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貴妃放下書,心裡琢磨着,怎麼這麼麻煩?小鬼好像只到了吃人肉的地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吃靈魂,她還得儘快弄清楚趙穎兒的生辰八字,不過,這個也不算難查,每位妃子都有詳細記載,給點銀子,便能查出來。
只是,血不好弄啊,總不能拿把刀,直接向她要血。
大致情況都瞭解清楚,玉貴妃將書放了回去,快速的從藏書閣出來,小梅還等在外面,“娘娘,剛剛有人來報,說是榮妃送了一封邀請涵,約娘娘踏春。”
玉貴妃一愣,“她又發什麼瘋?還是又在打什麼算盤?想算計本宮?”
“奴婢看不出來。據說,也不是光請了娘娘您,還請了穎妃和皇上,說是春光明媚,正是踏春好時節,最近大家又誤會太多,矛盾重重,可以藉着踏春聯絡感情。”
玉貴妃噗嗤笑了,“還聯絡感情,我跟她之間,有感情可聯絡嗎?肯定是憋着壞呢。”
“娘娘,那您去不去?”
“去啊,幹嘛不去?本宮還怕了她不成?”玉貴妃心裡算計着,現在得跟趙穎兒拉好關係,趁着這踏春的時候,好好拉籠一下。
……
趙穎兒懷了龍子,李傑是真心高興啊。
當初說三年不能行人道,他就一直擔心年紀再大一些,更難懷上孩子,現在可好,意外的得了一個,激動得幾天都沒睡好,就開始琢磨着,該給孩子取個霸氣的名字。
對趙穎兒也是極盡寵愛,不僅多分了宮女,芙蓉宮的用度,也提了好幾個擋次,李傑又每天準時過去用膳。
趙穎兒幸福死了,說話聲音都大多了,底氣也足多了,現在又恢復成原來刁蠻任性的模樣了,把一衆宮女都治得服服帖帖,還將之前欺負過她的嬤嬤,全都用各種法子教訓了一頓,現在下人見到她,都是低着頭的。
“皇上,上次的那個快用完了。”趙穎兒提醒。
“什麼?”
“就是那個護膚套裝,美人笑。”
“哦……”李傑立馬拍板,“行,朕吃完就出宮去買。”
“能不能帶我去?我也想出去轉轉。”
“你懷着身子,出去幹什麼?外面人多,萬一被人撞到呢?好好在家養着,乖。”
趙穎兒只好點頭。
李傑也想着好久沒去找韓念,希望這麼久沒見她,她能改改脾氣,服個軟,在外面一個人生活,多累啊。
吃完飯,連午覺都沒睡,一路焦急的趕到了韓府,沒找到韓念,又找到星月集團,也沒有韓念,只好向銘香打聽,“上次辦代理的韓姑娘呢?”
銘香認出他了,“哦,你是上次那個代理,今天是來拿貨的嗎?”
“貨是要拿的,順便問問,這位韓姑娘沒來嗎?”
“她最近病了。”銘香心虛,她沒想到自己失手能傷她那麼重,最近白寒鬆都不理她,一直黑着臉,她都不知道怎麼辦。
但她覺得,韓念肯定是裝的,當時也沒怎麼樣,事後反而裝可憐,弄得她下不來臺。
“什麼病?嚴重嗎?”
“不知道,你到底是拿貨還是找人啊?”銘香一向性情溫和,但最近脾氣也上來了,因爲太多不順。
“等會再拿貨,我能問問,她現在住哪裡嗎?”
“不知道。”銘香心煩,個個男人都找她,當她是空氣嗎?
李傑問不出來,只好先出去,心情鬱悶,所以走得急,在門口與正要進來,也是同樣失魂的白寒鬆給撞上了。
白寒鬆趕緊賠禮,“在下眼拙,請諒解。”
李傑看了他一眼,點頭,剛要踏出去,卻聽銘香喚道,“白總。”
李傑停住腳步,回頭打量着白寒鬆,心裡想着,這白總,莫非就是星月教主白寒鬆?再一看,還真是,多年前,下江南那次,他是見過他的,不過時間太久,忘記得差不多了。
白寒鬆看了一眼空空的位置,問道,“念兒還沒來嗎?”
又是一個問韓唸的!
銘香忍着脾氣,回道,“沒。”
白寒鬆轉身就走,從李傑面前經過,李傑喚住他,“白兄,請留步!”
白寒鬆回頭,這才仔細打量李傑,“這位是?”
“在下只是衆多代理中的一個!”
既是顧客,白寒鬆當然客氣,拱手道,“感謝感謝,產品好賣嗎?”
李傑也回禮,“還好,白總這是趕着去哪裡?”
白寒鬆很迷茫,想找韓念,但一直沒消息,聽到康康說,蕭王已經接回了王府,他也不好去探望,就等着韓念來上班,結果,一直沒來,此時心亂如麻,就怕是出了什麼事。
“也沒什麼要事,您有事請說。”白寒鬆很心虛,因爲蕭默玉曾經說過,代理是很重要的一環,這些代理商的意見,他得多聽,所以,此時便想打探一下代理們的感受。
李傑卻只想從他這裡打探出韓唸的下落,所以,轉着彎的問,“上次爲我辦理代理的女人,不是這一位,我想,還是找她拿貨比較好。”
“你說的是韓姑娘,她最近不舒服。”白寒鬆心想,要是帶着面前的代理去找韓念,不是正好有理由進蕭王府了嗎?
“對了,我知道她在哪裡,你跟我來!”白寒鬆在前面帶路,李傑趕緊跟了上去。
來到蕭王府,白寒鬆便停了下來,上前對守門的人說,“麻煩通報一聲。”
李傑站在他身邊,沒吱聲,果然韓念還是在蕭王府啊?心中極憤怒,病了也不回宮,卻是找他。
過了一會兒,侍衛回道,“蕭王說沒時間接見。請回。”
“是要事啊,你有說嗎?”白寒鬆又急又怒,但他真是不敢得罪蕭王。
李傑上前,亮出了自己的身份憑證,侍衛趕緊跪下,“陛下!”
“開門吧。”李傑沉聲道。
白寒鬆傻了,想看清楚他手中的牌子,但李傑已經收了,回頭對他一笑,“我和蕭王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他們都認識的,我們一起進去吧。”
白寒鬆詫異,“剛纔那個人喚你陛下?”
“我名字叫陛下。”
白寒鬆恍然,“原來如此。”
跟着李傑進到內室,李傑對這蕭王府極熟,一路直接走到後院,拉着下人問,“蕭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