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之!”韓菲快被他氣死,“你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我把你的嘴給封了?”
方鏡之不服,“我和靈兒到底做錯了什麼?相愛的人爲什麼不能在一起?如果靈兒很受寵,會對我動情嗎?你們這些女人一是吃不到葡萄還說葡萄酸,活該沒人愛!”
韓菲氣極,上前就是一巴掌,把方鏡之打愣住了。
“你要死便死,不要害人,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棘手了,你還要添亂,不說話會死嗎?你是不是想害死靈兒才罷休?害死我才甘心?”
方鏡之動了動脣,鬱悶的抱着腦袋,不再說話。
靈兒哭成淚人,整張小臉已無血色。
韓菲氣得頭痛,太陽穴突突的亂跳,扯着傷口在疼,早知道這樣,就不該換回來,讓她們自生自滅去,可是她不是那種視而不見的人,特別是方鏡之,對她也算有恩了,而且他確實有法術,將來還要依靠他的地方很多,靈兒雖然有錯,但曾經也給康康做過很多小衣服,在這冷漠的地方,總算是份安慰。
她知道自己的弱點就是心軟,但這個是改不了的。
一個丫頭激動的衝上來,報道,“主子,王爺來了!“
衆人立刻就激動了,寧可心最是得意,“快把門口守住,別讓她們跑了,我就要讓王爺好好看看這幾個人的嘴臉,看看這王府都養了一羣什麼白眼狼!”
韓菲讓靈兒快點穿好衣服,方鏡之也趕緊套上了衣服,但門口守住了,她們是跑不掉的,只能等着簫陌御來處罰。
韓菲的心亂成一團,一時也沒了主意。
直到簫陌御過來了。
寧可心立刻就彙報情況,把剛纔看到的,聽到的,一字不落的說了一遍,朱雪焉再不時的添油加醋,後面幾個丫頭全是人證,所有的事情幾乎就是板上訂釘的事,完全不需要再多問就可以定罪了。
簫陌御的臉色相當難看,眯着眼睛,裡面殺氣騰騰,“靈兒,真沒想到,你是這樣放蕩的女人,竟然禁不住誘惑,給本王戴綠帽子,更可惡的是,膽子大到將野男人帶屋裡來,你真是給本王丟臉!”
靈兒哭着磕頭,“爺饒命,我錯了,求爺饒我一條賤命。”
方鏡之剛纔還挺狠,現在看到簫陌御,又莫名的心虛害怕,不敢說一個字,低頭沉默。
簫陌御又將目光轉向他,冷哼道,“方副管家,本王收留你,是惜你這個人才,讓你幫着管理王府,是信任你,真沒想到,你竟是這樣回報本王的,連本王的女人都敢動,簡直是找死!”
方鏡之跪下,磕頭道,“求王爺休了靈兒,將靈兒許給奴才,王爺本來也不寵她,對王爺來說,靈兒是無關緊要的一個女人,可對奴才來說,靈兒卻是今生最愛的女人,請王爺成全!鏡之必當盡犬馬之勞!”
“本王的女人,就算是休了,也別想再嫁,何況是還未有休,你就給本王戴綠帽子,還想求本王原諒,真是異想天開!”說着,又看向韓菲,“念兒,你爲什麼也在這裡?”
方鏡之是韓菲帶進府的,韓念怎麼會維護他?簫陌御因爲知道這一點才問的。
韓菲也不知道怎麼回纔好,如果護着方鏡之,那麼自己是韓菲的真相肯定就暴露了,如果不護,那靈兒和方鏡之絕對是死路一條。
“爺,這件事,容我說句話。”她直接跳過了他的問題,簫陌御點頭,她繼續道,“這件事最好不要鬧大,萬一傳出去,只會成爲別人的笑料,對王爺無半分好處。”
簫陌御點頭,“那念兒說,應該如何處理爲好?”
韓菲緊張的冒汗,這個度真不好把握,但不處罰是絕對不可能的,“依我看,王爺現在就休了靈兒,然後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絕不姑息!但要做得隱秘,不能泄露半點風聲,王爺的名聲最重要!”
方鏡之憤怒道,“你就是這樣幫我的?操,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我看錯你了!”
韓菲不理他,繼續道,“爺,我看還是悄悄的沉了吧,免得節外生枝!”
寧可心道,“他們沉了,大夫人就保住了,真是聰明,大夫人不是說今天的事情,就當沒看見嗎?明明就是想包庇他們,現在卻爲了保命,如此狠毒!”
韓菲反問,“那依寧小主的意思是,現在公然的鬧開,將這對姦夫銀婦拉出去遊街,順便告訴全天下的百姓,這兩人給王爺戴了綠帽子?”
“你不要偷換概念,這根本不是一回事,我是說你……”
“夠了,你們鬧夠了沒?當着本王的面都能如此囂張的吵架,如果本王不在,你們是不是早就打起來了?最近府中天天是這些鎖事,沒一天好日子過,全給我到思過齋關靜閉,好好反省一天!”
寧可心這才閉了嘴,但不甘心道,“爺,我可是爲您抓了姦夫,您怎麼反倒關我禁閉?”
“本王不想說第二遍,趕緊滾!”
寧可心委屈巴拉的,但也不敢再說,拉着朱雪焉和一羣丫頭,自覺的去了思過齋。
韓菲暗鬆了一口氣,簫陌御大約也是不想讓事情再鬧大,所以讓這些女人去思過,其實就是讓她們好好想清楚,閉嘴,不要再說這件事,不然真傳出去,他這臉就丟光光了。
“來人,將這兩人關進柴房,聽候處置!”
進來幾個家奴,將方鏡之與靈兒一起押走。
最後,只剩下一個韓菲,簫陌御眯着眼睛,良久,才說,“這件事,你看着處理吧。”
“是。”韓菲恭敬回道。
簫陌御轉身走了。
其實韓菲知道,他並不是多在乎靈兒,發生這件事,他也不是特別生氣,只是覺得丟臉而已,因爲他最討厭戴綠帽子。
不知道天底下的男人是不是都最怕戴綠帽子,簫陌御的程度似乎有點過份嚴重。
待他走遠,韓菲才鬆了口氣,不管怎麼樣,剛纔的做法應該是對的,只有先保了自己,才能再想辦法幫她們,如果從開始就護着她們,很可能將自己搭上去,那還有誰能救他們?
不過一放鬆,她整個人都有點發抖,雙腳發軟,真是好驚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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