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結果,而不是過程,並未規定用何方法,更沒有說一定要上高臺,憑的全是本事。你沒本事,就不要怪別人來搶。”
那下人張了張嘴,想要辯解,只是什麼也沒能講出來。
雲微瀾環顧一週,見無人再有異議,不由一笑。
她其實是鑽了人的習性思維的空子,花燈掛在高臺頂上,按照常規方式肯定是爬上去取,但她偏偏逆着思維來,可誰又能說個不是?
“我認識你!”別一名下人忽然指着她喊道,“你是安平王府的人,打了鬱大公子的那個!”
此言一出,周圍皆是哄地一聲炸開了鍋,其程度,竟比她搶了花燈還過無不及。
這幾日京都上至高官,下至百姓,談話內容最多的就是關於這位名不見經傳卻膽大至極的侍衛,但凡親眼見過她,並且有幸目睹了事件全過程的人更是將她說得神乎其神,吊足了其他人的胃口,如今見了真人,還不得爭相一睹?
而此時,人羣裡也有不少人皆認出她來,紛紛加以證實,引得後面看不見的人都使了力往前擠,一時間人羣如潮水奔涌,竟朝着她撲了過來。
“上去!”雲微瀾見此情景,當機立斷,立即將小白菜往綵樓臺上一託,對楊新蘿蔔等人喝道。
人數如此衆多,若是原地不動,非得鬧出個踩踏事件不可。
楊新幾人雖然年紀不大,但動作皆十分靈敏,聽得她的吩咐,立即如同靈猴一般手腳並用爬上了綵樓。
雲微瀾將手裡的花燈往小白菜手裡一遞,隨即雙手一撐檯面跳了上去。
“哎,你們不能……”原先站在綵樓裡作仲裁的清倌見幾個毛孩子都爬了上去,想要過去阻止,被而後跳上來的雲微瀾冷冷一掃,那話竟卡在嗓子裡說不出口。
而坐在綵樓最裡側的一人,在見到雲微瀾的一瞬,精緻描畫的眉眼驀地一瞪,騰地站起。
雲微瀾一站在綵樓上,下面的人羣自然就停止了擁擠,都仰起了頭朝她看來,她卻只是撣了撣手,視那數百上千雙眼睛如無物,坦然轉身,往綵樓裡看去。
這一看,駭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
孔、雀、男!
真真是冤家路窄!
真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還不等她開口,一身豔麗紅衣妝容精細儀態萬端的孔雀男已提着衣襬大步朝她衝了過來,人未到,聲已至,塗了鮮紅丹蔻的修長指甲直直地指着她的面容——
“禍害,賠我琉璃燈來!”
他身後,各俱風姿的美貌男子瞬間愕然,震驚得下巴掉了一地。
“嘶——”雲微瀾又牙疼了。
這是有多深的真愛,才讓這位爺念念不忘至今,在見到她的第一刻不說賠被她燒燬的一品香,而是這盞琉璃燈。
或許,她該回安平王府跟文璟打個商量,讓他把房中的琉璃地磚送她幾塊,她也好拿來堵這男人的嘴。
“九爺,注意風度,風度……”那清倌是個反應快的,最先拾起了下巴,急步上前攔住孔雀男,低聲提醒。
孔雀男腳步一頓,似乎想起臺下還有無數雙眼睛都在看着,緩緩吸了口氣,推開清倌,一步一步朝雲微瀾走去,眼睛卻始終盯着她,似乎要將她盯死在這檯面上。
雲微瀾斜斜地揚起脣角,從已然呆住的小白菜懷裡取過花燈,提在手裡懶懶地道:“九爺對吧?怎麼,看到我拿到了花燈,先前許下的條件就不作數了,想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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