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強烈的熟悉感，讓程嚴止步與大門前。
他愣愣的看着鳳驚芸，眼睛都忘記了眨動。
“皇甫珏給西郡王請安了。”皇甫珏笑着說道，打斷了程嚴的呆愣。
程嚴擡起頭看向皇甫珏，尷尬的笑了笑，輕輕點頭，慢步走到了主位坐下，“哈哈，一晃你這小子也長這麼大了，你父親可好？”
程嚴問着皇甫珏，眼神卻不停的看向鳳驚芸，打量着找尋着熟悉的影子。
他越看越覺得熟悉，越看越覺得像。
可是眼前的女孩，只有十六七歲的樣子，不可能是他的孫女啊。
“父親很好，勞王爺惦記了，得知我來父親特意讓我代他給您請安。”皇甫珏笑着說道，感覺到身旁鳳驚芸的緊張，笑道：“王爺，這是我的好朋友，穆驚芸，得知我要來拜訪您，她也來給您請安。”
“穆-驚-芸！以前不曾經過，不知道你是哪裡人？”程嚴試探着問道，眼神中隱隱有着幾分期待。
鳳驚芸擡起頭，眸光深邃而滲透力極強的看向程嚴，將程嚴眼中那幾分期待，看的清清楚楚。
老人的表情甚至可以說有些彆扭，眸光總是悄悄的打量着他，有些欲言又止，又有些小心翼翼。
似乎生怕說錯了什麼，又錯過了什麼。
想必他此刻也在懷疑自己的身份吧。
她本有些猶豫今日到來是否要和這個祖父相認，如今鳳驚芸決定了。
身份可以不公開，卻要和眼前的祖父相認。
“王爺，能否讓人退下，我……”鳳驚芸溫柔說道，欲言又止。
程嚴一驚，似乎見到了希望，立刻擺手，“你們都退下。”
程一不解，好奇的打量了鳳驚芸一眼，擺了擺手讓屋子裡伺候的丫頭們都隨他退了出去。
之後，遠遠的守在了外面。
屋子裡沒有了外人，程嚴更加緊張的看着鳳驚芸，那張本來慈愛的面容，因爲緊張有些嚴肅。
本就冷冽的眸子，更是透出幾分狼一般的深邃。
鳳驚芸仰起頭看向程嚴，身子也從椅子上起來，向一旁走了幾步，站到了大廳中央的彩色地毯上。
她站的挺拔，眸光溫柔的看着程嚴，不一會兒，膝蓋緩緩向前，跪在了地上。
程嚴更是一驚，身子猛地拔起站了起來，他的身體有些顫抖，哪怕是覺得不可能是孫女，此刻也覺得眼前的女孩，跟他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這絕對沒有錯。
“鳳驚芸，給爺爺請安。”鳳驚芸哽咽的說道，這一聲請安，這一個名字，讓程嚴猛地向後退了一步，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鳳驚芸。
鳳驚芸，鳳驚芸。
熟悉的名字，一遍遍在他腦海中響起，他的第一個孫女，他嫡出長子的第一個孫女。
她竟然真的是鳳驚芸。
這怎麼可能！
程嚴沒有再多想，大步向鳳驚芸走去，一把將她拉了起來，臉色凝重而嚴肅的看着鳳驚芸的臉頰。
熟悉的臉頰，驚芸這個名字。
假不了，假不了！
這就是他的孫女。