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菲問,“有些什麼呢?”
冰兒隨手翻開一個,“秀妃,一把紅豆;金妃,一個蘋果;蜜妃,一雙繡花鞋……”
韓菲噗嗤笑了,“這些女人,想必是真沒錢了吧?虧她們想得出來。”
冰兒無語,“再怎麼窮,畢竟是妃子,拿這些東西寒酸人,真夠噁心的。”
“禮輕情義重嘛,這些都不重要。”韓菲倒是覺得,這些女人挺有意思的。
冰兒將禮物收走,韓菲讓她自行處置。
韓菲有點困,又準備睡覺,宮女又進來了,“娘娘,蘭妃娘娘求見。”
韓菲眼睛猛的睜開了,她想到最後一次蘭妃過來,說什麼蜜妃給皇上下藥,她纔會失控的衝過去,害蕭陌御差點喪命,這個蘭妃,次次都像無心,但次次過來,都會讓她中計,真是一個可怕的女人。
“娘娘?”宮女催道,“要傳嗎?”
韓菲閉上眼,“就說本宮累了,睡了。”
“是。”
韓菲只到宮女與蘭妃說話,沒一會兒,外面安靜了。
冰兒回來,手上又拿了一個禮盒,“娘娘,在路上碰上蘭妃,她說給您送禮,但沒召見,所以,讓奴婢將禮物帶過來了。”
“嗯。”韓菲興致不高,“放下吧。”
“您不看看嗎?”
“你看吧。”
冰兒欣喜的拆開了盒子,驚喜道,“哇,好漂亮啊。”
韓菲忍不住睜開眼,看冰兒捧着一套極漂亮的珠寶,珍珠個個大又圓,光彩照人,冰兒激動的說,“娘娘,這種成色的珍珠飾品,好少見,蘭妃娘娘這是把壓箱底的陪嫁品給送來了呢。”
韓菲冷冷道,“收下吧。”
這些身外之物,對韓菲來說,都沒什麼意義,蘭妃每次都是打一棍子,再用幾個甜棗,這一次,她不會再上當了。
冰兒見她興致不高,也就不多說了,默默的將這套飾品給收了起來。
“冰兒,太子的生日宴,準備得怎麼樣了?”
“好像停了,因爲娘娘昏迷的這些日子,皇上心情極差,沒人敢提,不過,皇后娘娘現在沒事了,可以跟皇上再商量一下,要不然,將太子生日和小公主的滿月一起辦了。”冰兒笑着說。
韓菲想想也是,反正日子都差不多,分二次辦也麻煩,一起辦熱鬧。
正想着,蕭陌御進來了,見韓菲和冰兒在商量着辦滿月的事情,忍不住責備,“剛醒就操心這些事情?你不累嗎?聽說白衫來過了,怎麼樣?”
冰兒自覺的退了,韓菲說,“一切安好。就是小公主不吃我的奶,讓我很鬱悶。”
蕭陌御哈哈大笑,“真是朕的乖寶貝,肯定是怕母后太累了,所以不肯吃,你啊,就是操心的命,天天想着這些事情,餵奶的事就交給奶媽,你也可以好好休息。挺好的。”
韓菲也覺得,蕭陌御說得有道理,奶媽的奶也是人奶啊,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對了,你知道我們的小公主,胳膊上有一塊紅色胎記嗎?剛剛冰兒發現的呢,說是不肯來投胎,被強行拉來的。”韓菲一邊說一邊想,“是不是好可愛?”
蕭陌御擰眉,沒有半點笑意,“胳膊上面?紅色胎記?你沒看錯?什麼形狀?”
韓菲見他這麼嚴肅,有點忐忑,“怎麼了?就是胳膊上面這裡,鵝蛋形的,有什麼問題?”
韓菲比劃了一下,蕭陌御臉色更怪,但就是不說話。
韓菲真的急了,“你別發愣了,到底怎麼了?”
“這樣的胎記,朕似乎見過。”
韓菲瞪大眼睛,“見過?誰身上有這樣的胎記嗎?”
蕭陌御搖頭,“算了,可能是朕想多了。”
“什麼啊?你故意嚇我玩的?”韓菲瞪他,“對了,還有康康的生日宴,你準備得怎麼樣?”
“還沒準備好,因爲你的事,朕都沒心情準備了,不過現在好了,等你身體恢復,朕準備大辦一場!舉國同慶!”
“好啊,我也是這樣想的呢,你準備怎麼辦?”
“具體再說吧,你就別管了,反正會非常熱鬧,順便再推行一些新的政策。”
“好啊,那我這坤寧宮的軟禁令,是不是作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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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陌御咳了一聲,“這個嘛,還得再考慮考慮。”
“什麼啊?你還要軟禁我啊?”
“等你出了月子再解禁吧。”
“啊……”
……
現代。
陳飛飛在醫院照顧了幾天,蕭默玉才幽幽轉醒,睜開眼,眼前一片模糊,好半響才漸漸清晰,雪白的屋頂,雪白的牆壁,頭一轉,就看到一堆儀器,還有吊瓶。
“醒了?”陳飛飛激動的詢問,輕輕拿下他的氧氣,“怎麼樣?有沒有覺得難受?”
蕭默玉想說話,但嘴脣動了動,只輕輕的說了二個字,“菲菲……”
陳飛飛當然知道他說的誰,實在不忍心告訴他真相,“你先養好傷再說吧,孩子們都等着你回去,一定要加油。”
“菲菲……”他還在呼喚着韓菲,“別走。”
陳飛飛眼睛都紅了,難受的轉過臉,深呼吸好幾次,才又轉過來,“蕭總,想不想喝水?”
蕭默玉點頭。
陳飛飛趕緊倒了溫水,用吸管給他喝,蕭默玉使出混身力氣才喝了半杯,想動又動不了,陳飛飛說,“你千萬別亂動,身上好幾處骨折,大腦還有腦震盪,醫生說你需要靜養,可能會有頭暈,嘔吐的症狀,但性命總算是保住了。”
“菲菲呢?”蕭默玉不死的繼續追問。
陳飛飛吱吱唔唔不說話。
門突然開了,李傑走了進來,看到蕭默玉醒了,也很高興,“謝天謝地,終於醒了。”
“菲菲怎麼……樣?”蕭默玉又問李傑,李傑將一份屍檢報表輕輕放在牀邊,說,“很奇怪,韓菲的屍檢報表顯示,她已死很久,警察懷疑你謀殺了妻子,並且與妻子一起生活,當她是正常人,並且因此鑑定你神經不正常,要求醫院將你劃爲精神病人,強制接受治療。”
陳飛飛驚呆了,“什麼?已死很久?我們不是昨天在香龍山還跟她說話了嗎?老公,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