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不怪你。”見他憋屈的可憐樣子,雲微瀾的火氣便“撲嗤”一下熄了,沒好聲氣地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忽然哥倆好地彎下身子攬住了他的小肩膀,嘿嘿一笑,“小初一,見着大人要有禮貌,以後你見了我,都要叫我瀾哥哥,知道麼?”
“瀾哥……哥哥?”初一瞪着她,發現自己的舌頭打了結。
哪有女子讓人家喊自己哥哥的?還說得這麼順溜。
雲微瀾已放開了他,大搖大擺往樓下走去。
任初一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到,這個讓他叫哥哥的人,上輩子就樂於別人喊她哥,除了上課和訓練的時候特別嚴肅之外,其餘時候皆與人稱兄道弟,男女之別在她這裡早模糊了個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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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是上等的客棧,用飯的一樓也頗有講究,中間是沒有隔斷的大堂,而旁邊則是數間用雕花木牆隔開的隔間,綴着一些藤蔓,坐在裡面能看到外面的情景,而外面的人,則看不到裡面。
雲微瀾對於這樣的用餐環境很滿意。
“嗷!”伏在文璟腿上的福來一看見她,就跟見了天敵似的,全身的毛都炸了起來。
雲微瀾不屑地切了一聲,“老子告訴你,你主子雖然長得還不錯,但不是誰都跟你似的天天犯花癡,老子對美男沒興趣,你再擺出這副死樣子,信不信我一掌拍死你?”
福來一下子躬起了背,但不知爲何,背躬到一半,又軟了回去,氣勢倒不似先前那麼衝了。
文璟危險地眯了眯眼,沒興趣麼?
初一偷偷地瞄了瞄他家主子,小心肝一顫。
主子啥時候開始在乎女人對他的喜歡和不喜歡了?
“哎,你們聽說了嗎?”大堂內,肆無忌憚的對話聲沒有半點阻隔地傳了進來。
“什麼?”立即有人好奇地接口。
“長公主與安平王的婚事啊。”挑起話題之人得意地道。
“就這事兒啊。”其他人一副早已知道的樣子,“咱京都城就連三歲的娃娃都知道,還當有什麼新鮮事兒呢。”
“你們只知道皇上有意將長公主嫁給安平王,可你們知道長公主與安平王確切的成婚日期嗎?”那人顯然不服。
衆人遲疑了片刻,不久,有人問道:“難道你知道?”
“當然。”那人答得響亮。
雲微瀾扒了口飯,透過隔牆的雕花空格往外看去,正是大堂內靠近他們的那一桌在高談闊論,答話那人顯然是喝多了,滿臉紅光,拍着胸脯大聲說話,似乎有十足的把握。
文一朝外邁出一步,又收了回來。
“你就吹吧。”另一桌的人聽不過去了,“這事兒雖說咱們京都城大夥兒都明白,但皇上從來就沒明說過,朝中的大人們都不曉得的事兒,你倒是知道了。”
“我怎麼不知道了?”那人一聽急了,蹭地站起來,“我小舅的二姨子的表哥在京兆尹當差,他聽來的消息,能有錯?”
“你小舅的二姨子的表哥?”旁桌的人笑了,“敢問他當的是什麼差?”
“捕頭!”那人頭一揚,很是了不起的模樣。
旁邊一桌子的人都笑開了,“捕頭?哎喲,還以爲是多大的官兒呢,能知道皇上他老人家都沒開金口的事兒,原來是個捕頭……”
“捕頭怎麼了?捕頭怎麼了?”那人臉上掛不住了,“捕頭再小也是衙門裡當差的,比你們強。”
“得了吧。”另一桌的人也湊了上熱鬧,“長公主意屬安平王,皇上也有意讓皇家與安平王府聯姻,這是誰都明白的事兒,但這事兒皇上從來沒拿到明面兒上來說過,只是宮裡頭的人與朝廷上的大人們在皇上那兒自個兒琢磨出來的,到底這事兒能不能成,還兩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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