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鬱明珠言語一噎。
她自然也覺得這事蹊蹺,但到底爲何如此,卻是全然不知。
雲微瀾卻不等她答話,繞過她已一步跨入門檻。
“你不能進!”數名府丁忽拉一下圍過來,將她攔住。
雲微瀾懶得與他們多費口舌,回過頭來看向鬱明珠,“你不是說我詆譭鬱相麼?事實如何,進去一看便知,如若是我說錯,必然誠意道歉,如若我說的沒錯……鬱小姐,外面這麼多人看着,那可都是鬱相的同僚,朝中的大臣,你不想讓鬱相在他們心目中留下不好的印象吧?”
鬱明珠沉吟半晌,之後,一咬牙,衝着那些府丁道:“讓他進去。”
“小姐……”
“本小姐說的話都聽不見嗎?”鬱明珠怒道,“讓他進去,我倒是要看看他要怎麼跟我道歉!”
最後那句話,既是說給雲微瀾聽,也是說給站在門外的文璟聽。
不知爲何,她對眼前這人有氣,連帶着對近日傳出斷袖傳聞的文璟也是有了氣。
那些府丁無法,只得讓出路來。
“那麼,本王也進去瞧瞧,順便作個見證。”文璟一笑,很自來熟地入了相府的大門,跟隨在雲微瀾身後。
鬱明珠更爲氣惱,緊抿着雙脣,忽然擡頭揚聲,“外面的大人們,可也有要進去作個見證的?”
那聲音明顯夾着火藥味,便是面對着一衆年長的官員,也是未曾收斂,可見定是氣極。
無人應聲。
誰都不是傻子,在這種時候去看熱鬧,還不等於得罪人?
卻見一人緩步踱出,溫和一笑,“本官閒來無事,倒是可以略盡綿力。”
衆人定睛一看,正是大理寺少卿許承玉。
大理寺積案如山,身爲少卿何時這般清閒了?
還略盡綿力……這鬱府,怕是沒人歡迎他進去盡這份綿力的吧。
鬱明珠話已出口,即使對方是自己父親老對頭的兒子,也沒有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收回的道理,因此再不願,也只能勉爲其難地點了點頭。
許承玉微笑頷首,在衆目睽睽下走了進去。
鬱明珠咬了咬脣,一跺腳,轉身進門。
“小姐,門還要不要關?”一名府丁猶豫着問。
“關什麼關!”鬱明珠狠狠一瞪眼,“我相府做事光明磊落,何懼人看?開着!”
“可相爺說……”
鬱明珠話未說完人已走遠,並未聽清府丁還說了什麼,府丁關也不是,不關也不是,只得多排了些人守在門邊。
鬱明珠提着裙襬急急追趕,不理會許承玉投來的目光,卻是追了許久纔看到大步走在前面的雲微瀾,看那行走的方向竟是熟稔之極,全不似初次登門。
突然就想起那日被人迫在浴桶裡的情景,不由臉一紅,心一跳,這個人,可不就是熟門熟路了麼。
雲微瀾聽到身邊的腳步聲,回過頭來,見到許承玉略有些意外,對他點點頭,道:“鬱小姐,還得麻煩你帶我們去找鬱相。”
鬱府太大,佔地廣,院子多,鬱相若是存心把人關起來,她是找不到的。
“我也不知父親在哪裡。”鬱明珠竭力冷着臉。
“鬱小姐,明人不說暗話。”雲微瀾亦冷了下來,“鬱相派人在善堂抓了人那些與我有關的孩子,我擔心鬱相會對他們不利。”
“沒有證據的事,你別胡說。”鬱明珠再度皺起眉頭,“我父親與你雖有過節,但身爲相國,還不至於對那些手無寸鐵的孩子下手,做這種卑鄙齷齪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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