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寫了要他親啓,他便親自打開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讓人如此故弄玄虛。
府丁連忙從旁邊繞過衆人,將包裹送到他面前。
“老爺,小心。”鬱夫人不放心,生怕裡面是傷人的東西,“還是讓他們來吧。”
鬱相卻不言語,盯着那字條看了許久,也沒有認出是誰的筆跡,神情更沉凝了幾分,伸手慢慢解開包裹。
一時間,廳內衆人都屏了呼吸,數十雙眼睛都落在那包裹上。
包裹打開,鬱相下意識往後面一讓,裡面卻並沒有傷人的兇器射出,所有人都不禁鬆了口氣。
鬱相讓那捧包裹的府丁將裡面的東西拿出來,呈在眼前的卻是一套破爛的黑衣,上面還沾着泥土血跡。
再看包裹裡,已沒有任何線索。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是誰送這身破衣服來?爲何行事如此隱秘?目的何在?
一時間,數個疑問在鬱相心中迴旋,他讓那府丁將衣服盡數展開,慢慢看過去,驀地,他目光一頓,落在衣服內側那個金色虎頭上。
這個虎頭,他怎能不識!
他眯了眯眼,將那衣角拽出來放在眼前細看,眼神陰晴不定。
安平王!
他忽然就想起前些天的一件事,聽說安平王身邊多了名長相俊秀膽大過人的侍衛,連長公主身邊的白煙姑姑都不放在眼裡,甚至侍寵而驕,連安平王邀請他一同進宮都拒絕了。
後來又聽說,那人因爲張同府中失竊一案入獄,入獄之前,所在的地方便是那座小廟,並且與居住在廟中的乞兒似乎很是熟稔。
後來失竊之物真如那人所說三日之內物歸原位,因爲有許伯年替他作了保,張同對此事不再追究。
更讓人驚訝的是,京兆府有人看到安平王親自接他出獄,雖然兩人並未一同回安平王府,但也足夠證明安平王對其的重視。
而臣兒之所以被打,不正是因爲縱馬路過那座小廟,險些將一名小乞兒撞死引起?
那今晚,怕是也同他脫不了干係。
如此種種,讓鬱相突然明瞭了送包裹之人的用意——這是在告訴他,打了他兒子的人,就是安平王的人。
不管此人的目的如何,既然找到了肇事之人,他就沒有不追究的理由,哪怕那是安平王的人。
“收拾收拾,讓臣兒隨我去趟安平王府。”他轉頭對鬱夫人道。
“老爺,是安平王府的人?”鬱夫人就在他旁邊,也看到了那金色虎頭。
“先別問這麼多,你讓臣兒起來,我帶他去認人。”
鬱夫人雖然心疼兒子,但也知道此時不是心疼的時候,否則抓不到人,兒子白疼不說,這口惡氣也咽不下去。
因此,她立即點頭,“好,我這就給他換衣服。”
“爹爹,我也一起去。”珠簾被一把撩開,鬱明珠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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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王府。
楊新與福來大眼瞪小眼,不知對視了多久。
楊新覺得這貓長得真漂亮,可也真肥,不知道走路能不能挪得動屁股。
福來則覺得這小子長得真醜,還那麼瘦,不知道風一吹會不會被吹走。
楊新覺得這貓真可愛,真乖,真聽主子的話。
福來覺得這小子真蠢,真呆,連個人都跟不住。
初一與文二文三一回來,便看到這倆含情脈脈深情對視,頗有些不到天荒地老誓不罷休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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