
白傲雪輕輕一笑道:“是不一樣。君夜魘不會如你這般,做出這樣的事情。將一個不愛自己的人,這般囚禁於此。”
祁連歌一聽白傲雪的話,好似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道:“哈哈...如若你不愛君夜魘,你必然不知道他會做出何種瘋狂舉動!或許比之於我,更爲瘋狂!”
“可是我愛君夜魘。沒有如果。”白傲雪認真看着祁連歌,一字一句輕緩說道。
沒有一絲遲疑,沒有一絲猶豫。
原本大笑的祁連歌止住笑意,一瞬不瞬的看着白傲雪,剛想說話,他身後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的男子卻先一步開口。
“吾皇這般疼愛於你,你怎可這般踐踏吾皇的心意!”男子看着白傲雪,厭惡的說道。
白傲雪一聽男子的話,微微斜睨了男子一眼,不甚在意道:“那便讓我離開。我便不會踐踏你們皇上的心意。”
“你!...”男子顯然沒有料到白傲雪這個態度,氣急一時,卻被祁連歌阻止。
“夠了,颶霄。你退下。”祁連歌沉聲道,看着男子的眼神,帶着絲絲冰寒。
名爲颶霄的男子,不甘心的看了白傲雪一眼,便領命退了下去。
“你也走吧,我累了,想要休息一會。”白傲雪不看祁連歌,輕聲說道。
祁連歌看着白傲雪的背影,過了許久,淡淡道:“我會讓你的三個侍女過來看你,這幾天你好好休息,五日之後便是冊封大典了,我會讓你成爲這天下,最榮華最尊貴的女子。”
說罷,不等白傲雪反應,祁連歌便轉身離開了。
白傲雪一聽祁連歌的話,緊了緊手,心中暗道,她必須加快腳步了,五日她必須離開這裡!
祁連歌離開不一會兒,幾道匆匆忙忙的腳步聲便已經傳來。
“小姐!”三道驚喜的聲音,更多的是不敢置信。
白傲雪聽到聲音,微微一頓,接着笑意盎然轉身道:“一個個都傻了嗎?連我都不知道了?”
木棉文熙幾人一聽,不再猶豫,快速衝到白傲雪身邊,剛想要撲進白傲雪懷抱,卻被一旁守着的侍女攔住。
“你幹什麼!?”木棉被攔住,自然不高興的問道。
“白小姐現在有孕在身,你這般會傷害到白小姐。”侍女面容沉冷的看着木棉說道。
而木棉文熙幾人一聽侍女的話,竟震驚的不知作何反應。
不敢置信的看着白傲雪,她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小姐究竟經歷了什麼?怎麼就懷孕了呢!?
“小姐...這...”木棉震驚的看着白傲雪,喃喃半天,卻不知道要說什麼。
白傲雪看着木棉的模樣,淡笑道:“想什麼呢,這是君夜魘與我的孩子,已經快五個月了。”
木棉一聽白傲雪這般說,眼眶一紅,小心翼翼蹲在白傲雪身邊,伸出手,想要覆上白傲雪的腹部。
白傲雪身材偏瘦,已然要有五個月的肚子,現在還不是很明顯。
“這麼快,奴婢就要有小主子了啊,真是高興啊。”木棉感嘆的說道。
白傲雪看着旁邊的侍女輕輕道:“你先出去吧,我有話要與她們說。”
那侍女有些遲疑,但一想到外面看守嚴謹,便也放心的出去了。
“小姐,是不是祁連歌將你綁架到了這裡!?”文熙看着白傲雪,認真的問道。
剛纔她們一路上走來,這裡的把守有多嚴,她們都已經見識到了,這樣的情形,必定是祁連歌將白傲雪綁架了,並且囚禁在了這裡。
白傲雪輕輕點頭。
“那她們說的,祁連歌要冊封的皇后是小姐嗎?”紅袖看着白傲雪,焦急的問道。
白傲雪點點頭道:“就是你們看到的這般,祁連歌給我下了軟骨散,我現在離不開這裡,解藥我也調配的差不多了,現在還差一味藥,你們一定要幫我弄到。”
“小姐你說什麼藥,我們想盡辦法都會弄到!”文熙幾人沉聲說道。
白傲雪交代了文熙幾人一番,那侍女便進來提醒白傲雪休息,並且讓文熙幾人離開。
文熙幾人雖然心有不甘,但此時卻沒有辦法,與白傲雪告別之後,便離開了。
“你去告訴祁連歌,我要見納蘭遊鴻。”白傲雪看着進來的侍女,淡淡說道。
那侍女一聽,微微一怔,隨即領命去傳話。
白傲雪看着漸漸暗下的天色,將一直藏着的藥取了出來,一味一味的小心放好之後,便聽到了一陣輕微的響動。
雖然聲音輕巧,但對於她來說,卻是足以引起注意。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