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蕭陌御悶哼一聲,扶住韓菲,反手給了暖妃一掌,就見暖妃往後倒去,手裡還握着帶血的匕首,對着蕭陌御大笑,“昏君,我要殺了你,爲我父親報仇!”
蕭陌御後背有傷,但依然護着韓菲往後退,暖妃像瘋子一樣攻過來,一招一式都透着狠辣,竟是一個有武功的女子。
蕭陌御雖然受了傷,但依然可以冷靜的應對,憑着他的武功,很快便將暖妃給拿住,不過,只是打掉了她手上的匕首,傷了她拿刀的手,暖妃跌倒在地上,握着疼痛的手腕,恨恨的瞪他,“蕭陌御,你夠狠,竟然殺我父親,我不會放過你的,就算做鬼,我也要纏着你!”
“瘋子。來人,將她拖下去,暴斃!”
蕭陌御忍着疼痛,但身體卻有些不支,韓菲看着他後背流出的血,是黑色的,“天啊,匕首上面有毒啊。”
蕭陌御用內力護住心脈,但眼睛卻漸漸模糊,韓菲發現他的嘴脣都是黑色的,整張臉都是死灰色,看着十分嚇人。
暖妃卻在大笑,“這種毒,你們不可能解得了,要死便一起死,哈哈……”
言徵終於趕來,一批御林宮將暖妃拿下,韓菲說,“先別傷她,皇上中毒了,快送皇上回坤寧宮,傳周御醫!這個瘋女人,先關押起來!”
“是。”
在言徵的幫助下,蕭陌御被扶回了坤寧宮,但情況急轉直下,整個人都陷入昏迷,已經失去意識,韓菲感覺天都塌了,緊緊的握着他的手,守在他身邊,“蕭陌御,你千萬不能倒下啊,求求你了!千萬不要出事啊。”
韓菲已經泣不成聲,眼淚不停的往下掉,她想堅強的,但是,這一次又一次的打擊,讓她不知道如何面對,康康還未醒,蕭陌御又這樣,她還能活嗎?
周御醫來得很快,但韓菲還是覺得好漫長,拉着他到牀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求你,一定要救他。”
周御醫點頭,抽出針,紮了很多穴位,又把脈,問韓菲,“這是中的什麼毒?”
韓菲搖頭,“我不知道,暖妃突然衝出來,刺向他,刀上有毒。”
周御醫拿出針,有的上面有黑色的血,有的上面沒有,“幸好有內力護體,毒素被控制住了,雖然無法繼續侵蝕內臟,但這毒,也不容易排出體外,必須藉助藥物,但是,這毒我還沒有見過,跟太子殿下中的是一樣的毒。”
“一樣的毒?你肯定?”
“肯定。太子殿下中毒之後,臣也去看過,跟這一樣的症狀,太子殿下沒這個深,但年紀小,抵抗力弱,所幸有九陽師傅保他,不然也活不到今日,皇上內力深厚,雖然暫時控制住了,但如果沒有解藥,身體虛弱到一定時候,便……”
韓菲坐在牀邊,眼睛都紅腫了,“你能不能用什麼辦法幫他控制,就算他身體虛弱,也不要讓毒性侵入身體中!”
“臣盡力而爲,但沒太大把握。”
“你盡力就行。”韓菲起身往外走,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一向是她依賴着蕭陌御,但他倒下,她便更要堅強了。
走出坤寧宮,韓菲傳來言徵,“暖妃被關押在哪裡?本宮要見她。”
“在天牢。”
在言徵的帶領下,韓菲來到天牢,見到了暖妃。
她披頭散髮的坐在天牢中,目光呆滯,韓菲輕輕走近,隔着木門看着她。
言徵警覺的站在一邊。
“暖妃。”韓菲喚她。
暖妃擡起臉,看了她一眼,然後冷笑,“原來是皇上最寵愛的皇后娘娘,如果你是來求我救他,那趁早不要開口。”
“因爲他殺了你父親,所以不肯救他嗎?”
“有一半的原因是爲了父親,還有一半,是爲了自己。”暖妃扯了一根乾草,撕成很多小碎末,眼神狠辣。
“怎麼樣才肯救他?”韓菲咬牙問。
暖妃手頓住,“我說了,我只想要他死,反正我也活不成,拉他墊背,不虧。”
“他是南帝的皇上,成千上萬的子民,等着他,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要是你不救他,我會讓你生不如死!”韓菲從未如此怨恨過一個人,就連寧可心,她當年也沒有恨到這種地步,看着她的臉,她真想衝過去撕碎。
“呵,說得真好聽,皇上明明就是你一個人的皇上,爲了你,他殺了多少重臣,我父親幫他上位,卻落得如此下場,而我,年輕貌美,在京都是數一數二的美人,竟然只是一個妃嬪,最可笑的是,說什麼翻牌侍寢,他卻一個人獨坐到天亮,看都沒看我一眼,我在這裡,就是個笑話!”暖妃狂怒的大叫,像瘋了一樣的衝過來,對着韓菲大吼,“都是你,就是因爲你,他的眼中再沒有別的女人,剛纔那一刀,他明明可以躲過,但怕傷到你,他情願受這一刀,真正說起爲,是你害了他!”
韓菲被言徵迅速拉到一邊,暖妃的手伸出手,卻夠不到她,言徵抽出劍,朝她的雙手砍了過去,暖妃躲避不及,一隻手被砍斷了,鮮血噴涌,韓菲被這噁心的畫面刺激,吐個不停。
言徵怕驚到胎兒,強行扶她出來,“皇后娘娘,千萬別再動怒,小心傷到胎兒了。”
韓菲似乎還能聞到空氣中血腥的味道,一直吐回坤寧宮,周御醫還在,又順便幫她看,還好,只是被血腥的場面感染,才吐得厲害。
周御醫給她施了針,才讓她安穩下來,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
現代。
洛千夜死了,算是爲韓念報了仇,雖然張美靜沒死,但車禍的玻璃劃傷了她的臉,毀容了,也算是生不如死了。
莫青凌看了新聞,只覺得老天還算公平。
碗中的方便麪差不多好了,莫青凌掀開蓋子,聞到一陣撲鼻的香味,這是他這些日子的伙食,角落裡,還有幾箱子各種口味的方便麪。
現代這一點,真是非常方便。
這一間小屋子,是他租在郊區的一間小平房,屋裡唯一的電器就是一臺破舊的電視機,讓他無聊的時候,可以打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