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襲月,別看平日裡總是這般樣子,但卻是個極其好面子的人。 經洛雲汐這麼一說,當下面上掛不住,道:“誰說我要反悔了?!”
偲影目光清冷的掃了一眼襲月,雖然還是那一副面癱臉,但卻是難得的開口道:“你方纔可不是要反悔嗎?”
聞言,襲月轉過頭來,狠狠的瞪了偲影一眼,一副恨不得將偲影“千刀萬剮”的表情。
偲影表情淡淡,回了襲月一個寒光陣陣的眼神。襲月也毫不客氣的回瞪。兩人就這樣僵持了半晌,最終還是襲月敗下陣來,目光十分幽怨的轉向洛雲汐,有氣無力道:“什麼條件。”
洛雲汐脣角毫不掩飾的掛上了得逞的笑,向襲月勾了勾手指,示意襲月過來。
襲月附耳過來,洛雲汐低聲在襲月的耳邊說了些什麼。
說完之後,洛雲汐給了襲月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可以的!我看好你!”
只是一雙紫眸裡快要溢出來的幸災樂禍卻是分外的明顯。
襲月嘴角抽了抽,看着洛雲汐的眼神越發幽怨了。
偲影也不問洛雲汐和襲月說了什麼,但看兩人的表情,便知道不是什麼好事。爲了避免自己遭殃,偲影十分明智的選擇悄悄的遁走。
……
翌日
洛雲汐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剛剛睜開雙眸,就看到襲月坐在自己房間的桌子上,雙手撐着在呼呼大睡的場景。
洛雲汐目光淺淡,也不管襲月,直接起牀洗漱,任由襲月繼續大睡。
等到洛雲汐整理好自己,打開房門的時候,襲月才猛然驚醒,一副見鬼的表情看着洛雲汐,道:“主子,你什麼時候起來的?”
洛雲汐十分不雅的翻了翻白眼,腳步卻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邊走邊道:“在你去夢周公的時候。”
聽洛雲汐這麼說,襲月也是微微一囧,連忙跟上洛雲汐的腳步。
洛雲汐出了房間,便去吃了早膳,而後又回房間換了一身家丁的衣服,還特意易容了一番,纔不急不緩的走了出了淸雨閣。身後跟着同樣是家丁裝扮的襲月、偲影。
主僕三人在洛府兜兜轉轉繞了幾圈,纔在一個格外偏僻破敗的院落停下腳步。
上方的一個牌匾上鐫刻着“蘭苑”兩個大字,字體很是娟秀好看,卻牌匾卻早已是破敗無比,搖搖欲墜的樣子,一副隨時都有可能會掉下來的模樣。下方的門也是破敗無比,漆皮都脫落了大半。
看了一眼牌匾,洛雲汐才推開了蘭苑的門,走了進去。
院內同樣破敗無比,院落裡生滿了雜草,密密麻麻的,讓人絲毫不會懷疑,裡面可能會有幾條蛇存在的可能性。一看便是多年未曾打掃所致。
破敗的屋子裡,正傳出一個丫鬟的打罵聲。
“你這個瘋子!居然又尿褲了!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我打死你個老瘋子!”
循着聲音往裡走去,正看到一個丫鬟正拿着一個木棍在一個蓬頭垢面的婦人身上用力的打着,表情甚爲兇惡。
一邊打着,口中還不忘惡毒的咒罵:“瘋子!賤婦!讓你故意氣我!讓你故意氣我!我打死你,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