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過去看看嗎。”
夜塵走到她身邊,輕聲說道。
傾月搖搖頭,“不必,他們有分寸。”
閻凌君不會對她爹下重手的。
至於她爹,且不說他是不是閻凌君的對手,就算是,也不會真的把閻凌君怎麼樣,因爲那是她喜歡的人。
估計是氣不過女兒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嫁人了,所以纔想找個人出出氣而已。
轉身,就看到一片狼藉的花園,原本百花齊放的景色,此時全都焦黑一片。
再看看不遠處,已經有好幾個人開始搬磚補房頂了。
傾月,“……”
這些人的破壞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強,以後還是少讓這些人湊一塊吧,早晚得打死。
眼看着傾月與夜塵相伴而行,往正廳走去,小火雙眼一亮,嗖的一聲躥到她肩膀上,然後含羞帶怯地伸出小腦袋,在她臉上親了一小口。
哎喲,終於親到了。
捂臉,好害羞。
傾月,“……”
夜塵搖頭輕笑,“小火究竟是什麼獸類。”
“不……”
“你他媽的纔是禽獸!”
傾月回答的話還沒說完,小火已經蹦了起來,對着夜塵就是一聲怒吼,隨後又落回她的肩膀上,像個小媳婦兒一樣,很乖巧地整理自己美麗的毛髮。
弄漂亮點,把閻凌君那個王八蛋給比下去!
夜塵,“……”
傾月,“……”
“閻凌君可能會知道。”她無語地說着。
閻凌君現在完全繼承了魔君所以的能力和記憶,或許會知道小火是什麼品種也不一定。
兩人邊走邊說話,經過長長的迴廊,還沒坐下,就感覺到兩陣風吹了進來。
緊接着,傾月只感覺腰間一緊,下一瞬,整個人已經坐到了一個溫暖的懷裡。
她擡頭,有點吃驚地看着坐在椅子上,懷裡抱着她的閻凌君。
“你怎麼……”
他不是和老爹打架去了嗎,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
轉頭,就看到顧葛已經坐在了首位上,拿着一壺茶狂飲,帶着殺氣的眼神如刀
,嗖嗖嗖地往這邊飛射,恨不得將閻凌君千刀萬剮。
灌了半壺茶,他的氣才順了些,一掌拍到桌子上,桌上了茶具都震上三震。
“你個歪門邪道,憑什麼娶我女兒!”
閻凌君不動如山,“就憑她是我妻子,我兒子的娘。”
“哼。”顧葛冷哼,雙眼瞪大如銅鈴,“你以爲她是你妻子,我就會同意嗎,門都沒有!”
夜塵搖搖頭,師父啊師父,枉你一世英明,被人繞進去了還不知道。
他扭頭,果然看到閻凌君嘴角緩緩勾起,“多謝岳父大人成全。”
顧葛傻眼了,這男人該不會是個腦殘吧,他剛剛還說不同意,怎麼到了這個男人嘴裡,卻變成了成全?
見他整個人傻愣愣地轉不過彎來,傾月捂臉,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麼。
夜塵很好心地爲顧葛解釋,“師父,您剛剛已經說了,師妹是魔君的妻子。”
自己都已經說出來了,不是同意了是什麼。
顧葛眼睛再次睜了睜,三秒鐘後,再次一掌拍到桌子上,“豈有此理,你居然敢給我下套!”
“好說好說。”閻凌君很不客氣地點頭。
“我不同意!”
“爹。”
傾月眨巴着眼睛,可憐兮兮地看着他。
顧葛再瞪,“閨女,聽爹的,這男人太危險了,歪門邪道,仇人又多,咱們挑個可靠的,不要他。”
“爹,他是聖天宗的宗主,怎麼歪門邪道了。”
“聖天宗?”顧葛愣了一下,他曾經在空間大陸生活過,自然知道聖天宗是什麼組織,“南宮盟是你什麼人。”
“家師。”
顧葛眼沉了沉,“那也不行,他是魔君,現在全天下都在討伐魔君,你能保證我女兒的安全嗎。”
“我能!”閻凌君說得斬釘截鐵。
他故意引魔入體,承受了那麼多痛苦,爲的不過是給她一個堅實的依靠。
若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他還不如去死!
“哼,你說能就能,你憑什麼那麼自信,能與天下人爲敵。”
“岳父大人,我認爲經過
剛剛那場友誼賽,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我的實力。”
顧葛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這件事絕對是他的恥辱!
此次出關,可謂天下無敵,除非四大古老家族的人出世。
卻不想對上這個女婿,居然過不了二十招!
老臉往哪擱啊。
傾月眨眨眼,看向閻凌君,“你們打過了?”
那麼快回來,她還以爲沒開打呢。
閻凌君不動如山。
傾月明白了,“誰贏誰輸?”
她的嘴角輕輕勾起,一看這兩人的臉色,已經知道結果了。
顧葛的臉色,更難看了。
“友誼賽,只是切磋切磋,不分輸贏。”閻凌君酷酷地說着,顧葛冷冷一哼,倒也沒再多說什麼。
靜默了一會兒,閻凌君攬在傾月腰間的手突然收緊,滿臉正色地看得顧葛,“岳父大人,我向你保證,會一生一世愛護月,不會讓她受任何委屈,更不會讓她置於危險之中。”
“你憑什麼保證,就算你以前不是魔君,但你現在也是,天下誅之,她跟着你,就等於每天都在刀尖上生活。”
他以前和南宮盟是好友,也聽說過南宮盟有一個徒弟,雖然他沒見過。
對於南宮盟的弟子,他還是很放心的,若閻凌君只是一個聖天宗的宗主,沒有魔君這麼邊緣的身份,他會很樂意將女兒交給這個男人。
畢竟他沒有盡過身份父親的責任,虧欠女兒太多,只要是她喜歡的,他有什麼資格拒絕。
只是,這個男人的身份真的太危險,世上有哪個父親願意把女兒嫁給一個人人得而誅之的大魔頭呢。
“師父。”夜塵見顧葛搖頭嘆息,淡淡地開口,“既然師妹喜歡,你就成全他們吧,小師侄都已經四歲了,你也要爲小傢伙想想。”
一提起豆豆,顧葛剛剛下去的氣又上來了,利眼瞬間瞪向閻凌君。
傾月心裡咯噔一聲,立刻開口解釋,“爹,豆豆不是他送進魔獄的,是魔君,不一樣的。”
顧葛嘆息聲又重了,他這還沒開口呢,她已經搶白了。
果然嫁出去的女人潑出去的水啊,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