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招呼道,“過來吃早飯吧,我熬了稀飯。”
“不吃了,我還有事,飛雅,我先走了,等你完全好了,我再找你玩。”
“好。”
李君送她到門口,韓菲又囑咐他照顧好飛雅,實在不行就請個保姆,不能再發生這樣的事。
李君嘆息道,“我倒是想,可飛雅很固執,不願意要保姆,說喜歡一個人清靜,不過經過這件事,我必須請個人。”
“嗯,我先走了,你忙吧。”
“有時間就過來玩。”
“好。”
韓菲揮揮手,向着大路走去,突然,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從另一條路走了,那個人身穿一件黑色披風,走路的樣子,跟監控中的那個投信的人好像,背影更像。
韓菲沒有多想,緊跟了上去。
韓菲想快步追上去,但無奈自己怎麼跑,都與前面的人保持着很遠的距離,但那人包裹得那麼嚴實,怎麼可能知道後面有人跟着?
韓菲想放棄,又不甘心,這樣跟了不知多久,竟走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四處也沒什麼人,像一處廢棄的舊公寓,只是那個人鑽進去便不見了蹤影。
一陣秋風吹過,帶起掉落的枯葉,打着璇的飄向遠方,韓菲打了個寒顫,轉身就想逃,但突然竄出來的幾個人,卻將她團團圍住。
這些人竟然都是身披黑斗篷,看不清臉,混身散發着詭異的感覺,韓菲步步後退,顫抖着拿出手機,撥了蕭默玉的號碼,接通的聲音很冷,“誰?”
“能不能過來一躺?”韓菲聲音壓得很低,就怕那些黑衣人衝過來,她得爭取時間讓他來救自己,但蕭默玉只是冷聲回道,“我沒時間……”
話只說了一半,卻響起了另一道女聲,“啊……”
“止心,你怎麼了?”蕭默玉匆匆掛了電話,韓菲的心冷了一截。
真是不該打這個電話,浪費寶貴的時間!
韓菲又去撥莫凌的號碼,但剛接通,身後突然伸出一隻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她驚恐的瞪大了眼睛,下一秒,她便失去了知覺。
電話掉在地上,傳來莫凌急切的詢問,“菲菲!是你嗎?菲菲,說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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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無盡的沙漠中,韓菲尋不到出路,耳邊有各種聲音,都聽不清,感覺很吵,眼前的世界在扭曲,旋轉,她痛苦的捂着腦袋,感覺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再睜開眼,面前的景像又換了,一張熟悉的臉映入了瞳孔中。
“哥?”韓菲用力的揉着眼睛,伸出手觸摸,眼前的韓墨寧依然風度翩翩,身着一件月牙錦袍,關切的凝視着她,“念兒,醒了嗎?”
韓菲摸到了真實的身體,他的臉是有溫度的,再摸自己,也是真實的,掐了一把,還會疼,“我……我這是怎麼了?我又回來了嗎?”
她低頭,看着自己只穿了一件褻衣,齊腰的長髮披散整個後背,牀也是古香古色的烏木雕花大牀,還有屋裡的一切,都是古代的。
“這是怎麼回事?哥,我不是做夢吧?”
“當然不是,你昏迷了好久,終於醒了。”韓墨寧轉身,拿了一碗黑糊糊的藥,“這個,你趁熱喝,要是不醒,我是準備用草心喂的。”
韓菲哪有心思喝藥?一心只想弄清楚自己是怎麼過來的,被那個黑衣人襲擊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會莫名其妙又回來?回來的這個地方又是什麼地方?一大堆的疑問。
但韓墨寧只顧着那碗藥,韓菲只好捏鼻子喝了,苦得直吐舌頭,他貼心的送了一顆蜜餞,還如以前一樣貼心,“真乖,第一次見你喝藥這麼乖!”
“哥,你快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我們現在在哪裡?”
“你別急,聽我說。”韓墨寧細細講了一下。
原來,那一****去山林間打獵,在水邊洗手的時候,看到天上掉下一輛馬車,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見馬車嘭的一下砸入水中,立刻碎成了木渣,而一個人影掙扎了幾下就沉了下去,當時來不急多想,扎進水中游過去救了上來,纔看清是她,但因爲下墜的力度太大,加上砸在水面的衝擊力,有些木渣傷到了她,身上血流不止,加上下沉到水中又喝了不少水,所以救上來的進候,只剩下一口氣。
將她救回來之後,他就親自醫治,好不容易纔將她的傷穩定,但不知是不是大腦衝擊過度,一直沒有醒過來,偶爾也只像是夢魘,慘叫幾聲,他沒日沒夜的守着,直到剛剛,終於清醒了。
韓墨寧講完,還心有餘悸,“你知道多險嗎?就差一點點,你就死掉了,還好我當時碰巧在那裡,不然,你肯定死定了!那麼急的水,別說你不懂武功,就算是高手,也未必能活着脫險。”
韓菲乍舌,這也太巧合了吧?
不過人生就是這樣,老天不讓你死,總會安排一個人來救你,只是,韓菲沒想到,她與韓墨寧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面。
“哥,這麼說,這裡還是東羽國?你和公主……”
正說着,婉言就推門進來了,穿着十分隨意,更像一個普通人家的婦人,手上的拖盤裡面有飯菜,看到韓菲醒了,驚訝道,“真醒了?夫君的醫術果然一流。小姑子,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婉言!”韓菲激動的想起身,但被韓墨寧按住,“你身體剛好一點就亂動,好好呆着。”
婉言失笑,“小姑子還是老樣子,對了,肚子餓了吧?我們邊吃邊聊吧。”
韓菲摸着肚子,真的餓壞了,看着桌上的飯菜直流口水,“哥,我要下去吃飯,我太餓了。”
婉言噗嗤笑了,“這要是被外人聽到,還以爲我們虐待小姑子,墨寧,你就讓她下來吃吧。”
韓墨寧哪是不願意給她吃飯?只是怕她剛醒就下牀,身體吃不消,想讓她就在牀上吃,但看韓菲這急切的模樣,也知道是不可能了,扶着她試着走了幾步,倒也沒有預料的那麼脆弱,這才放她到桌邊來,三人圍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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