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感激你，想要什麼直說，不必跟本宮客氣。”韓菲笑着打趣，“就算是皇上的那幾位美妃，只要你喜歡，我也送你。”
陸白衫嚇白了臉，“娘娘，這話可不能亂說。”
“哈哈，我說真的，每次都要你幫忙，怪不好意思的，知道你家有錢，什麼也不缺，實在不知道如何表達感激之情。”
“娘娘多慮了，能爲皇上和娘娘做事，是臣這輩子最欣慰的事情，想當年，如果不是皇上保了陸家，陸家早就家破人亡了。”
韓菲微笑的看着他，原來陸白衫對蕭陌御還是心存感激，這麼多年無條件的跟着他，這份心，真是難得啊。
“皇上很器重你，本想培養你，但得知你想去突厥，也答應了，他既捨不得你，也不想捆綁你，你們之間，不是君臣，是真正的朋友！”
“臣對皇上的知遇之恩，感激不盡，打心底，也是將他視爲朋友的。”陸白衫笑得很欣慰。
二人聊了一會兒，時間差不多，陸白衫將針全都拔掉了，素素也醒了，睜開眼睛，看到陌生的環境，嚇得直往牀裡躲。
韓菲溫柔的喚她，“素素？還認識我嗎？”
素素對她微微一笑，竟然認識，“皇后姐姐。”
這是上次接過來治病時，韓菲這樣叫她的，她竟然記得，韓菲挺意外的，“不錯啊，你還認識我呢，別怕，這是我家，接你過來玩的，高興不？”
素素點頭，慢慢移了出來，看到陸白衫，盯着看了很久，問道，“姐姐，這位是你相公嗎？”
韓菲搖頭，“不是呢，是大夫，給你看病的。”
“我沒病啊，爲什麼你們都說我有病？我不想喝那個很苦的藥，我只想找我相公，他說要帶我出去玩的，可是一直沒有回家。”素素委屈的撅着嘴，四處張望。
“你夫君還有事，暫時先住姐姐這裡，好不好？”
素素想了想，點頭，然後突然想起早上打架的事情，激動的說，“姐姐，這裡有壞人。”
“什麼壞人？”
“那些壞女人，我聽到她們在說，皇后姐姐的壞話。”
“說什麼？”
“她們說，過了今天，皇后姐姐的孩子就沒有了。”素素傷心的掉眼淚，“我好傷心，孩子怎麼沒有了呢？她們殺了我的孩子，姐姐，是她們殺了我的孩子，我要殺了她們！”
素素激動起來，猛的就要往外衝，陸白衫直接點了昏穴，素素瞪着眼睛倒了下去。
“這是怎麼了？剛醒就發病了？”
陸白衫說，“她打人是因爲想到自己的情況，或許她曾經有過一個孩子，但被人害掉了。”
韓菲捂住嘴，不敢相信，“天啊，好殘忍，她瘋掉的原因，是這個吧？一個母親保不住孩子，最有可能瘋掉的。”
“應該是的。”陸白衫抱起素素，重新放回牀上，囑咐道，“她的情況不太好，這些讓她瘋狂的記憶在甦醒，如果她腦中的淤血無法清除，她會變得更瘋狂，你要小心。”
韓菲摸着肚子，心中無比難受，“明白了，我會小心的，你有多大的把握？如果治不好，像她這樣的情況，是不是需要被關起來？”
陸白衫點頭，“不錯，如果有暴力攻擊的瘋子，必須用繩索捆綁，現在她的情況就是這樣。至於把握，我說不準，因爲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病人，只能說盡力而爲，一切還得看天命了。”
韓菲無奈道，“現在還有什麼天命啊？所以人的命都改寫了，命運在我們自己手上，我相信她能好起來，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陸白衫失笑，“好吧，這樣想也可以。時間差不多了，臣去給皇上和素素煎藥。”
“好吧，辛苦你了。”
待陸白衫一走，韓菲就讓宮女拿來了繩子，將素素捆了起來，不會太緊，但也絕對掙不開。
忙完這一切，一上午也過完了。
讓人傳康康過來一起吃午飯，康康一臉疲憊，韓菲問，“是不是學習太累了？”
康康點頭，“真的很累，吃完我還得去背書，那些書好難背啊。”
“那就多吃點，你打小就聰明，一定能背好的。”韓菲將他的小碗都堆滿了，看他吃，比自己吃還開心。
康康問，“母后，我小時候真的很聰明嗎？爲什麼我半點事情都記不起來？信兒說我變笨了，是真的嗎？”
“哪有變笨？你還是跟以前一樣。”韓菲笑着揉他的頭髮，“乖，不要胡思亂想，你就是你，是孃親的兒子，聰明也好，普通也好，對孃親來說，都是一樣的，不會因爲你聰明而多愛一些，也不會因爲你普通而少愛一些，孃親始終如一的愛着你，明白嗎？”
康康開心的笑，“我對母后也是這樣的，不會因爲母后漂亮而多愛一些，也不會因爲母后變醜而少愛一些。”
韓菲摸着臉問，“是不是孃親變醜了？”
康康看着她的大肚子，點頭，“母后沒有父皇的妃子們好看，但康康最愛的是母后。”
韓菲無語了，“你這樣說，我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傷心。”
“當然是高興啊。”康康也給她夾菜，“母后，父皇也是一樣的啊。”
韓菲笑，“你個小不點，也能看出這些來？”
“當然，父皇最愛母后了，反正我看到父皇會牽母后的手，跟母后說話的時候，眼睛裡面全是溫柔，還特別緊張母后，但對別的妃子，父皇從來都是面無表情的，甚至不怎麼搭理她們，有好幾次，妃子們送去小禮物，美食之類的，都被他送給公公了，但母后做的飯菜，父皇都吃了，絕對不會賞給別人。”
韓菲聽着，眼睛就笑成一條縫了，“真的嗎？連你也能看出來，那我就放心了，嘿嘿。”
“我長大以後，也要娶像母后一樣賢惠又能幹的女人，然後再娶一些漂亮的女人！”
“康康，你……”韓菲覺得他三觀不正了，必須教育一下，“康康，真的愛一個人，是絕對不會娶第二個的，一夫一妻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