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幾人也就放開了手腳,紛紛依偎到慕容佩身邊,有人喂酒,有人開始解衣服。
慕容佩直直盯着雲微瀾,眸中怒火幾乎要將她燒成灰燼。
她竟敢……
她竟敢!
柔若無骨的手在他身上游走,嫺熟而有技巧地撩撥着他,甚至伸入他的衣襟……慕容佩驀地轉頭,冷眸掃向旁邊的小倌,眸中透着殺氣。
小倌嚇得手一縮,僵着身子不敢動。
這,這怎麼看也不像是害羞……
“沒事沒事,四殿下那是還不習慣,放不開。”雲微瀾毫無形象在半躺在對面的榻上,邊吃點心邊看熱鬧。
縮在她懷裡睡覺的福來聞到點心的香氣,猛地精神一振,探出頭來,將她剛拿起的點頭叼在自己嘴裡。
嗯,味道還可以將就。
聽了雲微瀾的話,小倌們戰戰兢兢地再次動手,冰冷的聲音驀地響在身側,“再敢碰一下,就跺了你們的手!”
剛碰到慕容佩衣物的小倌忙不迭地收手。
雲微瀾蹭地坐直,能說話了?也就是說穴道解開了?果然還是內力不夠,堅持不了太久。
卻見慕容佩在說了這句話後,身子卻並沒有動,仍然以一個僵硬的姿勢坐在她對面。
“噗……”雲微瀾噴笑,“繼續。”
小倌們接着她的指示,卻有些不敢動,畢竟對方可是四皇子,惹怒了他,一品香賠不起。
“若敢再動,今晚便是你們的死期。”慕容佩陰森森的聲音迴盪在房中。
此言一出,再無人敢動。
雲微瀾揮了揮手,“罷了,你們都回自己屋子裡待着吧,銀票拿走,今晚就別出去接客了。”
小倌們愣了愣,連忙起身,拿了銀票道謝離開。
雲微瀾站起來,緩步踱到慕容佩跟前,左右看了他兩眼,突然伸手又在他身上點了幾下,遂遺憾地道:“可惜了,沒看到好戲。”
可惜,要不是顧及到那些小倌的性命,她還不想這麼快結束遊戲。
“不要以爲你能困住我多久。”慕容佩眼神陰騖,“你今晚如此對我,我一定要讓你爲此付出代價。”
“四殿下,你又威脅我。”雲微瀾勾出一絲淡笑,“既然這樣,那我現在什麼都不做,似乎很對不起你這句話。”
她的目光下移,落在他的腰帶上,忽而伸手一扯,腰帶上的大顆珍珠應聲而落,紫色錦袍敞開。
“既然是尋歡,總得有個尋歡的樣子。”她慢條斯里地扯開他的衣袍,將他大半個胸膛都坦露在燈光下,隨手拿起桌上的一根銀箸將他的裡衣往兩邊分得更開,銀箸冰涼,沿着他的肌膚慢慢滑動,讓他不由得輕輕一顫。
慕容佩緊緊凝視着她,眸光深沉,起伏略顯急促的胸膛泄露了他此刻情緒。
這女人,知不知道對男人有些舉動是不能做的……就如現在,這泛着涼意的銀箸每走過一處,就在哪裡點起了一簇火,讓他快要難以自抑。
雲微瀾手裡的銀箸漸漸往下,停在他腰間,點了點,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將這褲下脫下來。
慕容佩死死地盯着她,咬牙忍着,可在她停留的目光中,他的身體卻完全不受他思想的控制……
“嗯,還是往下一點好了。”雲微瀾拿着銀箸,正要將他的褲腰往下扯一些下來,餘光裡,卻發現……
“……”
雲微瀾無語,她可是什麼都沒做。
將銀箸往桌上一扔,她擡頭,想要適時取笑上幾句,卻對上慕容佩幽火暗燃的雙眸,陰柔俊美的容顏細汗密佈,在與她眸光相觸的一瞬閃過一絲難堪。
取笑的話就再也說不出。
“四殿下,你好好在此享受,我先走了。”雲微瀾假裝沒有看到他的難堪,走過去抱起大吃點心的福來。
福來迅速伸爪,在被她抱起之前抓起了最後一塊點心,這才心滿意足地縮進她懷裡。
原以爲慕容佩定然會說“不準走”之類的話,並且不惜加以威脅,然而直到雲微瀾走出雅間,並“體貼”地關上房門,慕容佩也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雲微瀾摸摸福來的腦袋,轉身往樓梯口走去。
偷窺她洗澡,並且將她困在浴桶裡,她總要回份大禮,有來有往才能交往長久不是。
一踏上樓梯,眼角處似有個熟悉的身影閃過,她腳步一頓,隨即快步往下跑去。
一樓大堂人影綽綽,恩客雲集,一名小倌正在彈琴淺唱,吸引了衆多的客人圍觀,哪裡還能看到她剛纔所見的人影。
是她看錯了嗎?
雲微瀾凝眉四望,即使很少看錯人,此時也不由懷疑自己的眼神。
怎麼可能,他怎麼會到這種地方來?
“大人今晚是興致大發到一品香來消遣,還是心血來潮想要回一品香當個清倌?”身後,忽有低沉的語聲響起,“若是大人想回來,我一品香的大門隨時爲你敞開,並且捧你當個花魁都不是問題。”
雲微瀾翻了個白眼。
“九爺自己就頂十個花魁,還要花魁來做何用。”她轉身,對上一張精心化過妝的臉,“今兒只是陪興致大發的四殿下過來,他現在正享受着,九爺關照一聲,可別讓人打擾了四殿下的興頭。”
說話的聲音不輕不重,但周圍不少人都聽得清楚。
“好說。”九爺紅脣微微一挑,“一品香還欠着大人一個良宵,大人既然來了,可要讓花魁過來服侍?”
“不必了,先留着吧。”雲微瀾灑脫地一揮手,往門外走去。
走了兩步,她又退回來,問道:“剛纔我似乎看到了鬱方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