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誰？”蕭默玉放下杯子，擔心道，“雖說你這事做得漂亮，但也未必不會被查出來，皇家一號四處都是監控，萬一拍下了你……”
方鏡之再也笑不出來了，“天啊，我怎麼把這個給忘記了？應該讓他避開監控的，不過好在是在廁所幹的，廁所裡面應該沒有監控吧？”
蕭默玉點頭，“現在還不清楚具體情況，希望沒事。”
莫青凌一頭霧水，“什麼是監控？”
蕭默玉怕他聽不懂，用簡單的方式解釋了一遍，莫青凌便有點明白了，“這邊竟然有如此厲害的東西？那像鏡子一樣的東西，還能將我的所有行蹤記錄下來？”
“是啊，監控相當厲害，可能你跟蹤龍老闆的時候，全都被錄下來了，警察可能已經在看監控了。”方鏡之也沒心情吃了，“蕭總，現在唯一的辦法是將他藏在一個絕對隱秘的地方，不能被人認出來。”
蕭默玉點頭，“不錯，你們行動的時候也沒有蒙面，莫青凌的這張臉，跟莫凌一樣，搞不好莫凌得背黑鍋。”
方鏡之笑，“那倒是好事，反正莫凌有不在場證據，警察便沒辦法繼續查。”
“希望是這樣吧。”蕭默玉有點爲莫凌擔心，拿出電話撥了莫凌的號碼。
“哥，你終於肯現身了？你和菲菲的婚事到底怎麼回事？”
“你現在在哪裡？”蕭默玉直接無視他的問題，徑直問道。
“我啊，在皇家一號啊。”
“你在皇家一號？在那裡幹什麼？”蕭默玉的眉頭立刻就緊擰了，莫凌回道，“陪客戶，剛剛談了一筆生意，雖然比不上哥的生意做得大，但……”
“趕緊回家！”蕭默玉幾乎是命令的口氣，直接打斷了莫凌，“聽到沒？趕緊回家！”
莫凌很是莫名其妙，“哥，你今天發什麼神經啊？是不是喝多了？我在這裡做正經事，你也要管？”
“讓你回家就回家，哪有那麼多問題？”蕭默玉一向霸道，此時也無法解釋太多，但莫凌卻不迴應了，卻聽電話裡傳來言徵的聲音，“你是莫總嗎？”
蕭默玉心裡咯噔一下，就知道麻煩來了。
“對，你們是？”
“我們是刑事重案組，我是言警官，你現在涉嫌殺人，請跟我們走一趟！”
蕭默玉揉着太陽穴，整個人都不好了，“莫凌，莫凌……”
他的呼叫沒人理會，卻聽莫凌詫異反問，“什麼涉嫌殺人？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只是在這裡談生意……”
“有什麼到警局再說吧。”
電話咔的一聲就斷了。
“該死！”蕭默玉猛的一捶桌子，桌上的菜都被抖了起來，方鏡之問，“怎麼回事？又出什麼大事了嗎？”
莫青凌耳力好，說，“莫凌被牽扯進來了。”
“這麼快？”方鏡之詫異，“蕭總，是真的嗎？”
蕭默玉點頭，“他正好也在皇家一號，剛剛被言徵帶走。”
“買嘎的。”方鏡之直搓手，“麻煩大了，還真被你說中了，那我們現在要不要去警局看看？”
莫青凌說，“大不了我去認罪，將他換出來。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會連累別人的！”
“胡鬧。”蕭默玉正色道，“你現在身份如此特殊，去了警局如何說？說你是什麼人？正是因爲你特殊的身份，所以才讓你不要出頭，可你次次不聽。現在鬧成這樣，你再去認罪，我們前面的所有努力白費了，你的身份要是被揭穿，信不信有人將你捆去做研究？就你這身體，分分種給解剖了。”
方鏡之亂點頭，“蕭總說得對極了，莫將軍，你現在真的要低調，就算天踏下來，有我們頂着，你就別出頭了。”
“可是有人因我蒙冤，我心裡過意不去。”莫青凌拿起白酒咕隆咕隆的喝了半瓶，“對不起，都是我惹出來的事，我沒想到，救個人能救出這麼多事……”
“現在說這些沒用。莫將軍，你以後做任何事情，都問一下鏡之，只要鏡之說不行，你便不做，能做到嗎？”蕭默玉也怕他又跑去警局，將事情鬧得更加不可開交，“至於莫凌那邊，我自有辦法爲他洗脫罪名，我們這個社會，不像南帝，不是皇帝一句話就能殺人的，只要我們能拿出充分的證據證明莫凌沒殺人，那便能無罪釋放，所以，你不必擔心他！”
莫青凌點頭，“好吧，我一切都聽方大師的安排。”
這一聲“方大師”，讓方鏡之忒有面子，想到之前在南帝，他寄於人下，那種滋味真是不好受，現在連莫將軍都尊稱他一聲“方大師”，那感覺便完全不一樣了。
“行了，飯也吃得差不多了，我們辦正事吧。”方鏡之把筷子一放，“我去醫院看看那個車禍小姑娘醒了沒，蕭總，你去警局看看莫凌，多給他請幾個得力的律師。”
“嗯。”
二人起身，莫青凌問，“那我呢？”
“你就在家呆着吧。”蕭默玉和方鏡之都是這意思，但莫青凌不想呆家裡，“帶上我吧，我保證聽話，再不惹事了。”
莫青凌都這樣低聲下語了，方鏡之還真硬不起來，“好吧，那你就跟我一起去看看吧，戴個帽子，把頭髮扎進衣服裡，再陪個墨鏡。”
蕭默玉也沒說什麼，徑直開車走了。
方鏡之給莫青凌打扮了一翻，感覺再無人能認出來，那是從頭包到腳，只剩下一雙眼睛，但他眼睛是瞎的。
一路上，莫青凌都是沉默的，果真是一句話都不說，方鏡之打開音樂，一邊開車一邊哼，莫青凌突然說，“這首歌很好聽，我聽菲菲唱過。”
“我們這邊的歌曲當然好聽啊，菲菲那嗓子，也就忽悠一下你們，這原唱是不是更好聽？”
莫青凌實話道，“我還是覺得菲菲唱得更好聽。”
“果然是情人眼中出……西施，在你眼中，她拉的屎都是香的吧？”
莫青凌被捂得看不出表情，但眼神也看得出來，他是憤怒的，方鏡之不敢惹他生氣，“呵，我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