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竅不通。”韓菲搖頭，“那這第一條就夠你受的了。”
“沒事沒事，有標準總比沒有標準的好。我至少有努力的方向啊，之前，他都不肯接受我，我怎麼對他好都沒用，也不知道如何變成他喜歡的樣子，現在好了，總算有努力的方向，總有一天，讓他心服口服。”
韓菲覺得這是癡人說夢，很明顯，輕風只是爲了打發她，讓她知難而退，這些條件，根本沒人能做到。
但孫雲兒信心十足，她也不好打擊她，“嗯，那就一樣一樣的來吧。我覺得，你完全可以從簡單的開始，比如，家裡不請下人，所有家務都得做，還要種菜，這些都做了嗎？”
“做了，我一早就將所有下人打發了，然後洗了衣服，打掃了衛生，又開了一塊地，種了菜，什麼都弄好了，現在就是廚藝了，我想，這個比較緊急，俗話說，捆住一個男人的心，先捆住他的胃，所以，第一條最重要，我得多下功夫。”
韓菲覺得她還有點小聰明，確實，這一條最重要，想當年，她就是用廚藝征服了蕭陌御，嘿嘿。
“你想我怎麼幫你？”
“教我做菜，我從小沒進過廚房，柴火都不會點，也不知道怎麼弄熟……”
韓菲扶額，“要不這樣吧，你直接去御廚房打雜，那裡學得比較快，而且御廚的手藝都是頂極的，你學會了，保準比本宮做的還好。”
“這樣啊，可是，他們肯收我嗎？”
“本宮帶你過去，指定師傅教你，你好好學就是了。”
“多謝皇后。”孫雲兒給她磕頭。
韓菲終於將她打發了，內心無比喜悅，將她帶去御廚，交給了一位嬤嬤，簡單的交待了一番便回來了。
下午有點無聊，韓菲請了九陽師傅過來，想趁機問問他，蕭陌御與蕭總的關係，但沒想到，暮雪也一起來，二人現在如膠是漆，完全像一個人了。
“菲菲，你看到我，似乎不太高興？”暮雪一語道破。
“怎麼會？快進來坐吧，最近太無聊了，我們聊聊天吧。”
九陽和暮雪並排坐下，韓菲讓人上了茶水和糕點。
“有話就說吧。”九陽喝着茶，“我和暮雪決定，還是回去，在皇宮呆着，太浪費時間。”
“你們不能走啊，康康還不知道怎麼樣，昨天晚上，我見到他了，不過當年跑掉了，他一直哭喊着，我心都碎了。”
暮雪說，“其實也沒什麼，未必有玉妃說的那麼誇張，我看康康還挺正常。”
“越是正常，越是讓人不安。”九陽放下茶，又拿了糕點啃，“人與邪靈一旦契約成功，邪靈是完全與人融爲一體，很難分辨出是人還是邪靈。”
“就算是你們，也看不出來嗎？”韓菲急壞了，九陽搖頭，“融爲一體，我們是看不出來的，除非他利用邪靈做事，暴露出邪性。”
“那可怎麼辦？”韓菲六神無主，“如果真的融爲一體，我們想要除掉邪靈，必須殺掉康康，是真的嗎？”
“是的。”
韓菲絕望了，心像被人剝開，生生的疼。
“你也別太擔心，現在無法確定。”暮雪說，“康康很配合，天天打坐，今早我去看他的時候，他正在打坐，很專心的樣子。”
“那就好，等半個月時間一過，我就去看他，好好跟他解釋。對了，鏡之還有來消息嗎？”
暮雪搖頭。
九陽師傅也搖頭。
都不太願意談論現代的事情。
韓菲也覺得，現代的人和事越來越遙遠，就像曾經發生的一場夢。
她有時都懷疑，自己就是南帝人。
“還有一件事。”韓菲嚴肅的看着二人，“幫我查一個人的下落。”
“誰？”
“言徵。”
“言徵？”九陽問道，“他怎麼了？”
“他背叛了皇上，之後被關進天牢，但後來下落不明瞭。”
暮雪說，“你找他幹什麼？”
“只是想知道，他是生是死。”
九陽點頭，“倒是不難，我來掐算一下。”
韓菲等了一會兒，九陽說，“死了。”
“真的死了？能算出死因嗎？”
九陽搖頭，“言徵的氣息全無，應該是死了有一陣子了。”
暮雪嘆息道，“這人其實是個很重情義的人，可惜了。”
韓菲的心又糾結了，看來韓墨寧說的也不全是假的，蕭陌御一直騙她，說言徵逃了，其實是真的死了，韓墨寧猜對了。
所以，當素素髮瘋的時候，蕭陌御索性也射殺了。
“菲菲？”暮雪喚她，韓菲回過神來，微微一笑，“我聽着呢。”
暮雪說，“這些事情，你別摻和，我們現在最大的敵人是玉妃。”
“我知道，有點累了。”
九陽和暮雪起身告辭，韓菲送他們到門口。
她沒有回屋，而是去找蕭陌御。
她知道有些事情不該再提起，但心裡太多疑惑了。
可是，見到他的一瞬間，韓菲又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言徵這二個字，她怕一說出來，與他之間的關係又要崩裂。
“菲菲？你有什麼事嗎？”蕭陌御放下筆，拉她入懷，“不會又胡思亂想了吧？”
韓菲搖頭，“沒有，但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些往事，所以，過來與你聊聊天，你也趁機休息一下吧。”
“嗯？什麼往事？”
“你還記得我們一起下江南嗎？在回來的路上，婉言遭遇採花賊的事，你還記得嗎？”
蕭陌御摸摸鼻子，“怎麼突然又說起這個了？”
“就是突然想起來的，婉言那天晚上主動跟我換了房間，所以，我一直在想，如果沒換，那一晚遭遇採花賊的人，可能是我。”
蕭陌御大笑，“你不會是後悔換了吧？”
韓菲笑不出來，“我說正經的，你抓回去受審的那個採花賊，是真的採花賊嗎？”
蕭御御看着她，深吸了一口氣，“這陣芝麻爛穀子的事兒，還有什麼好說的？採花賊當然就是採花賊，不然你以爲採花賊是誰？”
韓菲假裝開玩笑，“我想，採花賊是你吧？”
蕭陌御立刻黑了臉，“這話可不能亂說！”
“那是李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