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家家主王劍領着人來到望江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寶貝兒兒子被某個女人踩在地下,頓時氣的青筋暴露,胸腔內更是積攢着熊熊怒火,但見他狂怒的吼了一聲:“無恥女人,納命來!”下一秒便揮掌朝紫悠擊去,水溪兒遠遠的瞧見,想也不想的一把拉開紫悠,用自己的雙掌硬生生對上了王劍渾厚的掌風,登時,水溪兒猶如斷了線的風箏般被擊得撞在冰冷的牆上,身體搖搖欲墜的癱倒在地,口中吐出的鮮血刺紅了紫悠的眼,顧不上去扶溪兒,紫悠冷冷的掃了王劍一眼,整個人散發着一股陰沉:“大名鼎鼎的王家家主,就是這般對待女人的?既如此,你似乎也沒有來的必要了,你兒子的命,本姑娘收了!”話落,一把揪起尚躺在地上的王家駒,手中銀光一閃,一根指頭長的銀針,硬生生的刺進了王家駒的脖頸處,本就身受重傷的王家駒,經過這一刺,口中不斷的嘔出鮮血,紫悠一把鬆開了他,直接將他踢到了王劍的腳下,冷笑道:“你不是要你的兒子嗎?本小姐今天就還給你了!”
“你,你對我兒子做了什麼?”王劍一臉緊張的抱起王家駒,查看他的傷勢。
紫悠面無表情的轉過身,一臉擔憂的走向水溪兒,此時的她虛弱的躺在渺兒的懷裡,臉色刷白,看的紫悠一臉心疼,忙從懷中拿出一粒藥丸,喂溪兒服了下去後,方淡淡的對渺兒說道:“好好照顧她,接下來,我來處理。”
“小姐,您小心點。”渺兒緊張的看着紫悠,即便小姐身上擁有各式各樣的毒藥,可是沒有武功的她,隨時都可能有危險。
“放心吧,爲了你們,我會小心的。”紫悠微微一笑,緩緩的轉身,迎上了王劍滿是狠毒的三角眼:“錢帶了嗎?”
“你還有臉要錢?你這個無知小兒,傷我兒在先,要錢再後,當真是不把我王家放在眼裡了嗎?”王劍嗤笑着看向紫悠。
紫悠嘴角掛着一抹邪惡的笑容,不慌不忙的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翹起二郎腿,懶懶的瞥了王劍一眼:“沒有錢?嗯...這可怎麼辦好?你兒子中的毒,若是沒有本姑娘的解藥,可是會死的喲!”
“你,你居然敢對我兒子下毒?”
“我爲什麼不能對你兒子下毒?”
“小女娃,別不知天高地厚,敢在我王劍面前撒野的人,還沒出生呢!”
“哎呀,大叔,難道您知道天有多厚嗎?誰說沒出生?瞧,本姑娘不就坐在你的面前嗎?”
“你...給我解藥,老夫讓你們安全離開!”
“笑話,你認爲本姑娘是三歲的小孩兒?這種哄小孩的話,未免太小兒科了吧?嗯?”
“那你想怎麼樣?”
“五十萬金子,否則,免談!”
“小女娃,別不識好歹,剛剛可還是十萬兩黃金!”
“你傷了我的姐妹,又耽誤了本姑娘這麼多時間,五十萬,可是一點也不多!”
“你...行,真行,阿福,回家拿銀子,老夫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命拿!”
“放心,你們有命給,本姑娘就有命拿!”
..........
二樓雅間中的四名男子,原本只是不動聲色看着樓下的鬧劇,現如今,卻都坐不住了...
“這個女人太狂了,她難道沒有看到王劍那嗜血的眼神嗎?她這是自尋死路,王劍的武功,絕對不能小覷的!”身着藏青色長衫的風雅風忍不住蹙起了眉頭。
“是啊,她們只有三個人,對方隨時都有可能掐死她,她這是在玩火自/焚!”身着紅衣長衫的明熙,也忍不住皺了皺眉。
“你們也不要太悲觀了,這個女人,可是玩毒的高手!”身着月牙白長衫的左景慕倒是非常看好她。
“怕就怕對方玩陰的,她,還太嫩!”久未吭聲的冷酷男阮天曄顯然並不看好。
“那怎麼辦?”風雅風不淡定了,這麼死去的話,未免太可惜。
“先看看情況再說。”阮天曄淡淡的開口,其他三人倒是鬆了一口氣,能讓他如此開口的人,還真不多,可見這傢伙對眼前的這個女人,也來了興趣。於是,四人的目光再次看向了樓下...
“這是五十萬兩銀票,把解藥拿來!”王劍冷着臉瞪着紫悠吩咐着。
“哼,你個老匹夫,哄誰呢?你手中的明明是一千兩的銀票,還五十萬兩,你眼睛瞎了嗎?”紫悠淡淡的瞥了一眼,冷笑着看向王劍登時黑下的臉。
“本小姐雖然不是啥聰明的主,可是這銀票的樣子,還真是有着過目不忘的本領,你若真的想要倚老賣老,本姑娘倒是樂意奉陪,就是不知道您的兒子還能不能堅持下去!”說完,好心的指了指王劍懷中的王家駒,此時此刻他的臉已經逐漸變黑,照此下去,就是大羅神仙,恐怕也救不回來了!
“你...來人,給老子換銀票去!”王劍咬着牙,狠狠的瞪了紫悠一眼,將銀票扔給了身後的人,狗腿子們見狀,片刻也不敢耽誤的往回趕。
“您說,您這是何必的呢,居然給本姑娘玩花樣?玩來玩去,不還是您自己的兒子受委屈?”淡淡的瞥了一眼王劍,隨後擡手打了一個響指,嘴角顧着一抹笑容看向朝自己走過來的小廝:“小姐,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很好,將兩位姑娘扶上馬車,目的地你知道在哪裡,本姑娘隨後就來!”紫悠淡淡的下着命令。
“小姐...?”小廝不可思議的擡起頭,小姐這是在玩命兒啊!
“照本小姐的話去做,快點!”紫悠冷下臉,衝着小廝揚聲吩咐。
水渺兒緩緩的扶起溪兒,面露擔憂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後,淡淡的開口:“夏利,照小姐的吩咐去做!”如果她們不走,小姐還要分神照顧她們,倘若只有她自己,倒是容易脫身,她的輕功獨步天下,一定可以甩掉這些人的。想到這裡,渺兒低頭看了眼懷中身受重傷的溪兒,狠下心咬着銀牙,頭也不回的朝前走去,夏利見狀,滿臉擔憂的看向自家主子:“小姐,您小心點!”
“安啦,快點走!”湊近夏利,紫悠淡淡的扯出這麼一句話後,將一個紫色的瓶子扔給了夏利:“一個時辰一粒餵給溪兒,快走!”夏利沉重的點點頭,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出去。
“你以爲,她們逃得掉嗎?”一道冷冷的聲音在紫悠背後響起。
“她們若是逃不掉,有你兒子給我們陪葬,倒也值了!”紫悠冰冷一笑,諷刺的瞥了王劍一眼,這個老匹夫可是不好對付,不行,一會兒得想辦法下藥,否則,太不好脫身!
“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王劍狠咄咄的怒視着紫悠,紫悠聞言,脣角帶着一抹不屑的弧度:“若不是你兒子*本姑娘在先,你以爲本姑娘會看他一眼?簡直是癡心妄想!”
“癡心妄想?那老夫倒要看看,你這面紗下的臉,長的如何傾城,居然敢說我兒子癡心妄想?好大的口氣!”話落,掌風一掃,紫悠臉上的淡紫色面紗緩緩落下...
嘶....在場的所有人在看到面紗下那張絕美的容顏後,一個個倒吸了一口冷氣,好一個傾國傾城的絕代佳人,她絕對有這個資格說出那些話,這樣絕美的人兒,怎麼是王家駒那些人能夠褻瀆的?簡直是污了女神的眼!
而雅間中的四個男人在看到紫悠的傾城之顏後,紛紛驚得下巴落了一地,娘哎,這不是,這不是水家少主一直尋找的妹妹水紫悠嗎?怪不得,怪不得她可以這麼狂,這麼傲,這麼毒,她的的確確有這個本事,也有這個背景啊,先不說聖水山莊享譽四大陸,光是聖水山莊背後的各國一流勢力,都是任何人無法披靡的,這個王家,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若是他們就此罷手,或許會相安無事,但若是不依不饒的追殺下去,那面臨的,即將是滅門的危機!
“呵呵,不錯,這張臉,的確出乎老夫的意外,這樣吧,你若是嫁給我兒子,老夫倒可以放你一馬!”對於紫悠的容顏,王劍很是滿意,留着這樣絕色的人做媳婦,倒是非常不錯的買賣!
“喂喂喂,老傢伙?你是不是搞錯狀況了?讓本姑娘嫁給你這位下半身思考的種豬?你腦子進水了?還是眼睛被屎糊住了?去你媽的!”紫悠厭惡的瞥了王劍一眼後,在對方黑下臉的同時,很沒有耐心的低吼:“老孃再給你一盞茶的功夫,銀票再不拿來,你就等着給你兒子收屍,丫的,浪費本姑娘多少時間了?”
“你罵誰呢?”上揚的語調,隱着怒火重重。
紫悠懶懶的瞥了他一眼,繼續品着茶,直接將他的話給忽視了。
“臭女人,你耳朵聾了?”森冷的身影繼續揚起。
“我想,某個老傢伙一定沒聽過一句話,叫做:好話不說第二遍!”紫悠依舊懶懶的樣子,但那低着的頭,卻抑制不住的向上翹着。
“你....。”王劍還沒說出來,便被跑進來的小廝打斷了話:“老爺,老爺,銀票,銀票拿來了!”說完,喘着粗氣,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這位火氣沖天的大爺。
“拿過來!”王劍還沒開口,紫悠倒是先開了口,在王劍還沒開口之際,繼續說道:“本姑娘呢,可是不願意耽誤時間,你若是不想你兒子死的話,那就繼續折騰吧!”
王劍深吸了一口氣,憤憤的朝着小廝揮了揮手,小廝這纔將銀票遞給了紫悠,紫悠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後,點了點頭,隨後,雙指中間,便多了一枚藥丸,在王劍還沒開口之際,餵給了王家駒。
之後,紫悠將銀票放入了懷中,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淡淡的開口:“好了,你兒子的解藥呢,本姑娘已經給了,那啥,告辭了!”說完,不給衆人反應的時間,便直接從打開着的窗戶中跳了出去,王劍見狀,放下王家駒,迅速的跟了上去:“妖女,哪裡走,今日,老夫要將你碎屍萬段!”
而站在雅間中的四個男人,早在紫悠逃出去的同時,也紛紛躍窗追了上去,水少主的妹妹,怎麼可能見死不救?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把少爺帶回去,其他的人,給我追!”管家模樣的人惡狠狠地吩咐着家丁,自己領着一幫人迅速的追了上去。
看着人去樓空的望江樓,掌櫃的忍不住輕輕拭了拭汗,這些瘟神,終於都走了,嚇死他了!
紫悠玩命的跑着,可王劍也毫不示弱的緊緊追着,氣的紫悠險些從空中掉下來:“尼兒子的,居然追的這麼緊?老傢伙,看來本姑娘真的是小看你了!”
“無知小兒,給老夫停下來,否則,老夫要了你的命!”王家威脅的話不斷地從身後穿過來。
“靠,你傻×啊,老孃若是停下來,不也是死?真是有其兒必有其父,嘁...。”紫悠蔑視的回頭瞪了一眼,繼續運起輕功,快速的飛躍。
“你這個惡毒女人,老夫今天不殺了你,難解心頭之恨!”氣的發瘋的王劍,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個飛躍,居然真的跳到了紫悠的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今日,老夫就要好好嚐嚐你這位小丫頭的滋味兒!”
“你...瑪德,你這頭種豬,你不得好死!”紫悠氣的險些岔了氣,她沒想到這個老傢伙居然會是色豬一頭,該死的,難道今天真的要栽了?
紫悠沒有一點的內力武功,王劍三兩下便制服了她,將她綁好後,毫不憐香惜玉的便扔在了地上,剛想要蹲下身,卻被一聲笑聲打斷了:“想不到如此光天化日之下,居然看到王家的家主在這裡玷污一位小姑娘,當真是污了本大爺的眼!”
話落,一襲藏青色長衫的風雅風,緩緩的落下,搖着一把扇子,懶懶的靠在了一旁的樹上,睨着眼看着臉成豬肝色的王劍。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千機門的風少爺,久仰久仰!”王劍的動作一僵,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站起身,臉上掛着討好的笑,躬身看向風雅風。
“別,本大爺可不敢跟您攀關係,放了這個女人,否則,你看着辦!”厭惡的瞥了王劍一眼,風雅風繼續靠在樹幹上,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風少爺不知道,這個女人對我兒子下毒,絕對不能放,望風少爺不要多管閒事!”王劍見風雅風不買他的賬,語氣也在不知不覺間,硬了起來,這臭小子,居然敢在他面前裝大爺?找死!
“喔?是嗎?本少也想管管這個閒事!”隨着這一聲,一黑一紅一白三道影子緩緩的落在王劍的眼前,阮天曄冷冷的開口:“若是風雅風的力量不夠,不知道加上我們呢?”
“喲,今天這千機門的四位少爺湊齊了啊,難道,你們也看上了這個女人?”王劍收起笑容,冷冷的瞪着眼前這四位乳臭未乾的無知小兒。
“狗屁,你以爲人人都像你這麼齷齪?”風雅風想也不想的開口罵道。
“好,很好,我倒是還不知道,原來這就是一流勢力千機門的素質!”王劍雙臂環胸,輕蔑的瞪着四人。
“少他媽找我們的事,人,放還是不放?”明熙直接爆了粗口,這個老混蛋,居然還想老牛吃嫩草,活的不耐煩了,水大少不扒了他的皮纔怪!
“不放,老夫看上的人,怎麼可能如此簡單就放了?少在這裡癡心妄想!”看着自己的人遠遠地跑了過來,王劍底氣十足的怒吼。
“喲,既如此的話,那就甭怪我們不客氣了!”風雅風吹了一聲口哨,手臂一揚,一把長劍便亮了出來,其他三人也紛紛亮起了自己的武器。
王劍見此,衝着身後的王家家丁喊道:“給老子上,今天擋我者,死!”
“是,老爺!”跑過來的家丁足足有五六十人,即便武功低微,也夠風雅風四人應付一陣。
四人當中武功最高的阮天曄首先跳到王劍面前,冷冷的開口:“本少今天跟你打!”說完,揚起手中的劍便朝王劍刺去,王劍避閃不及,只能出手,趁此空當,風雅風急忙跳到紫悠身前,一劍挑開了她身上的繩子,拔下她口中的布條,語氣淡漠的說道:“快走!”
紫悠微微一愣:“千機門?你們是竹韻阿姨的孩子嗎?”
風雅風淡淡的點了點頭:“沒錯,你快走,晚了就來不及了,快走!”
紫悠聞言,感激的點了點頭:“謝謝你們,有機會,紫悠定當登門感謝!”
“快走吧!”風雅風揚起一抹明媚的笑容後,便轉過身繼續迎敵,紫悠緩緩的站起身,回眸看了他們一眼,足下一點,輕輕一躍,便消失不見!
見她離開後,阮天曄輕輕吹了一聲口哨,數十名黑衣人唰唰唰的落在面前,指着其中的十人道:“去,保護剛剛那個丫頭!”
“是,少主!”黑衣人迅速消失不見,隨後,他直接剩下的黑衣人,聲音嗜血的低吼:“殺,一個不留,全部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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