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柔:“……”
如果可以,她真想一把掐死這個人,手真的很癢啊。
“你到底是希望我看上你,還是沒看上你?”拓跋柔沒好聲氣地翻了個白眼,“看你這樣子,倒是失望得很。”
“誰失望了。”洪七也跟着翻了個白眼,“大姑娘家家的也不知道羞,跑到男人面前盯着別人看,跟沒見過男人似的。”
拔跋柔忍了又忍,若不是兩人身份懸殊,怕被人說欺負平民,她真想一拳揍扁他朝天的鼻子。
看來,想從他嘴裡問出什麼來,怕是不太容易。
她也不怕髒,順勢在他旁邊坐下,望着天空似乎很隨意地道:“我說,你不是大魏人吧?看你長得不像。”
“誰他媽不像了?”洪七一聽這話就覺得不中聽了,眼一瞪,眉毛豎起,“老子打一出生就在這京都,活了二十多年,還是頭一回被你說長得不像的。”
“你一出生就在這裡?”拓跋柔回頭看着他,“那你說說,你父母是誰。”
洪七冷哼一聲,“說了你也不認識。”
“你怎麼知道我不認識?”
“你是大魏人嗎?”洪七掃一眼她身上的衣服,“你當我眼瞎,看不見你這身衣服?”
拓跋柔無言以對。
她出門前原本想過要換身當地女子的衣服,但爲了能進刑部大牢,想着搬出北漠公主的身份或許更好使,便沒有換,甚至還特意裝扮了一下,現在倒失策了。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北漠來的公主。”洪七又哼了一聲,“快回去吧,這裡不是你玩耍的地方,別在這礙事。”
拓跋柔被氣笑了。
她堂堂一介公主,竟然被一個乞丐嫌棄了。
可氣歸氣,眼睛還是忍不住盯着洪七那張臉看——是她看錯了麼?這臉型明明這麼像她的母妃。
可到底,她出生時母妃便已離世,她看到的不過是張畫像而已,畫像跟真人總是有些出入,若非丹青國手,氣質神韻更會相差千里。
這麼一想,便覺得有些好笑。
這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隨便碰上個人便是自己要找的人,若是世事都能如此輕易簡單,就沒那麼多煩惱了。
想歸想,拓跋柔還是再次問道:“你當真出生在京都?”
“當然。”洪七回答得不容置疑。
“那你父母呢?”
“你又不是我媳婦,問這麼多幹嘛?”
“……那你爲何做起乞丐來?”
“我樂意。”
“……”
拓跋柔深感自己被氣到了,連腦子裡的問題都忘了問。
洪七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她繼續發問,一轉頭,看到她鼓着兩個腮幫子,竟是一副生悶氣的模樣,不由嘿嘿笑了起來。
“生氣了?”他湊過去,烏亮的眼睛映着她靚麗的臉,不明白好端端的對方怎麼就生氣了。
她問的那些問題自己不都好好回答了嗎?那就是他心裡想的,難道說實話也錯了?
撓了撓頭,洪七不知道怎麼哄女孩子開心,只得賠着小心,“你還想問什麼,繼續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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