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月的血溼透了衣衫,漸漸滴入下方的土地,剎那間,一絲光輝穿透了叢林直達天際。
接着便是一片光明,神之禁制如同白日一般,而後鋪天蓋地的華光沖天而起。
叢林中寂靜無聲,妖獸躲入朝內瑟瑟發抖。
華光之後,受傷的南宮月竟已不見蹤影,仿若剛纔的一幕只是一場夢。
妖魔山脈之外,一片紛亂。
“那是什麼?!妖魔山脈的方向!”
“神之禁制開啓了!”
“通古大陸要亂了……”
而紅裙翻飛中,南宮月還在直直墜下,她身旁不時有迷離的光影,仿若經過了千百年一般,她終於站在了地上。
這裡似乎是一間密室。眼前明磚亮瓦,光華流轉,靈力流轉極其濃郁,整間密室似乎都是由頂級靈石打造而成,渾然一體,此價值不可言喻。
而密室中央有一靈柱,靈柱上方已靈臺,此靈臺呈橢圓狀,臺上竟有一顆蛋。
密室之中的靈氣經過靈臺被此蛋吸收,華光閃現,上面有着繁雜的花紋,氣勢之強竟壓的她有些扛不住。
“這就是師傅說的……那顆蛋?我難道要帶出去?放在哪兒,空間戒指不能放活物,蛋放在裡面應該也不行吧……”
南宮月不由得喃喃自語,她微微歪了頭看着前方,一頭青絲微微傾瀉,蒼白的小臉上嵌着一雙靈動的水眸,如一汪春水盈盈閃動,讓人心馳神往。
“你乃何人?”
聲音灌注了強大的靈力,震徹心神,南宮月不由得嬌軀一震。但環顧四周也沒有見到人,不由得以爲是見鬼了。
難道幻聽?她挖了挖耳朵,迷茫的看着前方的蛋,模樣甚是嬌俏可愛。
忽然,她睜大了眼睛。
靈臺前出現了一個黑衣男人的背影,他背手而立,長髮自肩部垂下,若墨色瀑布一般,一身寶光流轉的黑色法衣,氣勢甚是不凡。
但,可惜他只是個飄忽不定的幻影。
“你又是何人?!”
南宮月看着眼前的背影,只覺得一股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這衣服,她好像在哪裡見到過!
“娘子好無情,前幾日還與爲夫纏綿,怎的現在便翻臉不認爲夫了?”
他轉過身,烏髮垂在腰間,劍眉斜飛入鬢,一雙刀鋒般的雙眼,此時卻透着戲謔,直直眼前的女子。
此人竟是墨隨!
南宮月微微蹙眉,腦中紛亂無比,墨隨果然是真實存在的!但是他爲何會在神之禁制,他與這蛋又有何關係?難道墨隨就是在此被封印了萬年?!
有太多的問題她想問,一時間卻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她直直向前走了幾步,站在墨隨身前,一襲鮮紅的裙裝讓人看不出她的傷勢,但身後點點紅梅卻讓墨隨臉色一寒,他聲音冷冽道:“你受傷了?!”
竟然有人膽敢傷了他的妻!他要讓那些人生不如死,他要出這禁制,他想護住她,永遠不讓她受傷!
南宮月只道:“沒甚麼事,傷我的已經死了!”
她聞着淡淡的血腥味,不由得看向自己的肩胛處,不曉得會不會留疤,翻手直接掏出一粒凝血丹丟進嘴裡,靈力運轉揮發藥力,只消一會兒便覺得不怎麼疼痛了。
“墨隨,你是此地的看守人?”
看着墨隨,南宮月不由得想起了離鳶,雖然墨隨的氣勢比離鳶不知道強悍了幾百倍,進來禁制之後,她在腦海中不管怎樣呼喚離鳶,這個慫貨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有何區別?”
墨隨不知他在此地的意義,萬年歲月過去,他不見天日,初次見到南宮月時,幾乎不會與人交流了!
“我若將此蛋帶走,你可會收到懲罰?你怎會成爲靈體狀態,上次不是……”
南宮月說着臉卻微微紅了,上次在小空間中的曖昧還歷歷在目,她之後不止一夜想要夢見他,卻俱是失望,此時的南宮月有太多的疑惑不解,她又問道:“你爲何會入我夢?這段時間又爲何不見了人影
?”
“娘子竟以爲那是夢?”
墨隨一張臉黑沉如夜色,他周身黑氣涌動,一絲絲黑氣竟將他的身軀漸漸凝實,修長高大的身形一步步走向南宮月。
南宮月覺得壓迫感驟然強烈起來,她不由得退後一步。
一隻手卻猛然間束縛住了她的纖腰,而一隻如玉石般帶着淡淡冷意的手勾起了她的下巴,一張棱角分明的臉逼近了她,墨隨眸似深淵,淡色薄脣輕啓:“娘子,短短兩次會面,你可是將爲夫吸乾了,如今便一句夢話帶過嗎,娘子若不信爲夫,那我們便來試試!”
南宮月被龐然的氣勢壓的喘不過氣,心中卻在鄙視墨隨,什麼吸乾?!要不要那麼勁爆,這與夢中的墨隨不是一個人吧!
“放開我!”她咬牙道。
墨隨看着她,卻不由得失神,她一汪水眸如春水泛波,閃着絲絲倔強,紅脣緊咬,豔麗無雙,好似引人採擷。他手中握着她的纖腰,大片的青絲也被墨隨帶在手中,南宮月的臉頰微微後仰,仿若在索吻一般,卻一副倔強模樣。
墨隨不由得眸色暗沉:“娘子,你真美……”
他低頭咬住了那脣,南宮月抵不過他的力氣,被他一個翻身壓在靈臺旁,這人的脣也是淡淡的涼,他的舌劃過她的脣齒,在她的領地中強勢攻佔着……
南宮月努力掙扎,卻被他一隻手便鉗制得死死,他的吻霸道強勢,南宮月心臟撲通撲通直跳,別說這一世,便是她上輩子的十八年她也沒有與一個男人這樣親近過!
她的臉頰緋紅,眸中似有盈盈春水將要滴出一般,幾乎要迷失在這個吻中,窒息般的感覺卻漸漸喚醒了南宮月的理智,她狠狠一掌打向了面前的男人!
墨隨一手便輕鬆抓住了她的手,南宮月憤怒地看着他,卻發現他的身形在慢慢變淡,她詫異地對上他的雙眼,卻看墨隨帶着淡淡微笑,身體卻已成爲幻影狀態。
對上她詫異的眼神,墨隨無奈道:“娘子,這已是第三次你將爲夫的靈體吸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